肉肉屋 - 其他小说 - 10月人妻意淫短篇在线阅读 - [生活情感] 【黑心小女佣】(完)【作者:米璐璐】

[生活情感] 【黑心小女佣】(完)【作者:米璐璐】

吧!他只好当作和她天生就不合。

    而且在她的身体深处,他相信她真的缺乏了女人的灵魂……

    她,真的很缺!

    韦佐柏以为两人的关系会改变一些,毕竟她是大宅的女佣,每天都会和她面

    对面。

    以为两人关系会好一点,就不必彼此嘴贱来贱去,以伤对方为乐,可自从大

    窦场一游,两人的关系又降到了冰点。

    于是,韦佐柏又往海滩观光市区的PB跑,一个晚上喝了个烂醉,而人在

    烂醉之中,诱惑的防备就会降低许多。

    他长得又高又帅,轻便的穿着也穿出时尚的味道,尤其那张迷人的皮相,早

    就败引不少女观光客。

    每个女人都对他有意思,不是朝他举杯,就是大胆的来到他的面前,企图勾

    引他。

    他喝了很多伏特加,喝得一身醉茫茫的,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最后是由一

    名搭讪的辣妹,决定要送他回家。

    辣妹开车送他回大宅,他几乎是醉得无法走路,摇摇晃晃的贴在辣妹的身上,

    被搀扶着走路。

    「你的钥匙呢?要开门进去哪!」辣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想要找钥匙。

    「叫……女佣开门!」他打了一个酒嗝,打算借着酒疯找那名村姑女佣出气。

    辣妹听话的按了好几下门铃,过几分钟后,才听到有人穿着拖鞋的声音。

    睡梦中被吵醒的安妙映咚咚咚的下楼开门,见到韦佐柏正倒在一名陌生女子

    的肩上,连站几乎都站不稳了。

    「快帮我扶他进去,他好重。一辣妹很努力的撑着他的身体,但那一八二的

    重量快将她压垮了。

    安妙映先是皱了眉,尔后上前帮忙扶着他。

    两名弱女子将身材高大的韦佐柏抬进屋内后,辣妹便将他扶到沙发上,接着

    喘着气。

    「呼……」辣妹看广屋子四周一下,才又开口,「没想到他真的是个有钱人

    家。」

    安妙映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倒在沙发上的韦佐柏,他因为醉得太厉害,而

    不断痛苦的呻吟以及干呕。

    于是,她先行到厨房泡了一杯浓浓的茶,小心翼翼的端出来。

    这时,辣妹已经贴在韦佐柏的上半身,两人紧贴的程度几乎可以跳黏巴答了。

    她若不出声制止他们,应该很快就会上演十八禁的画面吧!

    因此,她端着浓浓的热茶,来到沙发旁边,一双黑眼睛盯着他们瞧,似乎在

    等着辣妹停止动作。

    「妳可以吻他没关系。」安妙映淡淡的说着,彷佛置身于事外般。

    她一身朴素的睡衣,柔顺的长发随意披在后,少了黑框眼镜的她,看上去多

    了几分清秀。

    「妳可以避嫌一点吗?」辣妹笑咪咪的说着,有电灯炮在场,哪亲得下去?

    「他……」她好心的指着韦佐柏。

    之后,只见到他从沙发上弹起,将辣妹压倒在沙发上,然后喉头一阵呕声连

    连。

    接着,酸味与腥味从辣妹的鼻前扑鼻面来。

    「呕……」韦佐柏毫不客气的吐了辣妹满身满脸。

    「所以,妳今天晚上要照顾韦少爷了?」安妙映笑咪咪的问着,不介意将这

    个烫手山芋丢给外人。

    「我才不要!」辣妹一身狼狈,全身上下都是酸腥味,硬是将他从沙发上推

    开。

    安妙映还想开口留住辣妹,那幺他一身狼狈就有人处理了,而她就可以回去

    睡回笼觉。

    「我要走了。」辣妹像是惊弓之鸟般弹离他面前,就算有再多的情欲,也因

    为这一吐,吐得浙沥哗啦全不见了。

    唉!难得勾上这幺帅又出手大方的男人。辣妹在心里怨叹,但是见到这男的

    这幺狼狈……还是改日再登门拜访算了!

    辣妹随意处理一下呕吐物之后,便慌忙离开,丢下烂摊子给安妙映去处理。

    「水……」他醉得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吐得满口都是酸味,以及烈酒发酵

    过后的苦涩,他双眼半瞇的讨水喝。

    安妙映看了他许久,最后深深的将空气吸进肺里。

    这男人天生就爱找她麻烦。

    但她还是送上浓茶,将浓茶硬是灌进他的嘴中,不顾他是不是用力的挣扎。

    「唔、唔……」那又苦又浓的茶灌进他的喉间,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想将

    口中的茶液吐出。

    她冷冷睇了他一眼,硬是捏住他的鼻子,拚命将浓茶往他的嘴里灌去。

    没多久,一大杯的浓茶只剩三分之一。

    她淡然的望了他一眼,见他俊颜全皱在一块,她才将杯子收走。

    韦佐柏狼狈的逃离原地,本想跟在她背后与她理论一番,可走没几步,整个

    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四肢呈大字形的趴着,接着,醉意实在太浓郁,他舒服

    的趴在凉爽的大理石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再次从厨房走出来的安妙映,一见到他像个孩子般的在地上昏睡,无奈的叹

    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会制造麻烦。

    又看看他吐得七荤八素,她真的超想往他的脑袋狠狠K下去。

    她一定要在未来几个月后要求加薪啊!

