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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迹部怎么会双误?忍足!” “我也不清楚。”郁闷的回复。 仁王转身看看迹部,右手伸到脖后勾住小辫子转一圈。[没想到。] “精神施压。”幸村开口解释,“第二盘的影响。” 柳笔尖划一划:“是越智桑吗?” “不准确。”换了个坐姿,“仁王的出色表现,首局破发的天大优势,周围的声音和应援,最后才是越智桑对所有因素的利用。” “其实迹部的发球一直在被有意无意地压制。球员在发球前,会观察对手的举动,越智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了迹部消极的提示,随后发球效果总是不令人满意,形成一个完整的精神暗示。于是一次次交叠后,迹部发球、观察越智桑、自信削弱、产生犹豫,最后导致发球双误。” “好厉害。”丸井眼见迹部又失一分,“连洞察力那么强的迹部都毫无察觉。” “这方面迹部的敏感度比仁王要弱。” 难以置信的失误从发球蔓延至普通回击,即便仁王采取幸村的风格,也无法挽回劣势。 “连扣杀也……” “应该是特殊的几个回球动作。”幸村摇摇头,“越智桑在上一盘做了很多啊。” 徐佑和几人解说:“这几个回球动作,越智在上一盘反复让迹部进行,而结果全部是失分。因此在决胜盘这样紧绷的环境下,每当要进行特定的回球,理智觉得可以,但本能却拖了后腿,觉得自己不可以,会失分。” “不协调,自然就失误了。” 幸村收敛外套:“总之,迹部的问题必须解决。怎么解决,要看我们的欺诈师了。” “一局终,一军2-1。” 迹部用毛巾覆住脸,身边仁王轻轻咳嗽。 仁王的体力已经到了警戒值,现在满脸通红,但嘴唇发白、干涩脱皮,左手滚烫。 “是我大意了。”迹部甩开毛巾,查看仁王的状态,“还是尽量交给我吧。” “现在可没时间想东想西。”扭紧瓶盖,在椅脚码放整齐。仁王换回第一支球拍。 第四局,仁王发球。 “迹部。” “怎么?” “来底线。” 迹部皱眉,照做了。 “咦?对面想干什么?” 越智没下定论:“照常应对就行。” 拍三拍、抛球、后摆、蹬地、挥拍。 咚。 越智挡回上旋,仁王和迹部已经分好区域,这次仁王主动到了前场。 “仁王他……”向日瞪大双眼,“这扣杀怎么姿势那么像迹部呢?” 忍足猛然醒悟:“原来如此,模仿迹部吗?” “给迹部做示范。”幸村终于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呵呵,是他的风格。” 告诉迹部:你平时该有的样子,你的华丽,你的骄傲。 示范给陷入怪圈的迹部,示范给迹部的本能。 如果暂时还无法脱出暗示,学习搭档的打法总会吧?并且这还是自己的球风。 越智单反,仁王看清球路准备在前场,右手指球,拉拍。 “喝!” 毛利挡球出界。 [Deuce] “啊恩?”仁王右手虚覆于眼前,朝身后侧视,“沉醉于本大爷的美技之下吧。” 阳光通过五指间隙而来,汗水模糊了双眼,让视线不怎么清晰,恍惚之间,眼前的那个人仿佛真正成为迹部景吾。 [这家伙。]迹部会意地轻笑。[勉强承认你展示出了本大爷的华丽。] 比赛继续进行,迹部的失常一扫而空,在第五局局点,幸村神情微变:“是这个时候。”越智和毛利已经掌握他的打法,而仁王的体力一直在报警,这时再强用同一球风,还不如直接“换牌”。 随着一个特定的挥拍动作,几人目光齐聚真田。 “七八成吧。”真田目不斜视,坐得端正。 “我的妙技!”丸井心情复杂。 “一局终,二军5-5。” 一直沉默柳突然发言:“已经快到极限了。” “说实话,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超出我的预想。”幸村按捺住心里的担忧,“能吸收这么多人的球风,积蓄很久了吧?”除了立海今年的正选,还有八月内战那天所有部长,英国修行时的米歇尔、安道尔等人,福山、迹部、手冢、前田…… 一张一张亮出来,牌库就像一个无底洞,越智和毛利破解得多快,仁王换的就有多快。 于是此时,将对手大部分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的仁王,得到了阶段性的成果。 “去!”迹部在网前截球抽击。 “二军领先。” 破发点。 越智和毛利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无可奈何。 防不胜防啊。 “咳。”喉咙里犹如刀割,仁王用力拍拍脑袋,好让快爆炸的头缓冲一段。 “仁王。”迹部看他脸色奇差,有些担心。 走去底线后的仁王缓缓侧身,食指贴在唇边,笑得诡秘。[最后了。] [我有我的坚持。] 重新分出心神给迹部,毛利防住扣杀,挑高球划过圆圆的弧度,被等在底线的仁王斜线平击回正手区。 [什么?]越智看到轨迹一怔,这是超出他预测距离的斜线。网球弹出边角。 “一局终,二军6-5。” 越智皱眉看向仁王,只见银发男孩像是知道他的疑惑,举起拿拍的手朝他扬了扬。 右手。 “这就是你们立海的欺诈师吗?寿三郎。”越智气笑了,“厉害。” 短暂的郁闷后,越智稳下心态:“仁王君的发球局,会用重击发球吧?” 并不。 “那个我好像见过。”切原晃晃脑袋,“但是不是竹下前辈。” 徐佑拍拍切原的肩:“还记得决赛前的练习赛吗?俱乐部里的几个朋友。” “诶、诶?!”这都记得? “江川桑的重炮发球,最高记录206kph,仁王发挥出九成。” “真是任性。”幸村冷着脸扭头,“柳生。” “已经准备好了。” “比赛结束,二军迹部、仁王获胜[6-4、2-6、7-5]!” 最后一球落定,裁判宣布结果的同时,仁王软成了一滩泥,倒在地上。 “仁王!” “仁王!”丸井跨栏进场,把仁王扶回场边。 仁王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炸糊了,重得跟铅球一样,听不到任何声音,也说不出话。混混沌沌,热得让人窒息。 Puri~他感受到冰袋了。 “真是一场华丽的对决。”低声一句后,迹部仰首面向越智、毛利,“我们赢了,按照规定。” “当然。”越智拿下徽章,“你们很强,这是胜者应得的。” “等下帮我向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