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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予礼微微笑了下,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嗓音也很冷淡:“她被辞退是因为工作能力不够。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哦” 察觉到明予礼明显不耐的模样,钟晚就乖乖往外走,没有再说周晓的事。周晓再可怜,他再同情她,明叙也不是他开的,明予礼才是老板。 快要出去的时候,被身后传来的冷淡的嗓音叫住,“等等,叫何洋进来。” “.........好” 看见何洋脸色得意地往里面走,钟晚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说终于摆脱了那个混蛋的纠缠,为什么他却不是很高兴。 尤其是听见里面传来何洋献媚似的呻.吟,反而像被猫抓了一道,觉得难受。竟一下子让他回忆起来,七年前在明予礼别墅度过的最后一晚。明予礼也是这样带着一个漂亮的小男生回来,在房间弄出暧昧的声音.........让他难受了一晚上。 恍惚着往前面走,没注意和一个被众人簇拥的光鲜亮丽的男人撞在一起,钟晚第一时间低头道歉:“对不起!” “你没长眼睛啊!”那男人愤怒地要找他麻烦,被身边的人拉了拉袖子,小声说:“这是明董的人。” 男人冷笑,“都已经失宠了,还摆什么谱。” 一旁的人看着,心里明白过来。刚刚获得了国内电影方面最高奖项的Vinson和艺腾解约转到明叙,根基不稳,正是要立威的时候,这小子是撞枪口了,Vinson要杀鸡给猴看,这只鸡不能太 显贵,免得得罪人,也不能太平庸,否则如何敲山震虎。一个失宠了的前明少情人再合适不过。 果不其然,Vinson伸出自己光亮的黑皮鞋,傲慢地说:“我的鞋脏了,你跪下给我擦擦,这件事就算了。” 钟晚涨红了脸,被羞辱的说不出话来。 Vinson的女经纪人看着那乖巧的青年红红的眼角,怪让人心疼的,出来说:“算了吧,他到底也曾是明少的人,别让明少面上不好看。” Vinson听了有些忌讳,明明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还是嘴硬道:“我这可是给陈姐你面子。” 冷哼了一声,带着一群人走了。 这件事很快传了出去,众人等着明予礼的反应,结果之前还把人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明予礼,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切平静如常。 Vinson身边那些人松了口气,Vinson更嚣张了,他身边的女经纪人轻叹口气,“这些个豪门少爷,都一样,哪来的真心。” 明予礼的不闻不问,甚至默许一样的举动,让钟晚陷入了更大的难堪境地中。 蓝清萦听到这个消息后,迫不及待找钟晚的麻烦,她之前因为他,丢掉太多面子,被死对头狠狠嘲笑了一通。现在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好好一雪前耻,当然是兴高采烈来了,坐在VIP休息里,指名道姓要钟晚给她倒水,一会儿说太冷,一会儿说太烫。不冷不热,又说不喝水了,要喝茶。 饮水机本来就在楼下,离三楼VIP休息室有段距离,一屋子人看见那青年一趟趟跑着,脸上全是汗,也有些同情。 有人同情,也有人就是喜欢欺负这些落了凤凰毛的乌鸦,一想到曾经被自己小心翼翼讨好着的人,现在任由自己搓圆捏扁,就兴奋得不行。 钟晚走在录音室的路上,脸色很不好,这几天他总是莫名其妙被人喊去买这买那,或者让他帮忙拿东西,有时候他刚帮一个人拿来快递,另一个人的快递又要他帮忙拿,跑上跑下跑个十几趟也会累,可是他一拒绝,就会被人讽刺说“公司白给你那么多工资,幸苦一下怎么了。” 搞得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但长期被人冷言冷语着,他也觉得难过。虽然没有往他的课桌塞垃圾,把他的书扔进垃圾桶,骂他土包子,但这样动不动,就毫无理由的冷嘲热讽,会刺激他想起七年前被银樱井那些人校园暴力的事,接着整个人都会害怕到颤抖,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全身冷汗得醒来。 他考虑要不要辞掉这份压抑的工作,可是一想到那天价的违约金,又犹豫。 也许继续帮前辈录歌会好一点,沉浸在歌的世界里,至少会让他的内心平静下来。 录音室里换了新人在录歌,钟晚走过去,问坐下椅子上的录音师,“今天不是说好了录前辈.........就是赵桥的歌吗?” 录音师被他打断工作,不耐烦道:“他的歌早停录了。” “啊.........那他的专辑?” “不出了。” “为什么?” “这我哪知道。” 钟晚担心地跑出门,想找赵桥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好好的专辑不出了。 坐在休息室里八卦的男男女女,幸灾乐祸的嗓音飘出来。 “听说那天赵桥把徐总踹下床,真有意思。” “他不会是临了了反悔了吧,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多少人等着上徐总的床,他就等着去卖给那些又老又肥的暴发户吧。” “听说他的专辑被停录了?” “废话,涮了徐总一通还想出专辑。” 钟晚看着通道尽头,脸色苍白又面无表情的赵桥愣住,“前辈.........”他忙上去,他想要安慰他,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话,却笨嘴拙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最后问:“专辑........” “不录了,也没什么。” 赵桥留下冷漠的一句话,转身离去,背影似乎比之前还要瘦削几分,透着优美又孤傲的姿态。 虽然他说“没什么”,但钟晚分明在他眼里,看见之前点亮了的光芒........熄灭了,又是一片幽暗死寂。 钟晚愤怒起来,他们这些人,到底把人家的梦想当什么!他带着怒气要去找那个“徐总”算账,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回过头,发现留着利落短发,画着精致妆容的苏雯正微笑看着自己。 “雯姐?” 钟晚惊讶道。 苏雯看着前方通道离去的背影,轻声说:“过了这么久,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倔。” “?” 钟晚满脸不明白。 苏雯笑了笑,说:“他当年太傲,不肯放下身段,以至于得罪了不少人,正红的时候遭报复,被雪藏了三年。他主动找上徐叙..........我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结果又犯了倔病,徐叙是好,人风趣幽默,温柔体贴,但徐叙身边不缺人,怎么可能只他一个..........” “就因为徐叙的情人给他打电话,就把徐叙踢下床,他这样傲,徐叙还怎么肯捧他,下个月他和明叙的合同就要到期了.........” 苏雯轻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