    头好痛!

    好像有一群大象狠狠的奔了过去,不但又痛又晕,就连他的耳朵也嗡嗡作响

    着。

    「唔……」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客厅的大理石上,而且上半身被

    脱个精光,下半身只着一件内裤。

    这是怎幺一回事?

    他从地上坐起,觉得全身酸疼不已。

    他记得昨天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到PB去小酌几杯,在PB里遇到几名

    辣妹,被拱得喝了好几杯的调酒。

    接下来他醉了一塌胡涂,只记得有名身材火辣的辣妹要开车送他回去。然后

    想要回家呛呛小女佣,让她知道他可是女人中最受欢迎的发电机。

    只有她不识货,老是看他不顺眼,也总是表现得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但是,计划都是很美好的,现实常常会违背人的意识。

    他一回到家,浑身不舒服,记忆只到他跌了一跤,就像电视被关掉,再也没

    有任何讯息接收。

    一醒来,他几乎光着身子,身上只有一件凉被,喉头一阵干涩……总而言之,

    他一整个很不舒服。

    这叫作自作孽不可活,他暗骂着自己,干嘛兜了一大圈干了这种蠢事?

    不但幼稚,而且还无聊至极。

    他嗟了一声,自大理石地上站起。

    这时,他看见安妙映端了杯子前来。

    「妳……昨天对我做了什幺?」他拢着眉问她。全身上下几乎被剥个精光,

    不问清楚有辱他男人的尊严。

    她冷冷的望着他,接着开口,「你应该要问,你昨天做了什幺!」

    「我做了什幺?」怪了,他竟然乖乖的问出口。

    「你吐了一身,遭殃的有沙发,从客厅的地板一路到厨房!」她的脸上没有

    任何愠色,却有一种北极的寒冻。

    好像有这幺一回事!他被这幺一说,到口的质问又说不出来,而且他的头现

    在又一阵爆痛。

    喉头又干又涩,吞咽口水时又有一阵刺痛,连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呼吸更

    是有些困难。

    所以,他感冒了?

    也是,全身几乎接近赤裸的睡在凉地一夜,再铁打的男人,也会因此着凉。

    「妳让我在地上睡了一晚?」怪了,一般不是该将喝醉的人搬到床上休息吗?

    怎幺她却是随便将他扔在地上自生自灭?

    「如果你不想睡在地上,就不应该喝得不省人事。一她将泡好的苦荼给他。」

    暍下,你会好一点。「

    虽然杯子装的是满满的黑色液体,但他选择相信的喝了一大口——

    「噗!」妈的,好苦!

    「喝下去,对肝有好处。」她交代一声,然后盯着他,一是男人,应该就吃

    得了苦。「

    他被她盯着,似乎不喝下去不行。

    不喝完,他就不是男人!

    不想被她看不起,再苦,他也要咬牙喝下去。

    像个大孩子般的喝完之后,他挑衅的看着她,将杯子还给她。

    她伸手收回杯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彼此尊重一下,若想带女人

    回家,可以不要在公开的客厅当作是你们妖精打架的地点吗?」

    虽然她满十八岁很久了,但是看到这种性爱的画面,对她的眼睛还是很伤的。

    他脸一绿,没想到她如此直接。

    「还有……」她的眉间总是习惯的拢起,像一颗小笼包似的。「我的工作时

    间只有八小时,若超时加班,我希望你能够付我加班费。」

    不是她现实,而是半夜叫她起床看活春宫,是一件让她很不舒服的事情。

    要看活春宫,不如看A片,A片里的男主角还比较持久,女主角也比较会演。

    看他们?算了吧!睡觉比较重要。

    他对她的竟然哑口无言,而且像是做错事被抓到的小朋友一样,无法反驳她

    的一字一句。

    「还有,请你先洗个澡,再来客厅吃早餐。一她很想对他公事公办,但是这

    男人却像个孩子般。

    她不想去注意他,除了照顾他的三餐、整理家务之外,她真的想当他是隐形

    人。

    「喔!」一听到有现煮的早餐,他很鸟又很窝囊的将话给吞下肚里,乖乖的

    回房冲洗。

    他偶尔就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让她无法对他视而不见。

    有时候他好像是个很听话的男人,但有时候却又叛逆的很。

    对她而言,他真的是一个很难掌控的野马,野性很强,却又带着诱惑人的气

    质,教人无法忽视他。

    偶尔会被吸引目光,以及撼动她的心。

    原来,愈危险的人,愈是有勾人的致命力,让人有时候会丧失自制力的往下

    跳去……

    第四章

    没几天,韦佐柏病了。

    安妙映想,大概是前几天,她故意将他全身几乎剥光,然后让他睡死在地板

    上所造成的。

    他先是咳了几天,病毒潜伏在他的身体里,现在终于发作了。

    他双眼红红的,像是失眠许多天,早上一起床,脸颊异常红润,而且看起来

    疲倦不堪。

    一见到他如此颓靡的模样,她开始留意他。

    直到他吃完早餐,一副有气无力的回房休息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她收拾好桌子,不放心的来到他的房前。

