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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拜个早年。”轩明城郑重其事地说道。 何朗点点头:“我一定将轩总的关心代为转达给家父。” “不过,我希望轩总能帮我将此事隐瞒下来。” 何朗并未说隐瞒谁,可轩明城却实实在在地听懂了,他一挑眉:“我明白,何先生放心。” 两人目光相对,彼此之间均是心知肚明,却又默契地不点破。双方淡定地将视线错开,转头,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一起撸猫的身影,只不过眼里,都只有一个人。 何朗没料到轩明城居然会说这番话,但他却也并不是十分地意外,毕竟轩明城在生意场上是那么敏锐的一个人,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也不奇怪。 他也有些感慨,轩明城一向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糊涂了呢?看他和药忘忧的相处模式,估计就差一层还没戳破的纸了吧。 轩明城则是觉得分外有趣,何云海家的太子爷么,难怪何朗那么有自信能护着骆子瑜在娱乐圈里横行无忌了。 要说这何云海,也真是人如其名,他年轻的时候在商圈里可谓是搅弄风云,势如山海,即使是现在年事已高,但手腕依旧不减当年。轩明城虽然自恋,可不自大,天兴在娱乐圈里和帝鲸是数一数二的没错,可跟何氏相比,多多少少还差上一点时间的沉淀。 不过要是早生个二十年,自己倒也并不惧他。 轩明城嘴角一掀,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边垂手而立的何朗。 不过就不知道,他这份真心究竟能换回骆子瑜的几分情意…… …… 另一处,骆子瑜蹲在药忘忧身边,盯着咔吱咔吱吃猫粮的小煤球,伸手给它顺毛,脑袋里静静地思索着,想要解开心口堵着的乱麻,看一看里头那份情,究竟属于谁。 药忘忧看他似乎有些走神,便问了句:“最近胃疼好些了么?” 说完,他就见骆子瑜抬起头看着自己,目光交接,骆子瑜的眼神直勾勾的,好似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半晌,面前的少年突然扬起了嘴角,笑的如冬日清晨的暖阳,一双眼睛里亮晶晶的。 “好多了,这段时间胃里暖烘烘的,晚上也睡得很香。”骆子瑜答了一句,微微地垂下了脑袋,道,“哥,我有个事情想和你道歉。” 药忘忧有些不解,不过还是道:“你说说?” “我过去的几个月里,似乎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你对我的照顾,让我想到了他对我的好。”骆子瑜说着,缓缓转过头去,就见不远处的那正盯着自己自己这边的方向,眼里的柔情,是外人怎么也看不到的。 药忘忧静静地听骆子瑜说着。 “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你照顾我,对我好,嘘寒问暖。我吃药不听话,你也会批评我,但是都是为了我快点把病治好。”骆子瑜一边说,一边心口绞着疼。 他刚刚和药忘忧对视的时候,见到了一双充满着关切的眼睛,那一瞬间,他承认自己动心了。可静下来后,骆子瑜才发现,自己爱的,是藏在药忘忧视线之后的一双眼睛——属于何朗的眼睛。 那双眼跟药忘忧的眼睛类似,充满了对自己的关爱,可实际上却又不一样。 药忘忧看自己,像是在照顾自己家里生病的小弟,等自己病好了后,他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而何朗的眼睛里,却至始至终都只有自己。 自己对药忘忧的追求,实际上,是在想念当年的何朗。 当年何朗突然的消失,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人捡走又抛弃的小狗,而落下的病根也成了何朗回来后他发·泄的借口。 但其实这些年来,骆子瑜早就消气了,他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何朗对他的每一分好,每一分照顾,他都记得无比清楚。所以骆子瑜对自己向何朗发火这件事儿,其实是有愧疚在里头的。 但自此之后,何朗对他的照顾,让他心里的歉意越来越浓,可骆子瑜又不知道怎么去道歉,怎么去向他的朗哥表达。 他一直在耍小性子,就是想何朗哪天忍不住了骂他一顿,或者像以往那般佯怒着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训斥自己又不听话。 可骆子瑜等到的,永远是何朗一步又一步的后退,一次又一次的无限包容。 他只好笨拙地,将自己的心收进了屋子里。 “但是我发现……”骆子瑜缓缓地转回头,笑着看跳到自己腿上的一只小三花猫,“我只是认错了人而已。” 那只小三花被骆子瑜修长的指头捏着柔软的耳朵,舒服地在他怀里打滚,尾巴一甩一甩的。 药忘忧看着骆子瑜,他已经听懂了骆子瑜的意思,也有些替何朗感到欣慰,道:“那你以后,一定要把那颗心好好地保护起来啊。” “嗯!”骆子瑜扬起脑袋,笑着点了点头,“还好,我没有伤他太深。” 药忘忧朝他笑笑。 “对了哥。”骆子瑜突然转了话头,看着给小煤球轻轻摸毛的药忘忧,问道,“你……喜欢那姓轩的吗?” 药忘忧手一抖,就听怀里的黑猫喵呜痛呼了一声,急忙给它揉了揉被轻扯了一下的地方。 小煤球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药忘忧,继续缩在他怀里舔毛。 药忘忧陷入了沉思。 轩明城是喜欢自己的吧,而自己……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哥?”骆子瑜看他发呆,又喊了一声。 药忘忧抬起头,看见骆子瑜身后朝这边走过来的两人,站起来拍了拍他,转移话题道:“你既然做了决定,就赶快去吧,别让那颗心再冷太久。” 骆子瑜回过头,急忙站了起来,他认清了自己的心后,对于事情的轻重缓急也有了概念,长腿一迈,朝何朗迎面走去。 何朗看着快步靠近自己的少年,就是一愣。 “朗哥……” 轩明城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彻底明白了过来。他对何朗微微一挑眉,溜达着朝药忘忧走去,心里那个叫一个爽啊。 连带着脚底下的草皮都觉得柔软了些。 何朗感受着那有力的臂膀,突然觉得鼻头有些酸,颤抖着问了句:“怎么了?” 骆子瑜低头看他,突然想起来,何朗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他这些年来,一直任劳任怨地像个长辈一般照顾自己,心口里的那根刺又扎深了几分,疼的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朗哥……”骆子瑜缓缓地开口,“要是我去年答应了你那个建议,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静静听着身后动静的轩明城微微一挑眉,心说这是什么奇怪的暗语么? 自己要不要和那药罐子也搞一套密语啥的,别人都听不懂的那种。 而何朗则是好像想起了什么,轻轻地笑了一下,双手缓缓抬起,抱住了骆子瑜精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