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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瞥她一眼,“明天中午,你一起去吧?” “什么?”黄希言转过身来,为难的神色,“我中午下班晚……” “等你。你什么时候,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可以?”不容拒绝的口吻。 chapter17(真假的动机...) 第二天中午, 黄希言磨蹭到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 姐姐给她发来的餐厅的定位,打车过去要二十分钟,她很不想去, 但姐姐说菜都已经点好了,她一到就能直接吃饭。 黄希言心情如赴鸿门宴。 出租车停在餐厅外面,她下车之后往里面看了一眼,一下便看见靠着玻璃落地窗的座位, 姐姐和席樾面对面的坐着, 桌面上好像菜已经上齐了。 踌躇着走了进去, 姐姐一眼看见她,招了招手。 她条件反射地先露出笑容。 黄安言往里面坐, 给黄希言让出位置。 黄希言坐下之前, 与席樾的目光短暂的一个交汇。席樾依然的一身黑色, 脸色呈现病弱感的苍白,自然光下,瞳孔的颜色很淡,近于琥珀的一种色彩。 她一瞬间没有想到合适的打招呼的措辞, 就只淡淡地笑了一下。 她把遮阳伞收好, 放在一旁,拆开湿纸巾擦擦手, 转头去打量黄安言。 姐姐上身一件七分袖的衬衫, 下身是裸粉色的半身裙,同样色系的平底鞋。头发今天没有扎,往后披散,露出耳朵上三角形金属的耳饰。妆容浅淡, 但很提气色。整一身素雅端庄又不失妩媚。 反观自己,适合夏天的白T恤和牛仔热裤, 方便随时可以出去跑新闻的帆布鞋。 黄安言:“动筷子吧。”拿她面前的碗,帮她盛了半碗豆腐鱼汤,“尝一下这个汤,据说是店里招牌。” 这家餐厅黄希言听赵露璐提过,说是本地最好的融合菜餐厅也不会过。 但是此时此刻,黄希言食不知味,尝一尝,微笑说:“好喝。” 周遭几桌都坐满了,人声嘈杂,更显得他们这一桌安静得诡异,只有筷子轻轻碰上白瓷碗盘的轻响。 好几分钟过去了,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开口。 气氛比昨天晚上还要尴尬。 就在黄希言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缓解这个状况的时候,姐姐出声了,笑问席樾:“希言来这一个多月,多劳你照顾了。” 席樾语气淡淡的:“没有。是她照顾我。” 黄安言瞥了黄希言一眼,笑说:“是么。她都会照顾人了。” 黄希言鼻尖冒冷汗,脸都开始烧起来。 又一时安静。 黄安言开了一旁的纯净水,喝了一口,问黄希言:“菜是不是有点咸?” “……还好吧,我没尝出来。” 这一桌子菜,好像都不合黄安言的胃口,她挑着尝了些,就放筷子了,只喝汤。 而席樾从来都是吃饭困难户,也不怎么动筷。 黄希言则味如嚼蜡。 仿佛,这一顿饭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但是这顿饭的主角是黄安言,得等着她提散席。 黄安言慢条斯理地喝汤,并不着急,她往身旁瞟了一眼,黄希言一副如坐针毡样。 而对面的席樾,游离尘世之外的疏离,却总会时不时地回神片刻,目光无一例外,总会轻轻往黄希言所在的地方瞥去。 黄安言忽又开口,问黄希言:“准备什么时候回崇城?” 黄希言未防被姐姐突然点名,愣了一下,“……实习结束就回去。” “那不得到月底?还要叨扰席樾这么长时间?” 对面席樾说:“没有。还好。” 黄安言笑笑,“希言很不懂事。” 很模糊的一句话,不知道具体的指代。 黄希言一只手在桌下,悄悄地攥紧了桌布,心里如临大敌的紧张一泻千里,变成无从挣扎的灰败。 她知道姐姐看出什么来了。 终于,姐姐放了汤勺,拿纸巾擦一擦嘴,“吃完了。走吧。” 席樾率先起座去收银台结账。 黄希言起身时碰落了放在一旁的遮阳伞,又慌张地俯身去捡。 姐妹两人走到门口去,等了片刻,席樾从里面出来。 三个人都往一个方向,就打了一辆车一起走了。 回去路上,没人说话。 直到快临近目的地,黄希言方才小声地问姐姐:“下午几点钟走?要不要我请假送一下你。” “我改签了,明天早上走。” 黄希言怔了下。 出租车先到了黄希言住的地方,黄安言和席樾下车,再开去报社。 黄希言回到工作岗位上,一下午都心神不宁。 郑老师给她布置了一点任务,她忙到晚上八点才下班,晚饭没吃,也忘了叫姐姐自己解决晚饭问题,不用等她。 而姐姐也没有在微信上催促一句。 八点半,黄希言回到住的地方。 经过何霄家的超市,何霄喊她。 她在发呆,都没听到,何霄从里面跑出来,直接将她拦住,“喊你呢?魂丢啦?” 黄希言顿下脚步,“哦。什么事?” “你姐姐,下午那会儿过来,问了我一些你的情况。” “问了什么?” “问我,你跟楼上邻居是不是很熟。”何霄撇撇嘴,“我说还行。” 黄希言:“哦。” 何霄注意到黄希言脸色很不好,“怎么了?” “没事。”黄希言笑笑。 “是不是热的?中暑了?”“没有没有,没吃晚饭,有点饿。我上去了,姐姐还在等我。” “去吧。” 黄希言爬上602,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头顶的声控灯灭掉,她如梦方醒。 跺了一下脚,灯亮起来,她拿出钥匙开门。 黄安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门开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回来了。” 黄希言一边换拖鞋一边问,“吃晚饭了吗?” “没有。” “我点个外卖吧。” “不饿。”黄安言目光注视着电脑屏幕,手指敲击键盘,无暇分心的模样。 “我点个粥?” “随便。” 黄希言放了背包,去洗了一把脸,倚着浴室的门,将外卖点了,才走回到客厅里。 黄安言仿佛在忙工作,她先不好打搅,自己也从包里拿出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