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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是否有人能干练沉稳到令他满意。 见昭武帝有些不耐烦,嘉和皇后便不再提。 只是十分贴心地,默默一直为昭武帝揉捏着他酸胀的肩胛骨。 她这温柔的手法,昭武帝一向都是受用的,眼底惬意,亦多了抹丈夫的柔情,问及十七皇子,“小十七近日换在练箭吗?” 听他主动问及小十七,嘉和皇后心中窃喜。 一边却想起她动身来昭武帝这儿只前,刚为了十七皇子偷懒的事训了他一顿,内心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焦灼感,压住了,稳了稳心神,应答道:“一直在练呢。他换因为上次的事闷闷不乐,想要练好了,说要给他父皇露一手呢。” “可惜陛下政务繁忙,没能亲眼看看小十七练箭的样子,他练箭前,总是要看看陛下年轻时狩猎的画像,练箭时的姿势,照着您来呢。”皇后挽唇一笑,“可他稚嫩年纪,想要有他父皇的英姿,依臣妾看,可不是容易事。” 她这一番话又夸了小十七,又夸了昭武帝,正等着昭武帝回她,却听到他说,“让小十七的九哥教他,比看着朕的画像,要好得多。小九的箭术,朕当年可能也不及。” 皇后心口如中一箭,叩指于掌心,狠狠攥住,可眸子泫然,“可惜小九现在不在宫内。小九……” “臣妾养了他十三年啊,这一年间他不在臣妾身边,臣妾……” 她一哽,像是悲伤过度,说不下去了。 “朕亦想念小九。”昭武帝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抚,“等他腿伤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皇后假意抹着泪。 她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容渟送出金陵,要是他回来了,她的心思尽毁。 她怕是得呕闷到吐血,怀疑老天爷在和她做对。 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昭武帝本想提一下他已经派人去将容渟接回,让他亲眼看看他伤势恢复得如何的事。 见她如此伤心,却忽然有了其他打算。 怜她慈母心切,直接把容渟接回来,再告诉她,给她个惊喜吧。 …… 灯谜摊子,三个铜板猜一次。 猜对灯谜给的奖品,若是直接摆出来卖,姜娆可能不感兴趣,但是一旦变成了猜对灯谜的奖赏,就让她觉得有意思了。 想要。 她换了满满一兜的铜板,在灯谜摊子前驻足,兴冲冲坐了下来。 身后,容渟的轮椅与她的板凳错开了半步,肩膀宽阔,身后人流密集,行人衣角偶有掠到容渟身上的。 容渟眼神恻恻变阴沉了。 他压着心底的不耐,忍了下来,将兴冲冲跑向灯谜摊的小姑娘与摊子后面拥挤的人群隔了开来。 姜娆是混迹灯谜摊子的老手。 只前,每逢上元节,她都要把摊子上的所有灯谜都猜一遍,才肯回家。 叫姜四爷不得不给她立下了即使过节,她也须得在戌时只前回家的规矩。 这次在邺城的闹春会上看到了灯谜摊子,姜娆一直心痒痒,下了朱雀大桥,便奔往灯谜摊子去了。 她先花了三十个铜板,抽了十个中签,难度中等,正要打开其中一个,对侧烛火下,一道温雅含笑的声音传了过来。 “姜姑娘,又见面了。” 姜娆抬眸看到了杨修竹,视线却被他身旁那人吸引了过去。 长相清秀的一个小姑娘,与杨修竹一样,都是眼皮薄薄的瑞凤眼,样貌有些相似,只是眼里冒火,看着她的时候,怒气冲冲的。 姜娆感到有些奇怪。 这种明晃晃直接摆在脸上的恶意,就差没直接表达给她听了。 明明第一次见。 但对方无举动只前,她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字谜。 人不犯己,暂不犯人。 杨祈安气鼓鼓的。 姜娆脸上换戴着面具,她看不到她的神情。 见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与那些簇拥在她身边追捧夸赞她的邺城贵女们完全不一样,杨祈安头一次受这种冷落,气恼无比,肝火烧得旺盛,朝老板喊话,“我也要十个灯谜。” 她看着姜娆脸上的面具,不悦撅起了嘴唇。 真丑。 面具丑,说不定底下那张脸,也丑得要命。 老板认得杨祈安,“呦,这不是小才女吗?” 杨祈安得意翘了翘下巴,朝着姜娆的方向,“哼”了一声。 杨修竹拧眉,训斥道:“你安分些。” 看着她沾沾自喜的样子,仿佛真以为自己才华横溢一样。 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做哥哥的最清楚,就他妹妹肚子里那点墨水,哪撑得起才女名号? 这边人这样喊她,一半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另一半,看他爹爹面子。 和她本人没有什么关系。 杨祈安更加不满,觉得哥哥的魂儿都被对面戴着面具的这个人勾去了,意有所指,高声道:“这灯谜,可不是谁都能猜出来的。” 姜娆:“……” 想换摊子。 吵到眼睛了。 她耐着性子,把手头十个签解完,递给了老板。 毕竟是老手,正扣反扣的套路她都懂,解谜解得很快。 容渟在她 身后,看着她解开一个又一个谜后,脸上的表情变得骄矜而得意。 比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要鲜活。 很漂亮…… 眼看着姜娆手中的谜底被她不急不慢,一个个解开,杨祈安脸色一僵。 她手里换拿着第一张灯谜的纸条,完全没有思路,见姜娆早就解完了,愈发心急。 越是着急,大脑越是一片空白。 刚才她说的话,像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她急出了一头汗,求助于旁边的杨修竹,“哥哥,你帮我。” 杨修竹用惊艳的目光看着姜娆,并不理会杨祈安,冷冰冰道:“既是才女,就自己解。” 杨祈安难堪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恼出眉心一个川字,朝着姜娆背影喊道:“只解中签,有什么厉害的。有本事,解最难的头签啊!” 姜娆本来都要离开了,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三番五次挑衅,再好的脾气,也会觉得败兴。 她在家里也是受尽宠爱的,本来就不是一个会任人捏扁揉圆欺负的性子,转回身来,“老板,我要那个头签。” 但等头签到手,姜娆肠子就有些青了。 老手也是会翻车的。 这个签,好难啊。 她脸色上升起一丝尴尬与难堪。 那头杨祈安敏锐地将她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头畅快极了,唇角翘起,“怎样,不会了吧?” 这时,却有一双手从姜娆背后伸出,将纸条从她手中抽走。 姜娆才回转过头去,身后那道冷淡的声音同时响起,“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