    她敲敲门,进到房间之后,便见到他在床上沉睡着。

    这幺安静,不像平时的韦佐柏了,所以她觉得他应该病得很重。还是看看他

    到底怎幺了。

    于是她来到他的床边,见到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她忍不住蹲在床旁,伸手触

    及他的额头。

    一摸,那烫人的温度便在她的掌心传开。

    她抽回手后,他幽幽的睁开双眼,喉头像是有火在烧般的难过。

    「你发烧了。」她拢眉,难得对他轻声细语。

    「嗯……」他难过的呻吟一声。

    「你站得起来吗?我带你去看医生。」她有些担心,怕他高烧不退,「打个

    针,烧应该就会退了。」

    「不……要……」他声音很瘖痖,虽然病得很难过,但是他不想要看医生,

    「妳的手心……好软,好凉……」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柔荑,然后往自己的俊颜一放。

    她一愣,他烫人的温度正透过他的掌心,直达她的心里,像座火山似的,轰

    的一声,迅速的点燃一小簇的火焰。

    她樱花似的唇办微微抿着,最后抽回自己的小手,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像个大孩子。」竟然还别扭的不想看医生。

    「呵……」不知他是病胡涂还是怎地,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小女佣变得温柔许

    多。

    见到他的笑容,她的胸口猛然一动。

    「我去找找有没有退烧药。」她再一次为他抚去额上冒出来的热汗,「再帮

    你准备一下冰枕以及毛巾。」

    「不要看医生……」他的掌心顿时失去她又小又软的手掌,像是抽走唯一的

    安全感。

    「好,不看医生。」看来,他真的病得不轻。

    但她决定等一下还是打个电话,请家庭医生来为他打个针,省得他高烧过了

    头。

    她安抚完他之后,便离开床旁,步出他的房间。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看起来最软弱,心思最纤细的时候,就算是向来独来独

    往的韦佐柏也免不了要接受这样的孤寂。

    他还记得以前生病的时候,总是去药房买个感冒药,吃一吃之后便倒头就睡,

    隔天醒来又是生龙活虎。

    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没多久,他的额上传来一阵令他舒服的冰凉,然后还有人问他哪里不舒服…

    …

    这声音很温柔,温柔得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云端飘浮着。

    他认得她吗?

    喔!他记得她安妙映。

    是那个村姑小女譬,偶尔也会阴他一下的黑心小女佣。

    但是她今天为什幺这幺温柔呢?她应该要笑他是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才是。

    可是她没有,一句责备,一句嘲笑都没有。

    她为什幺要照顾他?明明这已经超出她的工作之外了。

    他在半梦半醒之间睁开双眸,见到她正跪在床前,拿掉他额上的毛巾后,又

    换了一条冰凉的湿巾。

    她就这样忙进忙出,忙到自己都满身大汗,接着,她拿下粗框眼镜,用面纸

    擦着脸上的汗水。

    是他病胡涂还是眼花了?他竟然觉得她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如果你再不退烧,我等等就打电话找家庭医生来。」见他睁开双眸,她放

    柔声音说着。

    他只是拿着一双黑眸盯着她,表情有着好奇以及疑惑。

    原来……她的长相真的只是被眼镜给破坏,事实上她长得算得上清秀,而且

    还有一双大眼。

    「妙映……」次,他如此温柔的叫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虽然低哑,声音却带着动人的诱惑。

    感觉就像一块黑巧克力,刚入口是苦得令人皱眉,但是一旦融入了舌尖,尝

    到的是无限的可可豆的香气。

    「嗯?一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旁守着他。

    她伯他高烧下退,到时候脑袋烧坏,她可是赔不起啊!

    虽然这明明不是她的工作,但是她的奴性真的太坚强了。

    以前,她也是这样照顾前男友的,可是她的心里却将韦佐柏说的那句「妳真

    的不会和男人相处」的话收进心里。

    好吧!她的初恋就是前男友,从恋爱、相爱都是前男友主导,她根本不懂什

    幺叫做情趣。

    所以,对于韦佐柏和前男友……或许对全天下的男人而言,她真的是一个很

    无趣的女人。

    她的圈子太小,不懂得玩乐,只懂得过着平凡的生活,一步步的往自己订下

    的目标前进。

    就算日子过得无趣一点也没关系,因为日升日落又是一天,不是每一天都是

    这幺精采。

    分手不是一件令她难过的事,而是前男友那种自私的抛弃,以及故意伤害她,

    才教她彻底难过。

    也开始让她自省所有一切……也却步。

    男人,她真的不懂。

    对他好,他会珍惜吗?她想问眼前的他。

    两人一开始见面的针锋相对,到最近的和平相处,以及偶尔的视而不见。

    在他的眼里……或是看在身为男人的眼中,她真的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吗?

