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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压成了如今这沉稳持重的模样,他只愿坦诚了心意,能将他应有的性子养回来一些,别让他只是瞧着,都这般心疼。 恋恋不舍分开时,云恸已然是面若桃花眼若潋滟,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隔着一层不算厚实的秋日衣衫,拿紧贴着他的身子紧绷一览无余,想要挣扎却又怕惹得他狂性大发,他明明昨夜还……那么需索,这一早,怎么…… 见他一副愕然的神色,皇帝陛下越发无奈了。 扶着额,皇帝陛下几乎是晈着牙才吐出威胁,而不是直接将人办了,“再看为夫就不忍了” 他好不容易盼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这一日,可不想因为夫妻闺房之事将他惹恼,但是看着他这小模样,他实在忍得有些辛苦。 云恸豁然撇开脸,落在男人怀中的身子抑制不住的细颤,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赤红,连鬓角处都是。 看着他的模样,玄湛觉得,他根本就是疯了,才这般自作孽定了在他们相互坦诚心意的次日沐休,如若他此刻在前朝,哪里会这般难熬? 早膳之后,皇帝陛下领着人在后苑转了转。 相较于政务繁忙的皇帝陛下固定在午后的弓马骑射,常年在军中的云恸习惯的是一早练功 都是长久养成的习惯,又都是自律之人,轻易不会更改习性。 两人心意相通,皇帝又难得沐休,自是不愿在这闲暇之日去揽上一堆的政事,云恸要前往含章殿练功,皇帝陛下二话不说就跟着前往。 行军打仗之人,强身健体之人自是不能相比,云恸擅长使长枪,但是却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上了战场,衬手的是自己惯常所用的武器,但是紧急情形下,为保性名,却是什么都能使得动的。 相比领军打仗的云恸,身为帝王的玄湛,更多的是养尊处优,他的文韬武略和博大心性天下难寻其二,身份已然决定了各自超然于上的领域。 云恸甚至也这般以为,但是看着对面那跟着他一再变换手中武器的皇帝,他眼中的惊异越来越大。 身为云家人,他的血脉注定了他的非同一般,他的身手是德叔和罗将军亲手所教,但他却早已青出一蓝胜一蓝,上次在雍州,他以有孕之身,都能那般轻而易举将云图三皇子贴身的一干精锐斩杀于手下,并生擒那狂妄自大的云图皇子。 可以狂妄的说,以他的身手,只怕是难逢敌手。 所以看着这与他对阵百来招都还毫无落败之像的皇帝,他自是惊讶不已。 见他手持长剑对阵竟还分神,玄湛刺出的长剑微微一斜,偏过他肩侧,剑气所过之处,衣衫被撕开了些微的口子,反手一送,左手一推,将长剑推出钉入他身后的殿中大柱。 “怎么了?对阵怎还分神?”卸下他手中长剑,玄湛仔细将他额际的汗擦干,“是不是累了?”昨夜沐浴时睡得迷迷糊糊还知道说身子不适,这一睁眼又自己忍着。 一晃神的功夫,前一刻还在对阵后一刻就被这人揽在怀中了,云恸顿时有些懵。 见他一脸的迷糊,玄湛忍不住失笑,“你这迷糊的模样,到底是如何镇压西北那些兵宿子的?据我所知,大胤这么多个边关大营,就西北那群兵痛子最不安生最能折腾。”这么一个矜娇贵气的人儿,身为云王世子,西北又是云家根基之处,他是云家最后的血脉,却不会因他是最后的血脉而被那群忠于云家的铁血之人轻易认主,可是他小小年纪便承继家主,统领云氏一族,这样一个矜贵的世家公子一般的人儿,却横行西北,连罗毅都要弯腰叫一声主上。 细细喘了几口气,将粗重的呼吸吐纳压了压,云恸才摇头,“他们都是一群铁血男儿,只要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同他们能以命相交,谈何镇压?” 都说西北将领不好当,西北兵不好带,其实只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误传而已。 “怎么喘得这样急?”怀中的人儿半响都平复不下去的喘息,让玄湛忍不住皱眉,将人打横抱起,送至一旁的软塌,他眉眼处满是焦急,“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昨日孙敬才来请了平安脉,明知他身子一切安康,可是他心里却仍然止不住的担心,应是知晓他能孕子一事之后,他便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生怕他有一丝半点的不适,毕竟他情形特殊不必旁人。 云恸有些涩然,他身子到底有何不适,这人明明比谁都清楚是何故,却偏偏一有半点风吹草动便急得分寸大失。 “无碍……” “真的无碍?”玄湛犹不放心,这半响他连一滴汗都没出,可这人儿满头大汗不说,还喘得这样急,半响都无法平复。 云恸眼神有些飘忽游离,不知该如何与这人说。 “恸儿?!” 云恸垂着头,忍了半响才拉过他的手扶上他那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细若蚊呐的低语了一声,“这里有些酸软……”不止腰,他整个身子都酸软不堪,勉强能跟他对阵不落下风已是难得,偏偏这人却不喘不累,跟没事儿人一般。 即使没有听清这人儿说的是什么,他拉着他手扶上之处已然清楚明白,他松了一口气,用下巴蹭蹭他的额,笑道,“小傻瓜,身子不适怎么不跟阿湛哥哥说,还勉强练功?” “我没事……”云恸嗫呢低语。 他无病无痛,哪里有事? 玄湛失笑,直接将人抱起身,“身子不适就不练功了,明日好些再来,咱们去沐休梳洗。 ” “陛下……” “嗯?” 云恸缩缩脖子,不出声了,“……” 皇帝陛下哼了一声,直接抱着人前往后殿沐浴。 □作者闲话: 写久了虐,怎么写到甜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呢?好晕— 第一三零章 “南苑秋祢?”云恸眼中雀喜一跃而起,手中标记注解的小笔都尚未搁下,人便从书案后起了身。 但一想到前朝事务的繁重,满心的欣喜微微缓了缓,“可是朝中事务繁多,而且这般突然匆忙,安排只怕不能妥善……”中秋沐休一日,紧接着两日,这人都忙到掌灯时分才堪堪回宫,这个时候去往南苑,是否有些不妥? 他听全安提过两次,说往年南苑秋祢都是因朝政繁忙免了的,今岁较之以往的忙碌,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况且帝王出行,非同小可,不是三言两语说走就能成行的。这其中需要安排的事宜,只怕是短时之内无法妥善。 玄湛失笑,将他手中小笔取下,接过福全递上的温热湿巾将他手上不小心沾染上的墨汁擦拭干净。 到底是常年行军打仗的,心思一下就转到紧要的关键上了,不过—— 刮刮他挺直的鼻梁,玄湛有些心疼,摸摸他泛凉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