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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陷入死局,仿佛无解。 究竟是谁,玩弄了整片大陆?有了绝对的力量就可以肆意欺凌弱者吗? 他最爱的人,被欺凌至此,还能无动于衷吗?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越发清晰,他目光幽深地看向巫,眸如深潭,无悲无喜,却让巫心中一悸。 原石蓦然笑了,只是这笑容令人遍体生寒,他说:“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那么做本来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就对了。”巫笑了起来,可惜原石下一句话让他的笑容直接僵硬。 “但我绝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看你不爽。” 是的,理由就如此简单,我为什么要顺你和背后之人的意呢? 这世界会慢慢抹平你所有的棱角,而你,要么圆滑世故,要么化为一把锋利的刀,劈碎所有阻碍你的东西。 原石墨发飞舞,这一瞬的气势惊的巫完全无法动弹。 同样的气势,巫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有一种强大,无关修为,无关处境,它只来自于心。 原石嘴角始终挂着无悲无喜的笑,他轻而易举地揭掉了巫的黑衣。 “那一年的大雪,是你弄出来的吧?你的背后之人如此强大,为什么不亲自来呢?我猜,是这个世界对他压制太厉害了,根本无法来吧?” “所以,你多半来的,也不是本体吧,占据了冬神的身体如此久,该还了吧?” 黑衣被除,露出了一个眉发皆白如被冰雪捏成的男人,他紧闭双眼,而一个半透明的灵体没了黑衣保护,自身体里飘出。 原石眼疾手快用黑衣裹住了那灵体,目光冰冷,姿态却如猫捉老鼠,“没了冬神的神力,我看你该如何驱动阵法?” “你不能杀我,我的灵魂与阵法相连,我死了他们也会死。”巫是真的慌了。 “我当然不会杀你,现在我是强者,你是弱者,按照你的理论,我可以随意欺凌你了,该怎么做才好呢?”原石轻笑,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 “你不能那么做,那人很看重我,你那么做他不会放过你的。”巫的声音颤抖。 “那人是谁?给我说出他的全部,否则......” “他是天,是天啊!天要你那么做,你反抗不了的,他......”巫还欲说,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口,“不行我的灵魂被打了禁制,再多的说不出来了。” “够狂的,竟自称为天。” 原石眸中温度一瞬降至冰点。 “他以为把我逼到绝境我就会顺他的意吗?不会!永远不会!” “别说他不是天,便是他真的是天,若是想要毁了我守护的一切,那我便要屠天。” “他想要同化我,控制我的思想,绝不可能,我永远不会像他妥协,永远不会。” “我所珍视的一切,自会用我的方法守护,永生不忘永生不变。” “他眼下高高在上,视我们为蝼蚁,总有一天,我要摘下他的头颅,擒下他的灵魂,永生永世跪在这里忏悔。” 天道无情,但公道自在人心,他想要的公道,会亲自去讨。 原石蓦然抬头,一双眸子在黑海边,亮的摄人心魄,狼狈至极的脸,似喜似悲,似怒似狂。 眸光穿透地层,穿透天空,穿透时间与空间,刺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一瞬,他的背后突然出现冲天白光,几欲刺痛所有人的双眼,那是商砚晕过去前看到的最后场景。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呆在了和原石的石屋里,身上那如影随形的剧痛不见了,一身轻松,而他也感受不到妖藤的气息,只发觉在他与原石最初相识的地方,有一株极美的枫树。 那是秋神本体本来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做梦?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不是做梦,真的没有妖藤的力量,嗜血欲也不见了,只剩干净清爽的秋神力量。 对了!原石、原石在哪里?内心止不住的恐慌。 就在这时,原石端着一盘黑乎乎的兽肉汤进来了,他说:“你累了,吃点吧。” 这个灵魂气息,熟悉的感觉,是原石无误,商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接过汤喝了一口,依然是又腥又咸,味道没错,商砚抿唇,问:“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好起来的?” 原石垂眸,“其实,我的记忆只到你成了妖藤就停止了,后面的事我是听句芒他们说的。” “你说说看。”商砚的心突然开始扑通狂跳起来。 “所有人在发现一道白光闪烁后就晕过去了,再次醒来时,妖藤不见了,巫不见了,那些流星般的光也不见了,而黑海上面浮满了血色棺材,踩在那上面可以横渡黑海。” “句芒见我和你晕在地上,就把我们带回来了,我醒的时候,怀里有一本册子记载着压制那些怨气的方法,于是我把它交给大家了,人们正在实施,成效不错。” “你是说,一切都解决了,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商砚心中不止没有一分喜悦,反而恍惚中有一种不真实感。 原石沉默地点了点头。 四目相对,未见喜悦,唯剩茫然。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似沉默了一会儿,【就是你看见的这样,你们可以一直在这里,好好呆在一起,永远永远,再不必去别处奔波了。】 ‘这样吗?’ 商砚没有继续追问,接下来几天,他与原石不知出于何原因,相敬如宾,谁也不肯碰谁。 心里越发空落落的。 【宿主,这不就是你要的,怎么退缩了?】 ‘不知道,我总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劲,整个人很不对劲,也不太想去见他。’ 【可能你们只是大劫过后,还有些无法回过神,你去找他,亲密一下,或许就好了。】系统的声音有些木然。 ‘我知道了。’ 夜里,商砚和原石相对而坐,对方的音容笑貌气息全部一样,并没有问题,难道问题出在他自己? 商砚抿唇,忽地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一点一点凑过去欲吻,却在最后些许距离时顿住了。 他做不到!他亲不下去。 后背忽然一阵一阵发烫,他痛苦地弯下腰,背部太痛了,几乎灼的他无法呼吸。 原石脸色一变,“你怎么了?” 他掀开商砚的衣服看了看,眸中一瞬掀起惊涛骇浪。 商砚艰难道:“我背后,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原石在商砚背后凝了水镜。 商砚转头看去,那是一个红色的石头印记,看起来很像胎记。 “这、这是......”他额头冷汗直流,忽然拉起原石,“我们、我们去那里再看看。” 比起那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