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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做梦也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场钓鱼执法,越想越悲愤:“还罚我多写十道题,不准看答案??” 霍阑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有些愧赧,拢着他的手握了握。 梁宵不舍得甩开,憋了半天,挪着霍阑的鼠标找着了句没什么用的话,砸着键盘铿锵有力地给他删了个句号。 “你不会写的题,就会来找我。” 霍阑垂着视线,轻声承认:“你不常和我说话,我――” 梁宵悲愤:“我不常和你说话是因为我一说话你就罚我做题!” 霍阑怔了怔,张了下嘴,没说出话。 梁宵看他半晌,连气带心软,半晌笑了一声,卸力砸在了霍阑肩膀上。 他们霍总不光容易被带进逻辑死角,也容易自己硬生生弄出个死角,带着别人一起沉稳地绕进去。 梁宵没脾气了,看着霍阑怔忡的视线,又不争气地开始心疼,拽了拽他的袖子:“没事,我不生你气了。” 梁宵想想自己居然还为了他刷了好几天的题库,还是忍不住有点生气:“你亲我十口吧,一口一道题,恩怨一笔勾――” 霍阑握住他的手:“不勾销。” “不勾。” 梁宵就是说顺了嘴,话刚出口就后悔了,顺势改口:“一笔扯平。” 霍阑凝注他一阵,倾身覆下来,在梁宵额间轻轻碰了碰。 梁宵还等着他们霍总暴风骤雨的十连亲,红得有点烫,硬邦邦拽他:“不是,往下。” “不扯平。”霍阑低声,“我慢慢还,九出十三归。” 梁宵不是没见识过高利贷,心神还迷迷糊糊,嘴已经本能反应过来:“一期几个月……” 霍阑阖了下眼:“一个月。” 梁宵忍不住算了算,被利滚利的惊人数字砸懵了,绷不住咧了下嘴角。 梁宵抬手按住脸,勉强控制住了表情,尽力让自己不□□得那么明显:“行……行。” 梁宵自己淫入心窍地乐了半天,察觉到霍阑的情绪不对,愣了愣,拽拽他:“怎么了……想什么呢?” “想――”霍阑沉默了下,“如果我当时就和你说实话,会怎么样。” 梁宵心直口快:“那我当时就吓跑了。” 霍阑愣了下,抬眸静静看了他一阵,跟着轻抿起唇角,点了点头。 梁宵安安静静靠着他,胸口也跟着隐约泛酸。 虽说当时可能就吓跑了……要是真缓过神,当年的小梁宵是一定会撒开腿跑回来的。 吓得跑出去了多远,回来就再跑多远。 跑到帝都了,就坐着火车一路哭一路咳嗽一路撒着花瓣,跑到他们家楼下花坛埋钥匙。 梁宵隐约明白了霍阑的心结在哪儿,抱住霍阑拍了拍,轻声:“那咱们俩可能就都不像现在这样了。” 梁宵吓唬他:“你可能就不是霍总了,你说不定会被我带着私奔,跑到你们家找不着的地方。” 梁宵放开了遐想:“我天赋太好藏不住,估计还会被星探发现。然后我接戏养家,你给我当助理跑腿,每天给我捏肩膀按摩,按不好我就欺负你……” 霍阑静静听着,轻轻笑了下。 梁宵没想到霍阑都被自己描述得这么惨了,竟然还笑得出来:“笑什么?” 霍阑轻声:“真好。” 梁宵张了下嘴,胸口忽然没忍住狠狠一酸。 梁宵低头忍了半晌,还是不争气地拽着霍阑,往他领间蹭了蹭。 霍阑拥住他,把他圈进怀里。 “不想以前的事了,咱们都不准为以前的事难受了。” 梁宵红着眼圈吸吸鼻子:“谁哭打谁屁股。” 霍阑低头,有些迟疑他是不是在钓鱼执法,右手轻轻动了下。 梁宵无知无觉错失良机:“明天开始。” 霍阑垂了下眸,轻声:“好。” “先吃饭。”梁宵一不留神就忘了正事,雷厉风行吸着鼻子,“我生病的时候要调养身体,要按时睡觉按时吃饭。” 梁宵颐指气使,安排霍助理:“要有人监督我,陪我一块儿吃一块儿睡。” 霍阑看着他,稍一怔忡,唇角跟着抬了下,配合点头:“是。” “陪我睡必须从头到尾当抱枕,不准提前偷跑。” 梁宵很严苛,立规矩:“陪我吃饭要吃得比我多,不然我没有食欲。” 霍阑担心粥凉了,舀起一勺,拿嘴唇碰着试了试,喂给他:“嗯。” 梁宵气吞山河一张嘴,含住温度刚好的粥,本能咽下去,头顶轰地冒了热气:“……” 他罕少喝粥喝得这么痛快,霍阑仔细替他拭净唇角,在他唇畔亲了亲,自己一丝不苟按规矩地吃了两口。 梁宵烫熟了,自己冒着蒸汽恍惚回味半天,小声拽拽以下犯上的霍助理。 霍阑抬眸看他。 梁宵:“发,发烧的时候都是这个待遇吗?” 霍阑舀起勺粥,迎上他视线,唇角跟着抿了抿,点了下头。 - 梁先生在酒店休养了三天,撑着病体回剧组复了工。 接下来的一周,梁先生格外敬业,每天发着烧依然坚持赶赴剧组,圆满完成了每场戏份。 接下来的半个月,梁先生身残志坚,每天高烧三十九度依然不下火线,不用替身,完成了好几场高质量的打戏。 接下来的半个月零一天,梁先生神采奕奕地从剧组回来,找管家要了体温计,找好位置,夹着胳膊哼着歌进了侧卧。 霍总放下电脑,认真看了看梁先生的气色,摸摸额头,把人抱起来掂了掂。 霍总抬手,揽着梁先生,俯身去解梁先生的衣扣。 管家非礼勿视,严厉轰走了一群紧张兮兮扒门看进度的助理,帮他们霍总关了门,和经纪人一起顺着门缝往里偷看。 …… 梁先生过了这么久,依然显得有些紧张局促,欲迎还拒客气谢绝,试图推开他们霍总的手。 霍总力道沉稳温柔,握着梁先生的手,把梁先生细细亲得不会动了,解开他外套的扣子。 从里面拿出了温度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