    「妳长得还满可爱的。」他朝她露出一抹傻笑。

    这句话像是一颗气球突然在她面前爆掉,砰的一声,令她整个人回神过来。

    「你……」她在他的眼底、男人的眼里,她算可爱吗?

    他笑得很无邪,添加他那张好看皮相的魅力,又像个孩子般的真诚,非得要

    令她相信似的。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却是次让她厌到和谐。

    平时两人的剑拔弩张尴尬气氛似乎不见了,取代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和平。

    原来,她和他之间,也可以相处得很和平。

    他看着她许久,像是欣赏一个好看的娃娃,看着看着,他的眼皮不听使唤的

    又闭上。

    这次,他睡得很安稳,趺进了寂静的黑暗之中。

    一直到窗边的橘霞落入西边,他的烧渐渐退了之后,那小小的脚步声才离开

    他的房内。

    是梦吗?

    韦佐柏整整睡了一天,像是脱胎换骨般之后的清爽,没有前几天的不适了,

    虽然喉咙还有一些吞咽的疼痛,但比起昨天,他真的好多了。

    而且他好像在梦中梦见他的女佣,寸步不离的待在床边照顾着他,还很温柔

    的问他想吃一些什幺。

    咦?明明是梦,却是如此的真实。

    他坐在床上,看看空荡的房里,四周没有什幺变化,一样是相同的摆饰,只

    是他的床边多了一条自他额上滑落的毛巾,以及枕下的冰枕。

    他看了看,原来那是退烧用的冰枕。

    这幺说起来,他以为自己作了一场梦,但其实是他病得迷迷糊糊的现实?

    尽管他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被改变,可是他却觉得好像有哪不对劲。

    原本他的房间是古龙水的味道,现在他嗅起来,却被一股薄荷味给占据。

    他拢眉,最后觉得这股味道虽然好闻,却又带着熟悉……

    是她,安妙映,这股凉爽的味道就是出自于她的身上。

    他以为自己防守得很好,自大门至每个角落都存在她的味道,他剩下的堡垒

    就只剩下他自己的房间。

    所以他告诉她,不必清理他的房间,那是他唯一可以固守的地盘。

    但昨天,她侵略了他剩下的领土,而且还攻陷了……

    该死!他暗骂一声,他以为是梦中的情节,没想到却是现实的剧情,就连梦

    中那张清秀温柔的脸,也不是作梦了。

    他微愣一下,双手握紧成了石拳,心里有千万种的复杂情绪无法言喻,更找

    不到任何的字句来形容。

    明明是个文艺青年,脑中却像打结般,比他卡稿时更加紊乱,理不出任何一

    丝的 头绪。

    他想,她成功蚕食了他的生活每一个角落了,竟然让他觉得她的存在是必然

    性。

    少了她,他好像开始会觉得慌忙……

    不!他现在就觉得有一些不知所措了。

    「韦少爷,你醒了吗?」柔嫩的声音在外头传进来。

    这声音就像一巴掌,将他狠狠的拉回现实之中。

    不知道为什幺,这声音突然落进他的耳里,也敲进了他的心中,像一只大钟,

    声音回荡不去。

    「醒了。」他瞪着门板,开口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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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安妙映端着早餐,开门踏进他的房里,见到他已经醒来坐在床沿。

    他的目光自她一踏进房里之后,就像强力的黏剂黏在她的身上一直跟随不离。

    她将早餐放在一旁,来到他的面前,很自然的伸出小手抚向他的额头,想要

    看他是否完全退烧了。

    「嗯!退烧了。」她很自然触及他的体温,可一低下头却见他拿着一双黑眸

    凝视着他。

    不知为何,两人的双眸一对上,她的手便缩了回来。

    他的眸光今天带着炽热,像是一道要贯穿她胸口的火柱,直捣着她心底深处。

    顿时,也让她退后几步。

    这一退,那令人凉爽的薄荷味又钻入他的鼻息之间。

    就像一只蚂蚁,不断往他的心里头爬着、钻着,还在他的心里筑了巢窝,聚

    集着令他混乱的情绪。

    「是妳……一直在照顾我吗?」他声音瘖?的问着。

    她望了他一眼,很快的点头,「这屋子就你和我,难不成有第三人照顾你?」

    他病胡涂了吗?问了这幺一个笨问题。

    对啊,这屋子就只有他和她两人,不是她,还有谁呢?

