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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微臣才想着让小殿下多忌一月,如今三月期满,可行房事。只是这古往今来,这男子孕子微臣也是初次听闻,所以还请陛下近几月稍微节制一些,以免伤着殿下。” 果然,玄湛听到他提及此话,微微颔首点头,神色极为肃然。 “陛下您与殿下时刻相伴,殿下承幸之后,陛下您要随时仔细注意殿下的身子,如若有异状,即刻传微臣前来,殿下头胎小产,更要仔细一些,微臣见过有妇人头胎小产之后,再次怀胎便极易滑胎,长此以往,便会造成坐胎不稳,难以胎熟蒂落。” 知道皇帝紧张在意,孙敬更是小心谨慎,点滴都不敢疏忽大意。 玄湛听到孙敬的话,眉头一跳,心也猛然一跳,“你定要仔细,万不可出现此类情形!”“是,微臣遵旨!” 仔细叮嘱了半响,确保没有遗漏之处,玄湛才安心。 云恸在小院中等了半响也不见皇帝回来,便靠着竹椅闭目养神,却不想一闭上眼便睡沉了过去。 玄湛回来时,他呼吸都已绵长,身上单薄的衣衫在微风中翻动拂扬。 “怎么让殿下睡在此处了?” 山中已经凉了,起风时颇为寒凉。 福全手中抱着披风,正准备给小主子盖上,“殿下只是想要闭目养神,不想却睡沉了……” 玄湛接过福全手中的披风,小心翼翼的将竹椅上的人儿包覆严实,抱起来进了屋子。怀中的人儿似乎察觉到这个怀抱的熟悉和踏实,轻轻在他胸膛蹭了蹭,呼吸越发平缓了。 最伤的文 从来没有一本文,让我仅仅是看着就想崩溃,也没有一本文,让我写得这么无力过,我这么喜欢他,这么爱他,这么这么在意他,这么想要将他完整的呈现出现,可是打开文档,看着就想要哭! 为什么就这么的难! 思路有,大纲有,好多好多的细节我脑子里都有,可是一动笔,就完全不知道该写什么! 这本,我至少计划了一年有余,仔细推敲了很多细节,揣摩过很多的情节,写完了夫人之后还是怕没有准备充足,又开了秘婚,等到秘婚写完了,中间甚至停顿了两三个月,转换抚平现代文的感觉,总算是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可以写了,可是刚一开篇,就写得磕磕坎坎的,到现在,还是没有顺遂……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种状态,我很想写下去,但是如果真的坑了,那已经是我竭尽全力之后的结果。 就这样吧,如果我开了新文,这篇文,可能就坑了,也可能搁置一段时间,会再度检起来继续,毕竟我是这么爱他! 在这里给一直在努力支持这篇文的同志们说一声,对不起了! 第一零三章 沧澜河 随着夜幕一点一点落下,云恸逐渐有些坐立难安。 在他身旁伺候的福全都察觉到了他的心绪不宁,他在屋中走站不定,往日里常看的书册被他捏在手中时松时紧,书页都起了皱,可他却浑不自知。 到了掌灯时分,他坐立不安几乎到了极点,福全推开门的细微声响都将他吓得差点从软榻上跳起来,看清来人后,他又惊惶不定的攥着手中的书册落座。 “殿下……” “……何事?!” 福全一正愣,怕惊吓着他,忙压低了声儿,“殿下,陛下说,您今儿一早在念叨黄桃羹,便试着让膳房做了,您尝尝?” 听见福全的那声‘陛下’,他心中都忍不住一跳,手中攥着书的力道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压下狂跳的心。 “搁下吧。”他随手指了指一旁镂空雕花的梨木小桌,示意福全将桃羹放下。 “是。”福全小心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梨木小桌上,月白的薄胎小瓷碗中,盛了一小碗黄桃羹,白瓷的碗衬着莹黄的桃,颇有些赏心悦目。 见他有些神思不属的,福全也不敢惊扰,悄悄退到门外候着。 屋里静悄悄的,屋外虫鸣响彻,云恸坐立不安的熬了半个时辰,直到夜幕完全落下,屋外终于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云恸一听闻屋外的请安声,本就僵直着的身子越发僵硬,烛火下的手背上凸出一簇一簇的 微小暗影。 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声音淡淡的道了一声免礼,云恸攥紧掌心,无力的闭了闭双眸……该来的总会来的! 既然明知躲不掉,又何必有那无谓的期盼? “恸儿。” 房门被轻轻推开,那人惯性使然的,总是人未至声先到。 云恸默默深吸一口气,搁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参见陛下。” 玄湛笑眯眯的大步上前来,“走,带你去个地方。”他边说边拉了云恸便走。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云恸一时有些诧异,他战战兢兢了半天,这人…… 玄湛步伐有些急切,拉着云恸匆匆出了屋子,步出小院儿,直直行往了进谷的道上,那里已经有侍卫和侍从在候着了,候在那处的,除了一干侍卫和侍从还有两匹高头大马,其中一匹,赫然是他的坐骑清云。 “这……”他有些愕然的指着林间小路上的高头大马。 自他回京后,这马便一直养在王府中,此前数次出宫,都是宫中御马苑备的御马,并未见清云,可…… “去瞧瞧。”玄湛环着他的肩头轻拍了拍,示意他上前去看看。 云恸有些微的踟蹰,侧头看了看玄湛,看到他眼中的笑意,他顿了顿,才缓步上前去。 清云是大漠野生野长的汗血宝马,汗血马体态算不得健壮,可清云却是难得一见的体格健壮的汗血马,并且耐力十足。 三年前,他被困在大漠中徒步走了一天一夜,最后遇上了清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驯服,自此,它便一直跟随着他。 清云认主,即便是德叔都无法驾驭,可是这人竟然将清云带来了此处—— 被侍从牵着的清云烦躁不安的刨着蹄子,甩着头想要扯开侍从牵着的缰绳,不时还打着响鼻,十分躁动不安。 直到见到他,它猛然就安静了下来,定定的看着朝它走来的少年,猛然甩着后蹄在原地跳起来,两声嘶鸣直冲天际! 牵着缰绳的侍从被吓了一跳,连忙闪开了两步,侍从一退开,清云伺机一甩头颈,将缰绳从侍从手中甩离,没了束缚,清云撒欢儿一般的甩开蹄子,两个大步便窜到了云恸跟前。 那野性十足轻易不允人近身的清云窜到主人跟前,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亲昵的蹭着云恸的脸颊,似叙久别之情。 一向清冷淡然的云恸也难得面露亲近笑意,任它闹腾。 玄湛远远的瞧着,欣喜他露出舒心笑容的同时,心中忍不住有些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