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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值得一看。 展厅按照参观顺序挂了很多照片,沈岚一看,竟然有很多场景都有些熟悉。序言介绍说是发现了一个古城废墟,初步鉴定是夏朝年间的。本次展览之所以能举行,主要还要感谢一位幕后出资支持考古挖掘的神秘人士,以下就是一些溢美之词了, 沈岚本来就是来打发时间的,所以看得也不是很认真,何况这里的气氛总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没一会儿就想走了。然而经过大厅时,她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大厅正中央的展台被严密的圈护着,当中摆放着一只鼎。 正对着她的鼎身上是威风凛凛的饕餮纹,上方悬了镜子,方便游客看出鼎身里面的铭文。沈岚看到那些字时忽然感觉很熟悉,可是说不上来究竟哪儿熟悉。隐隐觉得似乎是见过的,但回忆许久,脑海中却只是一道模糊的背影,光洁的背部,上面全是这些字…… 她有些发懵,怔怔地伸手想去碰一碰那背,清醒过来却发现眼前的仍然是那只遥不可及的鼎。静静地立在那里,像是在回望她。 她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忽然觉得这只鼎有些奇怪,可是哪儿奇怪又说不上来。 仿佛觉得它不该就这么孤单的被摆在这里,甚至想要走近去摸摸它,感受一下它的厚重和历史,也许它还承载着什么故事,经历过什么人……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周玉戈打来的。她这才意识到放他鸽子的时间够长了,该走了。 随着参观的人潮慢慢走出大门,沿着外面的围墙走着,沈岚忽然又停下,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看了进去,那只鼎依然静静的伫立着,沉默而寂寥。她却感觉那是一种默默的守望,等待,或是静观。 有一瞬间,她甚至透过它看到了一道人影,漆黑的长发直拖到地上,五官朦胧的看不清楚,唯一清晰的是他嘴角邪邪的弧度。然后他微微启唇,轻唤:“我的主人……” 对街一家店里在放一首老歌:“我望着地平线,天空无际无边,听不见你道别……” 而沈岚只是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 周玉戈在马路边上等她,沈岚有些心不在焉,连对面是红灯都没察觉,就一脚踏入了车水马龙里。周玉戈赶紧跑过去把她拽回来。 “你发什么呆啊?” 她这才回神:“哦,刚才看了一个展览,还在回味。” 周玉戈朝博物馆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看到什么了?” “一只鼎……”沈岚转头又朝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冲周玉戈笑了一下:“我觉得有些熟悉感,很奇怪吧?” 周玉戈微微敛目,忽然又抬眼问了句:“喜欢那只鼎么?” “不错啊,挺威风的,肯定特别值钱吧。”沈岚乐呵呵地回答。 刚好对面绿灯,周玉戈牵着她过马路:“喜欢的话,我弄来送给你吧。” “啧啧,你还真会说梦话,文物你也弄得到?” 周玉戈转头冲她扯了下嘴角,算是回答。 两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沈岚想起什么,拉了拉周玉戈道:“我最近总是出现幻觉,你说是不是低血糖啊?” 周玉戈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递给她:“那你补充点糖分好了。” 沈岚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我说真的,我老是莫名其妙看见一个男人,还总是听见他叫‘主人’,你说我是不是被我二伯成天念叨男人给弄得魔怔了啊?” 周玉戈半晌没回话,沈岚转头看过去,就见他默默地剥着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哎,你倒是说话啊!” 周玉戈看了看她,似乎有些犹豫:“沈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都不是幻觉……如果你我认识真的不止三年……或者你之前并不是少记了一年,而是……有别的原因呢?” 沈岚愣了愣:“我也怀疑过这些,但是没有合理的解释啊,你也知道我小时候有过很严重的车祸,也许是那个原因导致我现在的状况不稳定呢?” 周玉戈轻轻叹了口气:“你给自己找了好理由,这样也好,可以一辈子不用记起那些……” 他的话很轻很淡,若有若无地拂过沈岚的耳边,等她回神时,周玉戈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玉戈!”她忽然叫住他,有些不确定:“你说……我是不是把什么重要的人给弄丢了?” 周玉戈转头勉强冲她勾了勾嘴角:“其实我不该再打乱你的生活,但是我只做这一件事,你放心,之后无论结果怎么样,我始终都会陪着你的。” 沈岚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打算做什么啊?” 周玉戈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脸,眼神柔和:“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沈岚被一阵争执给吵醒了。仔细一听,院子里有两道人声,似乎是二伯和周玉戈。 她赶紧穿衣下床,急急忙忙走到院子里一看,沈净峑靠在廊边抽着烟默不吭声,前面的菜圃被挖了一个大坑,周玉戈站在边上,板着张面瘫脸,貌似专心地听沈净岑激动地说着什么。 “拜托你了周小哥,我们家岚岚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能别再拿这玩意儿来害她了?好不容易忘掉了,你又来……” “咳咳……”沈净峑看到了沈岚,重重地咳了两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沈净岑看到沈岚,脸色变了变,有意无意地往中间站了站,挡住了大坑。 “这是干嘛?”沈岚盯着周玉戈:“你一大早怎么有空来我们家啊?” “来送东西给你。”周玉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也不顾沈净岑的反对,拿起铁锹就铲土掩埋大坑。 “送什么啊?”沈岚好奇地要走过去,被沈净峑拉住:“岚岚,先去洗脸刷牙,这种样子就出来见人,会被说我们家没家教的。” 沈岚本来想说玉戈又不是外人,但本身一向比较畏惧大伯,哪敢不听,乖乖地点点头去洗漱了。 见她走远,沈净峑才捻灭烟头,忽然拿了廊下另一把铁锹走过去帮周玉戈铲土填坑。 沈净岑惊呆了:“大哥,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啊?他自作主张的让人把鼎拉过来,又自作主张的在我们家菜圃里刨坑掩埋,你还帮他?” 周玉戈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