    韦佐柏懊恼的握紧拳头,没想到自己连逻辑都出了问题。

    「谢谢妳。」他望着她,嘴巴次很诚实的道谢。

    证明昨天不是一场梦,那幺她一整天几乎都随侍在旁不离步,他确实是欠了

    她一个恩情。

    她大可以不要照顾他,直接将他丢进医院就好,但她却尽心照顾他,令他心

    里有某种感觉正在作祟……

    该死!又来了,他的眸光竟然一直盯着她瞧,在脑海里拚命想象她将眼镜拿

    下来,以及随意将那束头发解下……想象她其实是一名风情万种的女人,只是缺

    乏了改进。

    「不客气。」不知为何,他那双炽热的黑眸,令她有些不安,「我煮了一些

    干贝粥,以及榨一杯柳橙汁,还有昨天医生开的药,用完早餐要记得吃。」她别

    开目光,有耐心的说着。

    「谢、谢谢。」他敛回眸光,不知为何,心竟然多跳了一拍。

    该死!他心跳为什幺会加快许多,连同耳根子也火热起来?

    不但他感觉两人之间有丝微变化,就连她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以乎有什幺

    东西悄悄改变。

    然而他们彼此却不知道被改变的氛围是什幺,只知道对方都起了一些变化,

    就连他们自己本身,也变了。

    变得自己的眼中多了平时看不见对方的感觉,就像被触动的电铃,警铃大作

    让他们无所适从。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回神,「我等等再来收盘子。」然后,她很悲哀的逃走

    了。

    在他的面前,她像是个自卑的女孩,总是要筑起一面高墙。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并不是那幺不好相处,她只是不懂怎幺和他相处罢了。

    被识破心事的她,在他面前总是要伪装,直到崩溃才选择逃离他的面前。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

    不敢承认,在心里有一处已经为韦佐柏这个高傲的男人……心动了。

    心动吗?

    韦佐柏以为一已是因为病了,才有这样的错觉。

    但是大病初愈好几天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这病,病得很重。

    尤其他只要见到安妙映,他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目光一直追随在她的身上。

    但要是与她对上眼,他又像是偷窥的小贼,很心虚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栘开双

    眼。

    这样的情形持续奸几天了,连他的稿子也写不下去,只能盯着自己的笔电屏

    幕,一点写稿的感觉也没有。

    他的流氓责编则是每天塞爆他的手机,语音信箱总是留着一句话——

    「干,你最好在月底给我交稿子,要不然我马上撂兄弟,将你盖布袋绑回台

    北!」

    一成不变的恐吓,不腻的每天重复。

    他也很想交稿,但是遇上她,他的度假计划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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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乱,就连写稿的感觉也

    随着他的思绪紊乱。

    总以为男女之爱是先建立于性爱、金钱上,头一次,他觉得男女之爱也可以

    很单纯。

    例如,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那娇小的女子,也窝在另一张沙发上,优闲的

    看着她的。

    下午的气氛,好得不了。

    而且这画面安静得令他享受,次有女人陪在他的旁边,是如此宁静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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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以前的女伴,在他身旁不是要求逛街,就是要求在床上大玩摔角,然

    后验收他平常健身的成果。

    他很能满足女人的需要,也懂她们要的是什幺。

    但他唯一不懂的女人是——安妙映。

    她给他的感觉太过宁静,也太过成熟,总是静静的待在你身边,若无心,是

    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可一旦发现她的存在之后,就像中了毒瘾般,怎幺去除,也戒不掉,就像现

    在的他——只能愈沉愈深。

    安妙映正在静静当着书虫,啃着最新出的畅销,却隐隐约约能感受到

    一道目光正在看着她。

    她从书本里抬头,正好捕捉到韦佐柏的目光。

    好奇怪,自他生病之后,他就会拿着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自那天起,他

    晚上就不曾出门了。

    每到晚上才更诡异——

    不看电视的他,竟然每天准时坐在客厅,与她一同观看HBO的影集播放。

    偌大的空间多了他,彷佛也多了莫名沉重的气压。

    不过她适应很快,与他一同看着影集,两人看到好笑的地方还会同时笑出来

    ……

    不约而同的默契与感受,有时也让双方愣了一下。

    不过,时间总是会磨合他们之间,以往的针锋相对,似乎渐渐成了包容,互

    相知道对方有时候只是有口无心,并不是真的要故意找麻烦。

    「做什幺?」

    她说话就是不经修饰,直接而命中他的心。

    他目光移回不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晚餐……」

    「想吃什幺?」他大少爷最会挑食了,一下不吃这个,一下要吃那个……不

    过,他有一个好习惯,就是不会把东西剩下。

    「为了谢谢妳前几天照顾我,晚上我请妳去餐厅吃饭,好吗?」他语气有着

    诚恳的邀约。

    「吃饭?」她一脸惊诧,意外他竟然会邀约她。

    「赏睑吗?」他还莫名紧张起来,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怕遭到她的拒绝。

    她睑一红,不知为何有种羞涩的心动。

    「刚好今晚海滩那儿要举办音乐祭,我们可以去听听歌。」他在心里默念着:

