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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了起来。 她为此迟疑了一下,“据我所知是没有的……怎么了吗?” 对方撇了一眼灵儿,抿了抿唇,眼中带着一抹笑意:“没甚么,只是灵儿跟杨大哥感情似乎不错。” “小姐,您误会了,不是这样的。”灵儿慌里慌张地说着。”璟哥就只是我一兄长,我跟他没别的关系。” “没事,别害羞。”她拍拍她的手。 “小姐,我是说真的。” “呵,那我改日得问问杨大哥是怎么想的。” “……”灵儿张了张口,叹了口气:“您要不信就问璟哥吧。” 如意又笑着说了好。 许彩莲看着这一幕,淡淡地说:“我记得,当时跟杨大哥待在山上,山上虽然景色不错,但总是不方便,怕灵儿也得一阵子才能习惯这样粗茶淡饭的生活。” “……彩莲姊,妳怎么也跟小姐一样起哄了?”灵儿无奈地看着她。 “呵呵。妳不让我们说,就罢了,到时可别来求我们做主。”吕如意补充。 灵儿恼羞得跺了跺脚,“我不跟妳们说了,璟哥真是我兄长。” 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但回到家,原本说累了想去睡一觉的如意却发烧了起来,还惊动了她后娘,妇人坐在床沿神色担忧地探了探她的额温,“林大夫真的要几日才能回来?”她问着彩莲。 “嗯,应该,他们出门时说要三五天,大约是想往深山走,没说确切的归期。” 想了想,她转头吩咐灵儿去请城里的另一位大夫。“总是得让温度降下来才好。” 许彩莲附和地点了点头。 此时吕如意却醒了,她睁着朦胧的眼看着她的后娘,昏昏沉沉细声地说着:“娘,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怎么能没事,这都烧成这样了。” “不用了,他不在城内。” “嗳,娘知道。” “不要跟他说。” “好好,娘知道。” “我睡一下就好。” “好,那妳先睡,娘等会儿再来。” 吕如意虚弱地应了声好,就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妇人掖了掖她的被角,站起身对站在另一侧的许彩莲道:“抱歉,林夫人,难得来作客,偏偏如意这身子不爽。” 彩莲正思考刚才她们母女俩的对话,她回话的速度显得慢了点:“没、没甚么……吕夫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甚么问题?” “刚才,如意口中说的他,可是文庭?” 妇人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地说道:“可不是,如意就怕麻烦林大夫。她一直很感激林大夫的照顾。” “……大夫看病人天经地义,如意客气了。” 然后屋内沉默了下来,妇人问彩莲要不先去休息,她回复:“我也有些担心的,要不我在这等大夫。夫人您先去休息?” 对方想了想,“要不,就麻烦了,我等会儿再过来。” “好。” 她送走了吕夫人,站在门口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她心里有个奇特的想法,这个想法,却让她无法平静。那孩子的父亲会是他吗?回想起来,如意第一次坐胎不稳也是在那天得知了她从前事情的晚上。甚至还让如意知道了自己并不爱他,那这样如意会怎么想?自己的存在,可不就是她口中的:‘命运弄人’。 许彩莲回头看着对方的睡颜叹了口气,她希望这些猜测都只是自己想多了。 大夫来过之后开了一帖药,可如意喝了没多久就吐了,她虚弱地对灵儿说不要再麻烦了,她睡一会儿就会好。灵儿拗不过她只能让如意厚点的盖棉被闷汗。所幸到了后半夜温度确实降了,几人松了一口气。 吕夫人赶彩莲去睡,说是没有让客人如此麻烦的道理,彩莲无法只好离开。但因心里挂了事睡得并不好,到了深夜,她听见了隔壁房里传来的微弱的声响,听起来像是哭声,埋在被子里凄切难受的哭声。 隔日,吕如意接近晌午都还未醒,彩莲拉着灵儿问起,“昨日如意夜里睡得可好?” “……不大好,小姐最近总是浅眠。” “所以不是昨天才这样?” “嗯……因为我夜里会去看看她的状况,但偶尔小姐还未睡或者被我的脚步声惊动,才知道。” 彩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总不能一直如此,她受得了,孩子又怎受得了?我回去让文庭来看看她的状况吧。” “小姐的安胎药快没了,下次若有需要再麻烦林大夫出诊。”灵儿神色自若地慢慢说着,彩莲看着她这样,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她应了声好,正要再问,房里传来了如意的叫唤声,灵儿跟彩莲走进房里时,如意正坐起来,她对灵儿面露抱歉地说:“灵儿,我想喝热水,能麻烦妳吗?” “好,我去厨房要点。”灵儿匆匆离开,彩莲走道她的床前坐下,“妳好些了吗?” “嗯,好点了。” “如意,如果觉得难受,要不跟我说说?……我昨晚听见了哭声。” 吕如意沉默了,但几息之后她淡淡地说:“我啊,其实一直没有考虑后果就做了这些事,结果搞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可我不能后悔,这孩子,只剩下我了。” 彩莲想再劝,但她显得不愿多说,看她略显疲惫的样子,许彩莲觉得自己再继续待在她家并不能帮助如意,反之,也许还会对她造成压力,因此,她跟对方告辞。如意想了想点了点头,又说了抱歉云云,彩莲让她别在意,之后她就离开了吕家。 许彩莲离开之后,吕如意并未去休息,她向灵儿说想要写字,让她备妥了文房四宝。她想用毛笔去写,感受那份在手中的力度。“要我陪妳吗?”灵儿问。 “嗯,没关系的,我今天精神很好。”吕如意微笑着回答。等房间空无一人后,她沾着墨,停在宣纸的上方。她净空了心神,任由手随意书写,写自己的名字,灵儿的名字,彩莲,杨璟,爹,娘,而最后,她发现自己还是不停地重复着那个名字,林文庭。 手上的力度宛若苍芎广大而难以掌握,她用全意的心神去写,直到重新地留下泪水,她好想他,却好累,想得都痛了。 她把一叠写完的纸张放回床头,当她重新拿起毛笔,手却不停地抖动着,她好累,那个人在哪里?他不是她的,他不要她了。 一滴滴下的墨水沾污了尚洁白的宣纸,墨迹就像有生命般不断地扩大,是不是只要留下了曾经,就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