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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就少喝吧。 唐沉笑着举杯, 说点什么呢,他抬眼看了下落地窗外,灰色的天色,远处海面上升起一轮朦胧的上玄月。 “明年的春天樱花还会开吗?” “会!” 两只酒杯碰到一起,发出清脆声响, 像一阵熏风吹过陈清晏房间的窗户,那个风铃的声响, 伴随着两个人的会心一笑…… 酒喝进嘴里,陈清晏绷着的眉眼一下子舒展开来, 还有这么好喝的酒, 唐沉这么优秀,什么都会, 他一定要加倍努力。 一口干掉一点障碍也没有, 还意犹未尽。 喝完放下酒杯, 发现唐沉手里的那杯半滴未动,像一个阴谋。 唐沉皱着眉头,“杯子里落了只苍蝇,倒胃口!” 说着起身把杯子里的酒倒进垃圾桶。 真是日了狗了!他刚把杯子凑近嘴边,就闻见不对了。 唐沉:“好喝吗?” “挺好喝的。” 也只有陈清晏这种没碰过酒的人才会把葡萄汁当做酒还认为挺好喝的。 “那再给你调一杯?”唐沉试探性的问。 酒杯里放了冰,润凉又消暑,还是他喜欢的葡萄味,也没有任何上头的感觉。 “好吧,没想到你调酒的手艺也这么好。” 唐沉:“我四项全能。” 陈清晏笑起来,满心满眼里都是光芒四射的唐沉。 酒调好了,只倒了一杯,加好冰,被推到陈清晏面前。 陈清晏摸上酒杯冰凉的玻璃面,“你不喝吗?” “刚才看到那只苍蝇,再闻见酒味,头犯晕,你喝。” “那你还是不要喝了,其实这酒真的挺好喝的。” “我知道。” 以为还是刚才那味道,陈清晏一开始就喝了一大口,结果…… 吞下去是吞下去了,喝得太猛,咳得直不起腰。 唐沉从吧台后绕出来,递了张餐巾纸,手放在他的后脑勺抚摸着,这么好骗,他都不忍心下手了。 陈清晏喘匀了气,直起腰,脸都红了,不知道是咳得,还是酒色上脸了,“唐沉,你想干什么?” 这素白的脸上染上胭脂红,也挺像那么回事的,唐沉的嘴唇凑近他的耳朵,声音带着蛊惑:“酒里,我放了春/药。” 陈清晏不相信,这杯他是眼睁睁看着唐沉调酒的。他不知道醉酒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就是有些热而已。 根本就没有,唐沉凑过来的嘴唇才是真正的春/药,有电流自耳朵上开始,蹿遍全身。 这种感觉被身体里的酒气发酵,感官体验仿佛被放大了好几倍。 他看到唐沉在笑,露出好几颗白牙。 “我不会醉的。” “你不会醉,是我醉了,好吧。” 唐沉带着人上楼,进房间,关门,不对,锁门。 伸出两根手指到陈清晏眼前,晃了两下,“这是几?” “二,我没醉。” 陈清晏拉下他的手指,握在自己手中。 唐沉:“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就是很喜欢。” 唐沉凑近他的眼睛,茶色的眼睛一片朦胧,像雾里看花,视线直直落在自己的嘴唇上。 “如果我不光是个很坏的人,还欺负你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看着那两个唇瓣开开合合,让人心痒,陈清晏勾下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丢了个含混不清的字,“会。” 明明是他要做人,怎么这这么激动和热情,唐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给人下了春/药。 年轻就是好,别看瘦,但是嫩,摸上去手感相当不错,哦,像冻奶绵滑的口感。 陈清晏的手一直徘徊在他的腹部,唐沉腹部有棱角分明的六块腹肌,软硬适中。 一个字,热。 唐沉伸手去摸空调遥控,手半道被人截住,拉过来放在嘴下亲。 这呆子好像特别喜欢他的手,难不成是个恋手癖。 唐沉用了些力才把手拽出来,开了空调。 激情让人沉溺又焦急。 唐沉没想硬来的,讲真有些舍不得,可是这个时候,这呆子像是蛮强势的样子,使劲想压他。 两人在床上掐架似的翻腾了两圈。 陈清晏的手越来越放肆地往他后面伸,唐沉猛地抓住那只手,用了点力,将人压在床上,反剪了双手。 陈清晏脸贴着床单,“唐沉~” 声音很酥的味道。 唐沉贴近他的后颈,“今天是我上你。” 陈清晏挣扎了两下子,无果,“唐沉,你不能强迫我。” “我要想强迫,会等到现在,你看你下面那根,也是我强迫的,我帮你解决需求。” “不行。” 陈清晏用力挣扎了两下,没睁开,他怎么可能是唐沉的对手。 陈清晏不动了,“我用手帮你行吗?” “不行。”我今天就是要上你。 陈清晏躺着不动了,脸埋进床单里。 头顶暖白的灯光照下来,照在身体上,十六岁,还在青春期发育的年龄。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唐沉没有了那种冲动。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强迫来的,就多多少少失了情趣。 唐沉松开陈清晏的胳膊,手伸到他的嘴边,抚摸着他的嘴唇,嘴唇倒是软得很,然后猛地伸进去一根手指。 “可以,但手不行,你得用嘴。” …… 结束之后,陈清晏睡了,唐沉去卫生间洗澡。 刚洗完澡,听见咚咚的敲门声,唐沉拉开空调被盖在陈清晏身上,走过去开门。 陈雨芳端着两碗银耳莲子粥,冰镇过的,“沉沉,清晏在你这里吗?” “在,我房间开着空调凉快,睡着了。” “睡着了就不叫他了,你把粥喝了。” “谢谢陈姨。” 正好渴了,想喝点冰凉的东西。 唐沉正坐在床边吃粥,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在静悄悄的房间里很吵人,吵醒了床上的陈清晏。 拿过手机一看,是徐锋,接通说了几句闲到蛋疼的话,眼看几句闲到蛋疼的话要被扩展成长篇大论,唐沉找了个停顿的间歇,插话:“疯子,有事,下次说。” 果断挂断。 唐沉重新端起碗,喝了口,看向坐在床上垂着眼皮的陈清晏,“怎么,我让你委屈了?” 陈清晏抬起眼,眼里蕴着雨过天晴的晴空,水洗过一样,“没有,怕你找别人。” “找别人干什么?” 问得有些漫不经心,唐沉的注意力在陈清晏的眼睛上,澄澈的茶色,干净清透。 “你不是说,不会憋着自己,那你会不会找别人?” 唐沉笑了,“你这嘴巴不是挺好的!” 陈清晏的耳根子红了,迟疑了下,说:“要不找时间咱们试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