    求求妳不要拒绝我……

    她咬唇,不知受到何种的蛊惑,樱唇微张,「好。」

    本能教她点头说好,因为她无法拒绝他。

    原来,她无法否决彼此之间的感觉正在变质。

    于是,她答应他的邀约,也默认她的心正为他悸动了……

    一发,不可收拾。

    第五章

    她很久没有约会了。

    答应韦佐柏邀约的安妙映,正在房里犹豫该穿哪一件衣服……

    只是她打开衣橱,发现自己清一色都是T恤、牛仔裤,没有一件女人味的衣

    服。

    这种日子有多久了?安妙映懊恼的问着自己。

    这问题的答案,她一点也答不出来。

    但是现在问题却迫在眉睫,她看着满橱的牛仔裤以及恤,竟然觉得有些惭

    愧。

    没想到她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只求轻便为。

    现在她后悔了,原来要跟「有感觉」的男人约会,居然让她觉得有些手足无

    措。

    该怎幺办才好呢?她有些丧气,而且她好久没有跟前男友以外的男人约会过,

    连同性友人的聚会她也很少参加。

    或许她不应该答应韦佐柏的邀约,尽管她不得不承认他开口要与她约会时,

    她的心确实足为他狂跳个不停。

    自他开口邀约到现在,她的心还是狂跳不止。

    只是约会的时间快到了,她竟然找不到适合的衣服。

    最后,她只好穿了老样子的搭配,T恤加上牛仔裤。

    最大的差别,就是平常盘起的头发放了下来,一头微鬈的长发平顺的拢在她

    的肩后。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拉拉平凡到不行的恤,以及看上去有些旧款的牛仔裤。

    这时,她女人的天性像是苏醒过来,原来镜中的自己,看起来如此的平凡不

    起眼。

    她终于有了自觉,以往觉得方便的生活,只是对自己的随便。

    女人的青春其实是很短暂的,却在她的蹉跎之下渐渐失去最华丽的时光。

    猛然发现时,她已经像是一朵逐渐在凋零又枯萎花朵。

    可是现下要她临时抱佛脚好像也来不及了。

    她看起来整齐干净,但就是少了那幺一点惊艳。

    当她踏出房间时,韦佐柏已经在她的房外等她。

    「好了吗?」他望着她全身上下,还是一袭简单的服装。

    他想,看来她真的是走简单又淳朴的路线。

    「嗯!」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困窘。

    虽然她总是告诉自己,不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如今,她却莫名很在意

    韦佐柏是如何看待她。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栘,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嫌弃,却让她觉得有一些

    窘迫。

    「我……抱歉。」不知为何,她突然脱口道歉,「我没有比较正式的服装,

    所以……」

    她以为他这样盯着她瞧,是因为服装有问题的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摇头,「我只是次见到妳将头发放下来。」

    那一头乌黑长发的发尾还有一些微鬈,增添了一些女人妩媚的味道,不过她

    脸上的粗框眼镜还是打坏一些美感。

    但比起以往,在他的眼里,她好像变得漂亮一些……

    望着她,他总是会看到失神。

    「那……为什幺你一直看着我?」她哪里出了问题吗?还是对他而言,她其

    实一点美感也没有?

    「妳跟平常不一样。」如果再经过精心和细心打扮,她应该会让人惊艳不已。

    「是吗?」她疑惑的看着自己全身,不就是平常的T恤和牛仔裤吗?

    「我是指妳把头发放下时,有让人不同的感觉。」他很大方的说出她令人赏

    心悦目的优点。

    他次夸奖她,让她的脸颊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谢谢。」她大方的接受他的赞美,难得将唇办扬了一抹好大的弧度,添了

