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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美满和乐,人生得轻松一些,别太勉强自己;徐佑求的是......道,要做到自己向往的品德,要上下求索,至死方休。这是他的意义。 徐佑的家是一个小圈子,极小的圈子,极度排斥外界。 他们第二代往后,已经不愁吃穿了。 一生都是为了自己的追求。深奥的文学、科学技术也好,通俗的钱权也好,或者徐佑这样只是为了网球。 某种角度来看,全部都是偏执狂,包括他。 幸村等啊等啊,没等来一句话,叹了口气:“佑君不想说,就坐着吧。” 那支球拍,啊,只是一个死物,网球拍千千万万,不差这一支。是吗? 陪了他多年的球拍,从原来的世界随他一同穿越的三支中的一支。他比赛时的“同伴”。 哪里会有一模一样的存在。 大概他在怨神木把他的球拍当做一个可替换物品,就像一支笔,坏了写不出字,就扔掉重买一支。 神木不明白他在坚持什么。网球不是个爱好,也不是什么喜欢做的事,享受做的事。 他在路上恨不得跟神木顶嘴:我把你的警察证烧掉,再去补一本,可以吧? 神木会给他一巴掌吗?呵。 最终还是没这么说出来。 一个人确实有善的阳面,也有恶的阴面,这是必然。 但善良的人之所以善良,君子之所以为君子,就在于他表现了阳面,身体力行地告诉身边的人好的品信是怎样的,而克制住阴面,不让恶念占据心扉。 恶人之所以被看做恶人,皆因他释放出自己的恶意,去沾染影响他人。无仪、无耻、无礼。他们有善的一面吗?有,只是相对于恶意,太少了。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董仲舒在向往孔子的品德,他们在向往游公的品德。 很多道理,恪守的准则,无一不是家里教给他,长谷以身作则给他看的。而这个世界,他依旧在践行,弗敢背弃。一个人。 “幸村君......” 终于等到回应的幸村扭头应答:“嗯。佑君——诶?” 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右肩上承载了重量。幸村眨眨眼,对现在的情况表示意外,还有些不好意思。 [呀,佑君现在......很不正常哦?]他以为徐佑对他一向是冷静持重的姿态。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 所以他这位心灵导师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做“靠枕”就够了。 [呵呵,还真轻松。] 徐佑把幸村肩头做了靠枕。他想到现在,确实进一步失控中。 很寂寞啊,比在球场上还要寂寞。 想家了,恋家了,跟个小孩子一样。 但又舍不得他的“钟子期”。 幸村,并不是完全“陌生”的人。 康公不是游公,幸村是幸村。非因同样的神之子称谓,只是,幸村也有一生追求的觉悟。 这个世界,只有网球能把他和这个世界联系在一起。 然后幸村站在线的另一头,收线把他往世界这边拉。 归根结底,还是离家的不安,这个世界依旧陌生,他只能抓住唯一熟悉的“稻草”,就是他现在靠着的这位。 他还会有第三个世界吗?第四个世界? 永生是件可怕的事情,它会用孤寂让人窒息。 “幸村君。”低低的轻唤带点鼻音。 “嗯。” 肩上有点烫,大概是哭了。幸村犹豫须臾,右手从背后覆上徐佑的卷发,权作安抚。[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哦!电视剧里的情侣才有这种场景吧? 幸村的心情瞬间微妙起来,不过再想想,言情剧里可不就是以情侣为主线嘛,生活中这种情况多得是。 应该吧? 佑君这么孩子相的一面,反而使他心情沉重,不知所措。 万一没安慰到点上,不是火里添油么。 徐佑回想着以前很多事情。家里的事情,职网的事情,眼泪不自觉就出来了。失去的滋味不好受。以往来自省,这么多愁善感不恰当,他该把握住现在和未来...... 今晚任性一次,可以吗? 可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写不必要的事情,比如徐佑在学校里跟同学怎么怎么相处,生日怎么庆贺等等。 世界上从来不会有毫无理由的情感,也从来不会有毫无道理的抉择。 比如,只因为他叫幸村,所以徐佑愿意付出一切? 抉择能表露很多。 —————————— 问:会偶尔赖床吗? 佑:不会,有一就有二。 幸:一般周末想赖床吧?对自己说去院里练练正反手,就起来了。 —————————— 第22章 和解 幸村揉了揉酸麻的肩膀,朝侧躺在他床上的徐佑交代:“等下佑君睡我这吧。” “嗯?”浓重的鼻音。 “没办法啊——你刚刚都抱着我不放呢,一定舍不得去自己一个人睡吧?”[然后又想东想西。] “......”徐佑捂脸,他只是...靠了一会儿...没有抱着不放。 “佑君哭得好伤心~我也舍不得让佑君去客房,会害怕吗。”疑问句一点疑问语气都莫得。 “可是睡一床会不会......”徐佑印象里只有在一起的两人才会睡一张床,不过不限性别。“等,幸村君!” “妈妈,佑君今晚睡我这了。” “诶?但是床已经——” “我们都没意见哦。” [我什么时候没意见了??] “好吧,那精市要照顾好神木君。” “嗨——” 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徐佑已经提不起心情去伤怀。 幸村的床很大,两个成人躺着都绰绰有余,何况是刚开始发育的男孩。 幸村看看在另一边仰躺的徐佑,关掉床头灯。 房间里很安静,窗外的寒风声响凸显。 幸村曲腿,手伸出来垫着头,在一片漆黑中偷瞄徐佑。 [我和佑君的情谊,好像在他心里不一般。]安静下来后,想想刚刚的情形,难言所感。 佑君好像从来没向他抱怨过什么,逞论在他跟前哭。就算抱着他哭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发泄倾吐。 心态总是调节得很好,很平和。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可以化解,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自制力很强,懂得很多道理。 老人,对,就像一位吃了很多盐走过很多路的睿智老人。 不是过了新年才十三岁的孩子。 哪个才是真实的佑君?他该说今天是智者的顽童姿态,还是孩子本性的暴露? 不过他很乐意做佑君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