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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让他的世界失去了温暖的色彩。 “是,我不能原谅你,但我也没有办法恨你,所以我只能选择跟你保持距离,周泰,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仁仁……”周泰表情难堪到极点。 予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次出现,身后还跟着戴口罩的医生,他们在角落里已经看了大半场戏了。 医生的声音透过口罩,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你的眼光一般般。” 予静知道他说的是周泰,觉得这个医生不仅话多,还八卦,“医院里的医生都像你这样嘴碎吗?” “我们救死扶伤,我们在阎王爷手下救人,我们每天在生死边缘徘徊,就只剩下这点个人爱好,如果也要抨击剥夺就太不近人情了。” 予静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看来她换主治医生的想法是应该坚持下去的。 陆仁甲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予静皱眉,他才好多久,经周泰和予冉这么一闹,身体又能承受多少,终于忍不住从暗处走出,“你们都给我安静点,黄医生,麻烦过去看一下陆仁甲。” 黄钰挑眉:“我不是胸外科的医生。” “去不去。” “去,真是凶,谁娶了你下半辈子就不好过了。”黄钰揉了揉鼻子,过去帮予冉把陆仁甲架了起来,周泰也想跟进去。 予静把他叫住:“周泰,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周泰一直想要脱离予静的控制,他对予静产生了后天的抗拒感:“陆仁甲都这样了,予静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周泰,难道对你来说,我就是无理取闹吗?”予静冷笑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全都是自讨苦吃。 周泰看她受伤的冷笑,忽然反省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关于你我的。”予静说完,就调动自动轮椅的方向,背对着周泰。 周泰看了一眼陆仁甲的病房外,予静的背影给他一种被双方排挤在外的感觉. 他内心挣扎了一番,但脚步在予静越来越远,在这种心里压迫下跟了过去。 黄钰帮陆仁甲检查,予冉在一边急得就像是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他刚才被愤怒蒙蔽了心智,没有留意到陆仁甲的异常,现在理智归位,后悔得不得了,“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从弯腰的状态,恢复直直站立,“没事,就是牵扯到伤口,只要他能够听话乖乖地躺在病床上,就不会有大问题,否则术后发炎这种预计结果早晚会实现。” 医生的话一字接着一字,想鼓点一样落在陆仁甲心上。心想,这不是给予冉收拾他的理由吗?这医生太坑人了。 “好。”予冉突然后退了一步,他身边是通往病房外的通道。 黄钰慢慢地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挑眉,利用完就赶人出去了? 两姐弟都是一样是过河拆桥,基因遗传这种东西还真是暴力。 不过他也没想呆在这里,外面还有他的一个直属病人,万一这个病人出了事情,他可是要伤心难过的。 陆仁甲看着他,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尤其是当这位医生看着房间外面的神情,真的连空气都有点酸。 予冉送走黄钰,回来时看到陆仁甲拿着本书,假装看得很认真,他走过去,一把将书抢下来。 陆仁甲目光怯怯地看着他,就像是猛虎爪下的的小白兔,忽然怀疑空气中飘着的这种酸味是从予冉身上传过来的。 “书拿反了。”予冉嘴角含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眼睛弯起来的弧度就像是两弯月牙。 陆仁甲脸上泛起红霜,淡淡的,隐藏在白皙的肌肤底下。“我在练习反着看书。” 刚把书放正,一双大手就伸了过来,陆仁甲手上一空,书已经被予冉拿走了。 予冉低笑,黑眸就像星辰般耀眼,他翻开书的封面,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如何用男人的思维跟男人谈恋爱?”眼里笑意更深。 李墨华怎么给他挑了这么一本书, 陆仁甲作势要抢下他的书,但予冉哪能让他那么折腾,一只手就把他护在怀里,“别弄伤了,给你,你要我还不能给你吗?” 陆仁甲不想说话,刚才是谁像一头大尾巴狼一样笑话他? “真生气了?”予冉在他身边躺下,看着天花板,一脸空白:“我刚才真害怕了,怕你跟着受到了周泰的蛊惑,跟他走了。” “我等下还要输液,离院手续也都还没有办理,我去哪里?”予冉有时候无理取闹起来真的很想让人揍他。 “我这几天都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是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予冉本来没想告诉他,但偶尔让他也跟着心疼一下,好不好? 陆仁甲侧过头,予冉眼底下还有一层淡淡黑影,略青。 “几个晚上都睡不着?”陆仁甲一直觉得奇怪的事情终于露出来了,这人可以三天三夜不吃饭不喝水,但如果三天三夜不睡觉,那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容易精神崩溃的。 “不如我们找医生看下?”陆仁甲一脸担忧。 予冉对他眨了眨眼睛,眼神里带着勾人的弧度:“不用,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睡着。” “予冉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刚才躺在这里睡了一下就能睡着,你一离开,我就醒了,我被梦吓醒的。梦里你满脸都是血,我救不了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了。 那个字是予冉忌讳,但就算他不说,陆仁甲也能听的出来了,予冉没有骗他,他极有可能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 “我没事了,予冉。”陆仁甲趴在他胸口上,脸紧贴着他的皮肤。 “我编的,骗你的,你还真信啊!”予冉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让你不把我当回事,好了别压着伤口,赶紧起来。” 第四百五十四章 (番外)罚款 “不,你刚才没有骗我,但你现在在骗我。”陆仁甲抓得紧紧的,好像一放手予冉就会不见了似得。 “哎,你不要那么聪明,这样我很没有面子的。” 他越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越会用这种打哈哈的形式说话,陆仁甲为了打击他,不惜出卖李墨华:“当时我手术时,外面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 予冉颤抖了一下,他脑子里又浮现了陆仁甲毫无生气的脸,下意识收紧了手。 陆仁甲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紧张,“予冉,我在这里,没事了,都过去了。” 予冉在这件事里受到伤害不比他小,他只是肉体上的损伤,而予冉是在心灵上的,精神层面的疾病,要怎么修复? “心理师?”李墨华突然大叫了起来,“小甲,你这是胸外科的事情跟心理没关系啊!” “不是我……”陆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