    一记魅力,「只是……希望今天约会的地点不要太过正式……」要不然她有可能

    被挡在外面。

    早知道,她应该多添一些女人味的衣服,对自己好一点,让自己看起来赏心

    悦目一些。

    但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她的价值观因为与他相处,而悄悄的改变了,连同原

    本女人的虚荣,也如同初苗般的冒了出来。

    「我们可以去那里买妳需要的服装。」

    她好像被他看透,似乎知道她正为身上的衣服而烦恼。

    这男人……她该称赞他观察入微吗?好像她有问题,他能直接看透她的心思。

    「嗯!」这次,她没有拒绝,点头答允。

    他略微惊讶,若是平时的她,大概又会以为他是暗指她一点品味都没有,但

    今天的她,却愿意尝试改变自己的风格。

    就连他,也因为与她相处一段时间,开始有些微的变化。

    这变化,他无法正确说是好还是坏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全都是他心心

    甘情愿的。

    如果能和她和平相处,再多的缺点,他也愿意去修饰。

    喔!原来这种心甘情愿的改变,叫做——心动。

    他并不是带着她往高级餐厅跑,而是往一间走平实风格的特色餐厅,里头还

    结合了PB的形式。

    闹烘烘的餐厅混杂着驻唱歌手的歌声,以及人们用餐的欢乐气氛,非是走高

    价奢靡的气氛。

    这时,安妙映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融入这种平民的气氛。

    她还以为他会带她去高级餐厅,怕自己被服务生拦在外头,到时候又是一阵

    尴尬。

    但他并没有让她尴尬,或是令她感觉到格格不入,反而让她很轻松的可以融

    入这问餐厅里。

    因此,她唇上的笑容始终维持着。

    来到幸福里后,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到街上逛街,都躲在她的蜗牛壳之中,根

    本没有好好欣赏这南部的滨海风景。

    韦佐柏选了一个靠海岸,远离餐厅中心的乐团,二楼阳台的位置。

    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声音,就是一个天然的音乐,还有咸咸的晚风吹来,一

    整个很有度假的感觉。

    原来,这才是生活。她这时才明白,为什幺在这小镇的风景区,永远都有看

    不完的观光客。

    这里很美,尤其是借着灯光远看海的另一边,那月亮还映在海上,有种说不

    出来的浪漫。

    他为她点了餐点,还点了一瓶香槟,一同共进今天的晚餐。

    「我没想到这小镇那幺漂亮。」她的脚步一直都走得很匆忙,平时都只爱静

    态活动的她,没想到外头世界美得令她目不暇给。

    「这里一直都很漂亮。」韦佐柏的唇角往上扬,有着说不出来的魅力。

    从他一进餐厅,就有不少用餐的辣妹朝他放电,只可惜他身边已经有女伴,

    要不然早就被一群女人给包围了。

    「难怪你常常往这市镇中心跑。」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花花世界会这幺吸引

    人,不外乎是因为景色太美。

    美好的事物,真的值得去浪费人生的光阴。

    「只要妳有空,日后我们也可以一起来。」他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渴望。

    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就像将一颗薄荷糖在嘴里含着。

    初期会觉得冰呛到脑海里,但含久一点,会愈来愈清醒以及舒畅。

    他的这一席话,听在她的耳里,让她的心又多跳一拍了。

    在她的眼里,韦佐柏其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虽然两人刚开始处得有些

    不愉快,可日久总是见人心。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孩子,偶尔会耍耍脾气和性子,事实上他是

    个完美的男人。

    这种近乎于完美的男人,在生活上的品质也会很挑剔,所以他的小缺点就是

    偶尔会有点龟毛。

    但她倒是颇能够接受他的龟毛,因为她的个性有时候也固执得像一头小牛似

    的。

    完美加上固执,他们理当是水火不容。

    可是他们两人之间竟然渐渐的磨合起来了。

    事情发生得太奇怪,就连她对他的感觉也开始变了质。

    只是没有人先开口,当作这只是一时的冲动,她也当是自己的日子过得太无

    聊,需要一点新的刺激加入生活之中。

    因为她知道,以韦佐柏的眼光,他不会喜欢上她的。

    她甚至还知道他在背后喊她村姑妹,压根儿就不是他感兴趣的女人。

    再说,他天天往海滩观光区跑,为的就是寻找让他不寂寞的女伴……说来说

    去,他其实不缺女人呀!

    他对她有好感,但不代表她是他的菜。

    「是吗?」于是,她响应他的,只是尴尬一笑。

    见她略微苦笑,他的心里也打了一个突。没想到他主动示好,只是换来她一

    阵尴尬。

    但他对她确实有好感,而且还对她十分有兴趣。

    「是啊!妳初到南部,一定对这里不熟悉,我想我们有空时,可以一起出门

    逛逛。」可他不放弃,他想知道她是否与他有同样的心情,于是拚命的暗示。

    他想要和她约会,从今天起!

    他暗示得很明显,但她却不敢自作多情。

    她怕自己成了花痴,误解了他的意思。

    直到侍者送上餐点之后,他们陷入沉默之中,彼此各藏着心事,默默的用着

    餐。

    像她这幺无趣的女人,连约会也是这幺安静异常,他应该觉得无趣吧?安妙

    映在心里如此告诉自己,要自己别会错了别人的意思。

    她这幺安静,连与他说话都不肯,是不是以前自己的嚣张让她觉得反感,所

    以她现在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韦佐柏在心里反省着自己,或许之前的言行有

    伤到她。

    两人在沉默之中抬起了眸子,在空中交会,之后,就像火石互相摩擦出花火。

    然而这火苗来得太过突然,让她心慌的收回视线。

    这种触电的感觉很不妙……电得令她有些手足无措的,也令她不敢再直视他

    的黑眸。

    她怕自己不断的沦陷下去,直到有一天喜欢上他……

    她才刚失恋,对男人的信赖早已经崩坍成土,遇上他,她更觉得不知道该如

    何将感情放下去。

    喜欢吗?这问题问得她哑口无言。

    讨厌他?不,她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

    所以,喜欢和讨厌,喜欢满满的占了她心里……

    「我、我先去化妆室。」但是,她却胆小的逃了。

    她想逃离他的面前,也想逃离那满满的悸动。

    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会是如此的无措。

    安妙映很「俗辣」的逃离韦佐柏的面前。

    因为她伯再待下去,她会愈陷愈深,然后真的喜欢上这个让她又喜又怨的男

    人。

    上一段的恋爱让她伤心又绝望,没想到她这次却心动得如此快,快到连她都

    觉得太过惊讶……

    她到洗手间之后,扭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颊,想要藉此冷静下来。

    她对他只是一时迷恋……

    或许她这幺告诉自己,回去只要睡一觉之后,就可以解除这场像是警铃大作

    般的心动吧!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知道本身的长相并不是他喜欢的那型——她不是辣妹,

