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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先生家里有女儿吗?不要这些……却换了这么多玩具。” 女儿倒是没有,想离婚又放心不下的老婆有一个。 薛·男妈妈·谨沧桑地叹了口气。 出于某些内情,他清楚地知道,既然沈凌是教团这届的祭司,那她动用她的“运势”能力拿到的奖券,就绝不会在自己身上起作用。 还不如换成一些能够直接作用于沈凌的东西,这样才不会让奖券成为废纸。 ……说起来,就算是我这样完全免疫“好运”的存在,也能在沈凌的影响下好歹换到一台扫地机器人和一套厨刀……不愧是教团的祭司,真是强大。 就算只顺利兑换了一个奖品,也说明沈凌的空前强大吗。 ……教团的空前强大。 “沈小姐,我回来了。” 薛谨打开家门,把大包小包的奖品放在玄关处,再拿着其余采购好的大包小包走进客厅。 ——别问他是怎么纯靠双手把这些玩意儿一次性运回来的,问就是平平凡凡猎魔人。 客厅没有人,只有扔到地毯上的抱枕,与第三次重新修建的冰雪城堡。 厨房没有人,只有倒在桌子边缘的水杯,与离坠落就差一点点的碗——不是亮晶晶的器具,是薛谨特意买来的环保抗摔材料。 卫生间里也没有人……薛谨把为修补门板买来的建材放下,左右看了看。 接着,他走进自己的卧室。 卧室也没有人。 “沈小姐?” “沈小姐?” “沈小姐,你在吗?” ——此情,此景,像极了恐怖片的开头。 失踪的妻子,混乱的家具,阳台上残留的血迹…… 但薛先生并没有看向阳台。 他在原地叹了长长长长的一口气,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转身,弯腰,打开衣橱。 上层是叠好的衣服,中层是挂好的衣服,底层是堆好的衣服,以及一条金灿灿的毛尾巴。 “沈小姐。” 藏在衣橱底部,用阿谨的衬衫罩住自己的脑袋与耳朵,蜷成一团还试图往里埋的沈凌:…… 混蛋!如果不是换毛期,如果不是她不能随意转变形态,不能使用小木筒(指滚筒式抽纸的中间)和沙发底,本喵才不会被低等鸟类如此轻易地发现! 她心虚地往衣服深层缩:“喵呜呜呜呜……” “沈小姐,你不是真正的猫科动物,说人话。” “咕呜呜呜呜呜……” “不要假装吐泡泡,你蒙在头顶的衬衫是我才洗好的,吐脏了请你负责。” “……我讨厌你!阿谨!离我远一点!远一点!远远远一点!” 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形态,我就可以直接伸手过去提后颈了。 ……等等,捏住妻子的颈窝将其提起是不是属于丈夫的普通权利? 稍后上网查查看。 “沈小姐。” 不能直接拎后颈的薛先生半跪在地上,把口吻又放温和了一点:“就算你躲在衣橱里,也不可以逃避今天份的猫草、生姜、与薄荷茶。” “……” “我们昨天实验过了,沈小姐,明显这几样东西会有效缓解你在换毛期的呕吐症状。猫草会帮助你呕吐时更加顺利地排出掉落毛发;生姜会减轻你肠胃受到的寒冷感;薄荷茶则有助于消化。” “……” “沈小姐,出来,或者给我一个合适的拒绝理由。” 沈凌的声音从衬衫后传来,有点失真:“它们都……” “‘它们都很苦,我讨厌吃’不是合适的拒绝理由,沈小姐。” 金灿灿的尾巴特别特别委屈地耷拉下来。 然后又特别特别愤怒地高速扫动,发出“呼呼”的风声。 眼睁睁看着自己放在底层的所有衣服都沾上猫毛的薛谨:…… “沈小姐?”满怀沧桑的老母亲压抑着抱起衣服就冲向洗衣机的冲动,“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尾巴?” “不!能!”耳朵也“扑棱扑棱”打着薛谨衬衫的沈凌大声说,“你不知道‘猫的尾巴和猫不是一种生物’吗?!我的尾巴和我不是一种生物!不要命令我的尾巴!” 薛谨:哦。 “我没有命令你,沈小姐,我请求你……” “走开走开走开!阿谨走开!我不要吃猫草!我不要吃生姜!我不要吃薄荷茶——” “沈小姐,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AD钙奶,是漂亮的白色小瓶子……如果你出来吃猫草,就可以喝一瓶……” “我是不会上当的!苦死了,苦死了,就算是钙奶也……呜呜呜你走开!” 沈凌气呼呼地在男主人的衣柜里抗议了好一会儿——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自从发现自己换毛期后,阿谨连一条小黄鱼都不给自己吃,瞎逼逼什么“胃部感到恶心时不可以吃油炸食品”——取代了炸小黄鱼、炸鸡翅、油焖大虾的,竟然是名为“猫草”和“生姜”的恶心玩意儿! 没有肉! 没有鱼! 连油渣子都没有! ……他还欺负自己目前不能变回低等猫类,欺负自己丧失了优越的跳跃能力……从而把装炸小黄鱼的保鲜盒与所有零食都藏到了厨房最高的柜子! 混蛋阿谨! 混蛋阿谨! 混蛋鸟类! 钵钵鸡! 柜外传来这样的答复:“沈小姐,你现在的肠胃也不可以吃四川钵钵鸡。” 沈凌:“呸!” 我才不想吃钵钵鸡,我现在想咬死钵钵鸡!怠慢了伺候本喵的愚蠢仆人! ——终于,几分钟后,衣柜外传出了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彻底陷入寂静。 沈凌试探地动动耳朵,把脑袋从薛谨的衬衫里探出来一点点。 “……阿谨?” 没有答复。 走掉啦?终于放弃了? 她又从薛谨的衬衫里探出来一点点,并开始往衣橱底部稍浅一点的位置爬动。 “阿谨?” 没有答复。 ——真的走掉了!万岁! 【沈小姐,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AD钙奶,是漂亮的白色小瓶子。】 ……不!她是不会动摇的!不会!绝不会!她就待在衣橱这里,直到,直到确认阿谨这个混—— “叽?” 是低等鸟类另一个形态的叫声。 哼,不会逼她吃猫草,比本体可爱多了。 “叽叽!” “嘘,小声点……我要藏起来,暂时不能和你玩,你走开!” 外面的小鸟困惑不解地“叽”了一声。 接着,沈凌听到了小橡皮鸭的“嘎”。 ……是,是阿谨前几天给她买的小橡皮鸭!金灿灿的,软软的,打一爪会发出嘎嘎嘎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下嘴咬第一口,就迎来换毛期……唔,唔,这是她的小橡皮鸭,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