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山河恸之龙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人,哪里还坐得住。

    可是主子的吩咐他们又不愿违抗,只得闭了府门,得了主子出宫的消息便候在府门里。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云九将高大的门拉开一小条缝隙,不时往外看。

    云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窝在一旁不愿搭理,他好歹中秋的时候还在宫中见了主子一面,知道他身子调养得好,心中郁结也放下了不少,虽说听闻主子再度小产差点没吓丢了魂儿,可据青雀来报,主子身子一切安好,他心里虽也惦记,但到底没这么咋咋呼呼。

    “那皇帝不会又言而无信,将主子扣在宫中了吧?”半个时辰前才刚刚回来的云旬也跟着起哄。

    云九皱眉,“说不准。”

    皇帝那所谓的一言九鼎,向来是不能用在小主子身上的。

    “可主子的信上不是说,今日会出宫回府么?传话的又不是皇帝的人,理应不会狂我们吧?”云旬是自去年小主子回京之后,便再也没见着人,他坐镇军中,不能久离,上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本以为能将人带回西北,没成想白跑了一趟。

    云德嗤了一声,“那皇帝要扣人,你俩难道还敢打上门去不成?”

    “你不敢?”

    “我是不敢再给咱们主子招祸。”云德撇着嘴。

    那皇帝除了主子,任谁都得不到半点破例,连亲娘亲外公都不会软一下心肠的人,他就是

    在不知轻重,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给自家主子招祸,虽说这所谓的‘祸事’因人而论,但他实在不愿主子因他而去求他。

    云九哼了一声,“算你小子有点长进。”

    听到车轱辘碾压青石板的声音传来,云九下意识的拉开门缝往外一瞅,看到那缓缓在府门前停下的车架,霎时一把拽开了门。

    见他这般举动,云德和云旬同时窜过来,只瞅了一眼,便同时跟着窜出了门,奔着车架就去。

    赶车的是暗一,见那直奔车架而来的三人,暗一微微皱了皱眉,小殿下吩咐切勿声张,可这王府三位主事一起围上来,这跟昭告天下有何区别?

    待人近了跟前,暗一直接抬手拦人,“三位,殿下吩咐,切勿声张。”

    云九云旬和云德眨眨眼,有些傻眼,想要上前不是,退回去也不是,主子是吩咐过,可是这都到门前了,还不让见人么?

    云恸在车中听到外面的声响,顿时无奈,待福全替他系好披风,他便掀起一侧帘角,“德叔、九叔、旬叔。”

    “主子!”三人见到车中的主子,想要躬身行礼,却被云恸拦了。

    府门前太过招摇,云恸摆摆手,扯下肩头上的白狐披风,罩上一旁与暗一身上相差无几的黑色披风,再将偌大的风雪帽往头上一压,朝福全道,“福公公,你领头先走吧。”

    福全见状,便知小主子这是掩人耳目,将小主子的白狐披风裹了,塞入一旁的小箱子里,抱着箱子便率先跳下了车,云恸才随着暗一与车架后面的侍卫一道跟随入府。

    一进了王府大门,一行人自动自发的退至云恸身后,云九和云德云旬这才躬身跪地行礼,

    “见过主子!”

    云恸忙俯身将人扶起来,“诸位叔叔不必见外,快快免礼。”

    福全趁着这功夫,将小箱子里的披风取出来披到云恸的肩头,“殿下,此间雪大风急,快些进屋去吧。”

    “瞧我这脑子!主子快些进屋!”云德拍了拍脑门儿,忙扶着人往正堂走。

    进了正堂,门窗皆闭,云德和福全协同将云恸肩头的两件披风除下,炉子里炭火正旺,福全还是将手炉塞到了他手中,待一切妥善之后,他才退到外间去,让主子与云九他们好好叙话

    跟随云恸出宫的皆是暗卫,进了王府,暗一便领着人隐到了暗处,出宫之前陛下便吩咐了,到了王府,该闭耳的闭耳,该闭眼的闭眼,他们只需保护好小殿下的安危便是。

    第一五零章 回府

    待堂中众人尽数退出后,三人这才恭恭敬敬的跪下请安磕头,“奴才给主上请安!”

    “诸位请起。”云恸端坐于上,受了这一礼。这一礼是身为云家人行给云氏一族家主的礼,不可避,得受。

    “谢主上!”

    因为是行给家主的礼,称呼自然也要从王府世子的‘主子’换成家主的‘主上’,这是规

    矩。

    地上跪着的三人尚未起身,房梁上便飘下一人来,云恸听风闻响,一抬眼,人便已经单膝跪地俯身,“属下青鸾拜见主上!”

    云恸轻叹了一声,是了,他怎么把这人给忘了,虚虚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青鸾免礼

    “属下不敢!属下失职,请主上降罪!”

    身为护卫主上安危的暗卫,他却让主上身陷九重深宫动弹不得,甚至还被禁锢一年,不仅失职,简直罪无可恕!

    云恸摇头,“此事与你无关,起来吧。”

    青鸾听到他如此说,更加无地自容,“属下失职,请主上降罪!”

    看着固执跪在地上请罪的青鸾,云恸望望云德,又望望云九云旬,耳根莫名有些泛红,初回京入宫是受那人所迫,确实是受困深宫,可如今他与那人心意相通,心甘情愿与他相守,便谈不上所谓的‘受困’了。

    可他要如何与自己的属下明言?

    云德见小主子无措的朝自己望来,然后又望向身边的云九云旬,披风已经除下,他穿了一件青蓝色对襟长袍,腰间一块巴掌宽的镶嵌玉石的腰封,长身如玉,因是冬日,衣领略高,只微微显露一小节颈项,整齐挽结的乌发将耳际完全露了出来,此刻正微微泛着一层浅浅的红,打小将人照料到大,云德自然知道,自家小主子这是手足无措了。

    即便已然承继家主之位,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青鸾啊,竟然主上都说此事与你无关,你也别再请罪了,大过年的,快起来吧,好好的,别扫了主上的兴。”

    知晓这其中缘由的云德,自然也知晓此事让性子内敛的主子当众说出口,除了难为,还有难为情。

    “可什么可啊?时辰差不多了,一会儿就要准备围炉,你准备跪到什么时候啊?起来起来,这么久没见主上了,咱们好好和主上说说话。”云德状似大大咧咧的嚷嚷道。

    “是啊,起来吧,青鸾,主上都说了此事与你的职责无关,快别跪着了,咱们坐下和主上好好说说话。”云九见状,也附和道。

    在云旬也加入劝解之列,青鸾总算未在继续自请降罪,离晚膳时辰尚早,主仆几人围坐下来说话,因着青鸾在场,云德几次想要问问主上的身子,但却只能强忍着。

    因乃家主私事,牵扯帝王不说,又是如此私密之事,事关重大,云九一早就下了死令,严禁暗卫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