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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忌啊。” 人群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女孩挤在人群中,望着那座四分五裂的石碑,终于长叹一声。 一张旧桌,一盏残烛,轻轻摇曳于夜晚的微风中。 铜镜中映照出一张俊秀的小脸,纤细的手指缓缓拿过一旁的红色唇纸,一点绛红,一场长梦。 泪滴划过精致尖巧的下巴,女孩望着镜中娇美的一张脸,终于忍不住伏案痛哭。 “姐姐,你真漂亮!”妹妹支棱着两条小短腿扑倒女孩怀里,抬手替她擦着眼泪,“姐姐不哭,姐姐不哭。” 女孩摸着妹妹肉鼓鼓的小脸,柔声道:“倩倩,姐姐要走了,以后,要听奶奶的话,照顾好奶奶,不能调皮,知道吗?” 妹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又诧异地问道:“姐姐你要去哪里啊。” 窗外,黑夜下的山脉透露出一股生冷之气,没有尽头,看不到未来。 女孩挑起红唇,勉强笑笑:“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呢——” 妹妹歪着头,咬着手指:“那你以后还会回来么?” 女孩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把眼睛,笑得苦涩:“或许会,或许不会。” 翌日,在沾着露水的清晨中,女孩缓缓走出家门,眼前是浓的化不开的大雾,蒙蔽了整座村庄,也蒙蔽了所有人的心。 只是,超出预料的,除了对奶奶和妹妹的不舍外,还有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身体被撕裂的疼痛,绝望的,痛苦的,以及,满眼的红。 罢了,都罢了,反正一个将死之人,哪里还在乎什么清白之身。 通天的大河,一眼望不到头。 一只破旧的小木船在河面上缓缓漂浮。 穿着坎肩的男孩赤着脚一边跑一边喊:“阿秀!快回来!他们骗你的!你爹根本没有死!你爹现在还在城里交货,马上就回来了!” 女孩猛然转身,红唇微颤,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船夫,看着岸边目光各异的村民,看着那个跪倒在地拼命喊着自己名字的男孩,还有人群中哭喊着要找姐姐的小妹妹。 “别听他瞎说,都什么时候了,你爹没可能还活着的。” 女孩怔怔的,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啊,如果真的是爹爹遭遇不测,村长为什么找自己说而不找奶奶说呢。 “靠岸,我要回去等我爹!”女孩说着,开始动手抢船夫手中的浆。 “别乱动,很危险的!”那船夫拼命抵挡着女孩,小木船开始在水面上左摇右晃。 “你们骗我!你们一直在骗我!为什么要害我!” 船夫猛地将女孩推开,跳进河中向岸边游着。 河中央,那只破旧的小木船,孤独飘浮于河面,女孩无助地跪在船中,她紧紧攥着手,指甲掐进肉里,雨后的晴天却还弥漫着薄薄的湿气,浸湿了女孩额前蓬乱的发丝。 ———————————— “你是说当时栾秀得知真相后又自己回了家?”云骞一挑眉。 老村长点点头,浑浊的眼珠毫无焦点地乱转着:“她爹回来后得知了她被人糟蹋的事实,觉得丢了面子,死活不让她再进家门,这孩子没了办法,就跑到山里讨生活了。” “这是亲爹嘛这。”云骞摇摇头,随手记录下村长的口供。 “我也不知道那几个臭小子色胆包天还敢做这种事,这么好一丫头,就是被他们害了。”老村长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但在云骞眼里却足够虚伪。 “所以游客所说的山怪,其实就是栾秀?”于渊问道。 老村长愣了下,接着缓缓点头:“今年年初我还见了那丫头一次,本来多漂亮,现在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太可惜了。” 云骞冷笑一声:“那当初糟蹋她的那几个男人呢,现在在哪。” 老村长捂住脸,低声道:“死了,都死了……” 云骞顿住:“是那十三名死者当中的么?” 老村长吸吸鼻子,脸上的褶子都快拧作一团,半晌,他才缓缓道:“对……” 其实说白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老头,害了栾秀的,除了这老村长,这些禽兽不如的男人外,还有愚昧,还有无知。 但根据我国的治安管理法规定,像这种超过七十岁的老头甚至能逃脱行政拘留,而那些掺了一脚的村民,对栾秀实施强.奸的罪犯,也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有时候,法不责众,法不责老,对于被害者来说,杀戮或许是最好的泄愤手段,但也只是泄愤罢了,因为它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结局,只会将痛苦无限延续。 但所有人还是愿意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会脱去愚昧封建的外皮,一步步完善法律法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 审完了这老村长,云骞受命直奔研究所拿DNA鉴定报告,顺便想偷偷瞧两眼安岩,结果安岩还在解剖室,在他面前的,只有一张近几天看着还算顺眼的脸。 “你们送来头发让我们和死者栾倩做DNA鉴定,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亲姐妹之间的鉴定做不了,最多能鉴定是否来自同一家族。”路安琪将报告放在桌面上。 “啊?还有这种说法?”云骞不解。 “对,鉴定兄弟会相对容易一点,因为男性基因中的Y染色体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是可识别的,女性没有这个唯一的标志,所以亲姐妹之间的鉴定,我们做不到,除非,你们拿到栾倩生父的DNA,我们可以鉴定父女关系。” 基因果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就像路安琪和安岩,俩人一副别人欠他们五百万的表情真是如出一辙。 “能鉴定是否来自同一家族也够了。” 路安琪指指桌上的鉴定报告书:“这个名叫亦禾的女保镖,和栾倩的奶奶确认为亲缘关系。” “这老人家就一个儿子,早些年去了,只留下两个女儿,如果这样的话,那亦禾和栾倩,似乎就是亲姐妹没跑了?” 路安琪瞧着他,半晌,摇摇头:“栾秀二字上下结构拆开就是亦禾,你别告诉我你没发现这一点。” 云骞大惊,在手心比划两笔,发现确实是这样。 “栾秀在深山里生活了十三年为什么又跑出来给安崇……也就是你表哥做了保镖?” 路安琪擦拭着仪器,头也不抬:“纠正一下,是表弟。”接着又道,“我哪知道,他的事我向来不过问。” 云骞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好好好,你说得都对,那我想问问你,安法医是你表哥对么?” “嗯,他爸是我舅舅。”路安琪语气敷衍,回答的却很认真。 “那,你知道他平时都有什么喜好吗?比如,爱吃什么,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伴侣。” 这一次,路安琪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