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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心地替时野在伤口抹了药膏,他埋怨道,“你们一大一小两个阿野,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时野摸了下头,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手牵得太久了,他脱口而出,“嫌麻烦你就不养了吗?” 柳清川轻笑了下,看着时野说,“再麻烦我也养。” 时野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红了下脸说,“我是说小乌龟。” “我也在说小乌龟。”柳清川逗他。 “滚…” 两个人对视着笑了,春天的柳条在两人心上抽了嫩绿的新芽,无数条柳枝随风而动,连湖面中的倒影都在晃啊晃。 后来两个妈妈的服装店开业,傅豪送了个超大的开业花篮,火红的鲜花还搭配着“生意兴隆”的字幅。 而柳清川和时野则送了一只招财猫,小猫可爱地挥着手,放在收银台看起来很喜庆。 李娟芬和傅豪妈妈两个人果然很适合做生意。 李娟芬会挑衣服,她进的货搭的款式总是能够大卖。而傅豪妈妈为人热情,来过的客户穿几码衣服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也因此,两人回头客很多,生意真的应了那个花篮兴隆起来。两人赚了钱,想到了请石榴坊的大伙儿拍一张大合影。 日子已经步入阳春三月,万物复苏,石榴坊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她两特意请了照相馆的大师傅,地点就定在那棵最大的石榴树下。 “可阿姨,花还没开呢。”汪燕燕看着石榴树枝干上的嫩芽说。 “没事燕燕,开花了我们再拍。”李娟芬稀松平常地说。 阿婆坐在正中间,李娟芬坐在阿婆身边,傅豪一家四口在左边,汪燕燕一家三口在右边。 而时野和柳清川则站在阿婆和李娟芬身后。 汪燕燕撒娇地一手挽着爸爸,一手挽着妈妈,而傅豪则搭住妈妈和姐姐的肩膀,眼睛却在偷瞄燕燕。 照相师傅挥了挥手,喊道“一二三,茄子。” 在那一瞬间,柳清川搂住了时野的肩膀,而时野想牵他手却落了个空。 于是相片里,柳清川和时野因为这事相视而笑。 照片印出来之后,每人都有一张,柳清川细心地帮阿婆在照片上写上每个人名字。 拍照那天大家都很开心,汪燕燕还拉住时野问,“我都出院了,仙女棒还玩不玩?” “玩!” 于是时野拿出了囤一假期的宝贝,在那个晚上四个人一起点燃仙女棒,金色的火焰如同流星雨一般绚烂。 汪燕燕举着仙女棒要去烧傅豪屁股,而傅豪一阵鼠窜。 时野和柳清川却透过烟花的火光,在黑暗中看着彼此微笑。 但2003年似乎注定是个多事之秋,国际和国内都不太平。国际上,美国对伊拉克发动军事打击,而在国内,人们才刚刚知道傅豪妈妈说的流感不是流感,而是被命名为SARS。 第四十五章 关于非典,傅豪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其实,第一例病在2002年底已经出现,他们全家在广东呆的那两个礼拜,广州市已有一百多例病。 但没人知道这个怪病是什么,只有熏白醋、喝板蓝根的传言四起,一瓶白醋甚至被炒到上百元。 官方否认了大范围呼吸道传染病流行的可能性,中国和巴西足球友谊赛照常进行,现场球迷爆满,罗大佑还在广州举办了一场两万人的演唱会。 直到3月份,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将该病命名为SARS。 傅豪那段时间总疑神疑鬼,没事就让汪燕燕摸他额头,总怀疑自己染上病毒了。本来傅豪爸爸还想回广东工厂,给家里人堵门口拦住了。 傅豪一家要是再晚个把月回来,出了车站就得直接拖宾馆去隔离。 而汪燕燕又做回了那个懂事的小女孩,身为医护人员的爸妈已经两个多礼拜没回过家了。 燕燕向妈妈保证会照顾好自己的,让爸妈放心,并且她以爸妈为骄傲。 “小燕子才是爸爸和妈妈的骄傲。”妈妈心疼地亲了下汪燕燕。 其实轮不到汪燕燕自己照顾自己,傅豪妈妈把她照顾得比谁都好,之前她让李娟芬帮忙屯的白醋和板蓝根都派上了用场。 傅豪感觉自己像一坛移动的山西老陈醋,浑身散发着酸味。他亲爱的妈妈不仅整天在家熏醋,还泡了好几罐醋大蒜送给街坊,每天的晚饭不是酸辣土豆丝就是糖醋排骨。 而每天上学前必做的功课就是被逼着喝一杯板蓝根冲剂。 “野哥,我觉得这样下去我骨头都得酸没了。”傅豪站在教室过道里,非常不想踏进去,因为里面同样是一股熏白醋的糟糕味道。 “人小野哥‘骨质疏松’都不怕,你这种皮糙肉厚的怕什么。”汪燕燕一句话损了他们两个人。 时野敲了下燕燕的脑袋,“过分了啊。” 学校发了登记体温的表格,每个人上学前都要在家量好体温,家长们签好字带来。 作为班长的汪燕燕每天要站在教室门口收表格。 那时都是纱布口罩,厚厚的十几层,不透气闷得很。时野就不喜欢戴口罩,但刚一拿下就被柳清川发现了。 “不是答应我戴着吗?为你好。”柳清川又替他把口罩带子挂到耳朵上。 “闷死了,气都喘不过来。”时野埋怨道,“再说眼镜片上都是水汽,看都看不清。” “戴紧些就行,别留缝隙。”柳清川说完,耐心地替时野整理了下口罩,还用手指在他鼻梁上压了下。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好像就隔着两只纱布口罩。 可虽然口罩遮得严严实实,时野好像还是能看见柳清川薄薄的嘴唇,就是这个嘴唇在除夕之夜吻过自己。 时野不知道自己和柳清川现在算什么,两个人好像都心知肚明,但没人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小野哥,你过来。”汪燕燕招呼时野,她凑上前说,“小川哥对你真好啊!” “哪有,他对每个人都挺好吧。”时野觉得自己耳朵红了下。 汪燕燕看了两人一眼说,“对你特别好。” “也没吧?”时野更加不好意思了。 汪燕燕看着两人笑了笑,没接话。她想起每次时野弯腰捡笔的时候,柳清川都会帮他挡住桌角,而她的白痴同桌见自己撞头老早笑翻了。 开始非典主要集中在广东省爆发,似乎离时野他们很远,但新闻报道里持续新增的病例还是弄得人心惶惶,人们紧张担忧、不知所措。 柳清川就发现时野这段时间总爱望着窗外发呆。 他顺着时野的视线往外看,就看见校工正背着打农药的装备在校园里喷消毒药水。 临近清明时节,淅淅沥沥的雨下个没完没了,雨水混杂着消毒药水的气味,像是把人都织进了无尽的惆怅中。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