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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碰到的那个房产开放商的头头嘛。” 于渊努努嘴:“继续往下看。” 云骞吸吸鼻子,凑近电脑屏幕:“安崇,二十六岁,枪花房产开发有限公司市场总监。” 巧了,和安岩一样姓安,而且这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市场总监的位置,确实了不起。 不对啊,这名字也有点耳熟? “其父安家栋,枪花股份有限公司的最大股东,上有一兄,安岩,现任职于徽沅市刑侦总局法医科……” 云骞立时瞪大眼睛:“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安岩的亲弟弟……” 于渊点点头:“而且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同父异母?” “对,安岩七岁那年母亲死于重病,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安家栋就续弦了他现在的太太,也就是安崇的生母。” 于渊说着,又调出二十多年前的一份档案:“我随手查了安岩的生母,蓝菲菲,也是个家世显赫的,可以说,这个安家栋就是凭借着蓝家的势力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这样啊。” “吃软饭”三个大字霎时浮现于云骞的脑海。 “但就在蓝菲菲病故之前,蓝家因为税务漏洞问题被查处,补交了两亿多税款后蓝菲菲的父亲也就是安岩的外公还是被判了八年,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蓝家一落千丈,甚至于唯一的女儿身患重病都没有及时送医治疗,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云骞望着资料中蓝菲菲的照片,不禁在心中感叹一句。 基因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安岩和他母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贼漂亮,蓝菲菲病故的时候不过才三十岁,虽称不上花儿一样的年纪,但依然满脸清纯,澄澈的眼眸中满是温柔和天真,但不幸的是,自古红颜多薄命。 就连云骞一个外人都觉得惋惜。 难怪安岩这种二世祖不去老老实实继承家族企业非要出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原来也不过是生活所迫。 想来自己在长生村吃了半天这男人的醋,感情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现在细细想来,那哪是情人相见的深情对望,根本就是只恨自己身边没有趁手兵器的愤恨。 安太太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能让安岩落得好?简直是白日做梦。 “而且也有传言称,安太太当年嫁进安家的时候还是个二十岁冒头的大学生,据说是用了某种手段逼死了蓝菲菲,总之众说纷纭,咱也不敢问,咱也不好问,孰真孰假,就当个故事听呗。”于渊抖抖烟盒,跳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电脑屏幕中蓝菲菲的面容看起来楚楚动人,明媚且靓丽,鲜活的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照片中走出来。 云骞悄悄看了眼于渊,见他正在门口和路过的警员聊天打屁,他才敢小心翼翼地凑到电脑屏幕前,对着蓝菲菲的照片轻声道:“伯母,您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安法医,您要是在天上缺点什么就托梦给我,我烧给您呀。” 说着,他苦笑:“虽然他本人或许并不会领情,也或许,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去照顾他。” 翻着翻着,在相关词条中,却意外地瞧见了“路安琪”这个名字。 他赶紧点进去,一瞧,乐了。 果然,确定的答案那便是确定的答案,方程式有多种解法,可是往后余生,只有一种。 路安琪,父亲路赫,母亲安家玲,是安家栋的亲妹妹。 也就是说,路安琪其实是安岩的表妹,血缘关系杠杠的那种。 云骞想笑,想仰天大笑,开心到恨不得把键盘都吃了。 “你咧张大嘴笑什么呢。”于渊望着他,抖了抖烟灰。 云骞赶紧收起笑容,关掉电脑:“没什么,想到开心的事,我先下班了,明天见我的小于于~” “你他娘的和谁学的这么油腔滑调。” 在于渊的暴风谩骂中,云骞立马脚底抹油溜到了警局外。 一回到家,就见他家云老头正搬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摆弄他那几株怎么都养不活的兰花。 “爸,你吃饭了没。” 老云头拍拍手上的泥土:“早吃了,等你回来你爹我都要饿成人干了。” 说着,老云头却忽然在空气中嗅了起来,嗅着嗅着,就嗅到了云骞身边。 他一把拉过云骞的衣服使劲闻着,接着表情巨变,脸色铁青,一张嘴,声音都变了调: “你今天去哪了。” 云骞赶紧从他老爹的无情铁手中解救下自己的衣襟:“能去哪,上班呗。” “我是问你除了警局还去哪了。” 看他老爹这架势,倒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 “就出了趟外勤,去了之前区派出所的老警察家中拜访了下,然后还去了警局的研究所,在法医办公室里坐了会儿,除此之外,也没去哪了。” 见他家老云头审视的模样,云骞慌了:“爸,天地良心,我身为一个警察怎么可能光顾风月场所,您想多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老云头眉头紧蹙,摇头似拨浪鼓:“憨崽,爸就和你直说吧……你,摊上事了。” 第27章 昧愚(11) 云骞一听,脸都扭成一团,立马双手护胸:“爸,我胆子小,您可别吓唬我。” “你来,进屋。”云老头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进房间说。 云骞哆哆嗦嗦跟着他老爹进了房间,就像小时候考了倒数准备进屋挨揍一样。 他老爹随手拿起柜子上的香,点燃,在他已逝的母亲遗像前拜了拜,然后将香插进香炉。 “你还记得在你十四岁的时候我随一个外省的雇主去替人家看墓穴风水么?” 这个时候,云老头的语气听起来倒是缓和不少。 云骞记得,那时候他母亲还健在,家里某天来了几个穿着怪里怪气的男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说是要请声名远扬的老爹帮忙看风水迁墓,迁的是家族大墓,这是项大工程,没个十天半月的怕是回不来。 但第三天,他老爹就坐飞机连夜赶回了徽沅。 再后来,那帮怪里怪气的男人也追了过来,天天上门,但每次都是被老爹拒之门外,那时候老爹开始生病,咳血,浑身乏力,腹痛,去医院查也查不出到底什么毛病,但半个月后,老爹又跟着那帮男人走了,再回来就又是一个健康宝宝。 “其实当我去了才知道,他们不是迁墓,那根本就是一帮盗墓贼。” 云老头说着,捏紧了拳头。 “他们干第一票的时候,盗了明朝的一个将军的大墓,但因机关重重,那些人功夫也差点,所以不少人死在了墓中,第二票,他们想请我过去探个风水宝穴,找个合适的地方下铲,盗墓那可是违法的事儿,我一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哪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