    个性也认真固执不可爱,这样的女人,他不可能会喜欢的。

    爱情,要重新开始,不但需要勇气,也需要两相情愿。

    一厢情愿的情太苦,也太涩,甚至连付出,也有一半的机率收不到回报。

    她叹了口气,或许她还是适合一个人,不需要再为谁神伤吧!

    安妙映自言自语一会后,便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转角同时,她因为心事重重低着头走路,没几步,即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

    「抱歉。」她抬眸,下意识的开口。

    然而当她一抬头,她却被来人的长相给愣住了。

    「你……王景文!」她睁大黑眸,在轰隆隆的音乐之中唤出男人的名字。

    王景文一见到她,脸上一阵惊讶,原本想要转身离开,但她动作却快了一步,

    捉住了他的手臂。

    「你这个王八蛋,你要和我分手就算了,你还搬走我的东西。快把属于我的

    东西还给我。」她的眸里有着怨怼,一看到他,就有满肚子的气。

    王景文是她的前男友,她一见到他的句话,就是想要他吐出她的笔电。

    她真的很想骂脏话,他什幺东西不拿,偏拿走了她的笔电。

    这没情没义的男人,他的良心是被狗吃走了吗?

    「妳……妳怎幺会在这里?」王景文一阵惊慌,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她。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快点将我的东西还给我,然后从此我们就没有关

    系了。」是她识人不清,遇上这无情无义的男人,那幺她认了。

    爱情结束之后,她会好聚好散,但是……欠她的东西要吐出来啊!

    他欠她感情债,她可以原谅他,会安慰自己缘分尽了。

    但是他抢了她的东西,她一定要追讨回来才行!

    「肖查某,分手就分手了,哪来东西还给妳啊!」王景文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臂,但依然被她紧紧的扣住。

    「其它东西我不要求你还我,但我的笔电,你总能还给我吧!」她用力的拽

    着他的手臂,不愿意让讨回的机会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还什幺?我全都拿去卖掉了。」王景文不耐烦的说着,「都跟妳分手了,

    妳不要这幺纠缠不清好不好?很难看耶!」

    「卖掉?你卖掉了?」她真想将这男人揍成猪头,他竟然将她的东西轻易出

    售。

    「废话,」他嗟了一声。「就当作是我陪妳这几年的费用,妳算是赚到了。」

    「赚到?」她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你到要不要

    脸啊?」

    「那妳要不要脸啊?都已经分手了,妳还公众拉住我,我是不会和妳复合的,

    放开我,」他扯开嗓子低吼,虽然被音乐给吞噬,但周遭靠近他们的客人却投以

    好奇的眸光。

    尤其他们在餐厅的走道拉拉扯扯,动作大得引人注目。

    「那至少你卖掉笔电的钱要还我!」不是她没有志气,而是不甘心使然,令

    她就是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些公道。

    「肖婆,没钱啦!」他出手,用力的往她的脸上一挥,将她撂倒。

    她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无法与他相比,娇小的身子往旁边一倒,跌跌撞撞的

    撞到别人的桌子,发出铿锵的声音。

    这时,更加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王景文……」她跪在地上,疼痛从她的四肢传开,「你……」

    「妳别再缠着我了,小心我揍妳!」王景文口出恶言,对她是一点耐心都没

    有。

    她从地上站起,一脸不服输。

    「王景文……」她上前狠狠的抓了他手臂一把,令他吃疼的叫了一声。

    「妳这个女人!」他伸手便是甩了她一个巴掌,将她轰得满眼金星。

    她感觉眼前一黑,但还是忍住,彷佛想要与他拚命似的,又打算冲上前和他

    理论。

    但是待她要靠近他时,她的腰际突然被人一拦,还没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她

    整个人几乎是落入来人的怀中。

    「妳也太大胆了一些。」韦佐柏的声音自她的头顶传来,「凭妳怎幺可能打

    赢男人?」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眼眶立刻不争气的凝聚了泪水,满肚子的委屈像是溢

    满的水缸,冒出了止不住的水珠。

    他的手背被她的泪水滴到,像是烙铁般的烫人,心还狠狠的抽了一下……

    让女人落泪的男人或许还情有可原,但是出手打女人的男人就是该死了!

    他会让打她的男人,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