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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 惠贵人坐在角落,一点都不起眼,若不是冰烛在她耳边指出那就是惠贵人,叶雯根本就不会猜想到她的身份。只见惠贵人在一众美貌的宫妃中间,并不显得容貌出色,而是中规中矩地很一般。 但是这个惠贵人并不如她表面看上去这样老实。在宫中也没有老实人,老实人早就死了。 在原主那世,惠贵人早就察觉到了三皇子对她的情意,但是一直都欲拒还迎,最终引得三皇子梁靖疾更加欲罢不能,最后还力排众议,将她捧上了皇后之位。 总的来说,惠贵人不是什么善茬。 但是看着惠贵人,叶雯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摆脱梁靖疾的办法。 一场请安就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中散了。 叶雯走出皇后的坤宁宫。 路上已经积满了白雪。 北方的冬天大概都少不了雪。这几日更是连日都在下雪。 淑贵妃的轿子从她身边路过,她都懒得再理会叶雯,直接走了过去。 叶雯立在原地看着淑贵妃趾高气扬地走远。 她以前对权力这种东西是很淡漠的,可是是因为她只是一缕异世之魂,而且因为她可以在系统里兑换东西,所以任务对她来说都不算太难。 而今她不能依靠外力,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完成任务,权力这两个字,不由自主的就有吸引力了。 她若是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势单力薄,别说三皇子梁靖疾了,就是看不惯她的淑贵妃,都可以在不高兴的时候摁死她。 别说完成任务了,就是保下命都是一件难事。 梁靖疾自从意识到叶雯背叛他之后,就一直很想当面问清,到底叶雯是为了什么会背叛他。 叶雯是他亲自设计送去皇宫成为粱桓的后妃,他本来想的是,他母妃不受宠,在粱桓那里半句话都说不出,而他更是夹在兄弟中间,上面太子、二皇子,下面四皇子,哪一个都比他优秀,他夹在中间实在是不起眼。 所以他才费劲心机,让长得很像先皇后的叶雯进宫去伺候粱桓,成为他的帮手。 可现在帮手变成了毁灭之手。 若是再这样下去,叶雯再在皇帝耳边说些什么煽风点火的对他不利的话,他再想翻身就难了。 叶雯继续往前走。刚拐过一条长长的大理石栏杆,前面就出现了一个着浅蓝色圆领袍的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将人认出来,正是三皇子梁靖疾。 梁靖疾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他看了叶雯身边的冰烛一眼,目光里闪过警觉。 这个宫婢他觉得眼生,不知道是谁安排在叶雯身边的还是叶雯自己可靠的宫婢,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叶妃娘娘!”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 “三皇子?不知您这是有何贵干?”叶雯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梁靖疾这明显就是等在这里,守着她过来的。因为这是她回宫的必经之路。 梁靖疾看了一眼冰烛,“我与叶妃娘娘有话要说,可否让娘娘的婢女先行回避?” 叶雯看了一眼冰烛,才冷笑道:“三皇子这话说的,我与三皇子是长辈晚辈关系,三皇子有什么话对我说是要回避人的?如果是不能公之于众的话,我劝三皇子最好是不要说,免得传出去,于我清誉有损!” 梁靖疾本来就怀疑叶雯已经背叛了她,如今听她说话和以前完全不同,哪里还不明白原委,已经印证了他的猜测。 梁靖疾也猜到这个冰烛就是叶雯的新的心腹,不然她不会这样大胆的留着她在一旁听着。 于是梁靖疾冷笑道:“我倒不知道以前不愿攀龙附凤的叶小姐进了宫没有多久,就被宫中的权力蒙蔽了双眼!” 叶雯也毫不退让地冷笑反讽,“三皇子浸淫权力窝二十多年都未曾将权力二字看透,却又来要求我将两个字看透,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点。” 梁靖疾没料到她竟然会这样回答,微微一怔。 “你这是打算彻底背叛我了?” 叶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三皇子这话真不知是从何说起,什么背叛你?我清清白白的进宫,成为皇上的宫妃就算以前有什么,那也是我未进宫之前,在进宫之后,我的心我的人都属于皇上,不知道三皇子这话从何说起。三皇子还是慎言的好,若是叫皇上听到了,还会误会你妄想染指他的后妃!” 梁靖疾被一口气堵得上不来下不去。当时叶雯是不太愿意进宫的,都是他苦口婆心地相劝,才勉强同意进了宫。 进宫这么久,都是在他的催促下才承欢皇帝,这么快就改变了心意? “你别忘了,我们之前通信的书信,我都还保留着。”梁靖疾摆明了在威胁她。 叶雯反而笑道:“那些都是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写下的,你若是愿意保留也随你,你要是敢将之公之于众,我还敬你是条汉子,我死了,你也别想活,我要是因此受到一丁点非议,你都别想好!” 叶雯一脸的狠厉,对他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态度。 梁靖疾没想到一点都不能见她吓到,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母妃下手?”这是让梁靖疾最生气的地方,良妃现在已经被降了位,成为了宫中的笑柄。 连带着他,都觉得他的那些兄弟们看他的眼神带着点怪异。同情,又可笑。深深地刺激到了他可怜的自尊心! “你说什么呀,我为什么要对良妃下手?那不是良妃自己的行为吗?皇上都已经下了决断,难不成三皇子认为皇上评判得不公?” 梁靖疾气红了脸,叶雯事到临头还想跟他装蒜。 梁靖疾上前一步,逼近叶雯。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那日你分明知道…你故意拉上我母妃,不就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要将她拉下水吗?” 叶雯也低下声音,“梁靖疾,你之前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你对我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心安理得,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忍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 “你想要做什么?”梁靖疾下意识地问。 叶雯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寒声笑道:“我现在这样都是受谁哄骗?我告诉你,梁靖疾,我不会放过你,良嫔的事,只是个开始,你想要的东西,我要让你永远也得不到!” 梁靖疾眼眸中瞬间就染上了血红,叶雯说得没有错,他确实不敢将自己的前途命运来跟她对赌。叶雯已经疯了,她已经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不自在。可是他不行,他这半生都在算计着那个宝座,他不可能用自己去和她赌。 所以叶雯从一开始就是赢家。 因为梁靖疾根本就不敢将两人的事情说出来,这样的话,就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