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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浩,高宇翔方正和郭魏都没留在本地。 连罗浩都没去开发区上师范,他去坐动车只用四十来分钟的临市,上了个名字听着挺像样,实际啥也不是的学校。 也不知道什么运气,正好赶上专升本,四舍五入也算是个本科生。 大学放假早,郭魏前几天就回来过了,老嚷着要聚。夏良不是学校补课就是老妈又往家里给他找名师,直到年前这两天了才喘口气。 “他们到了?”拉开车门上车,他把书包扔在车后座上。 他们现在要去接机,接高宇翔和方正,还有方正他女朋友的机。 方正到底也没能跟他女朋友进一个学校,只去了一个市,正好跟高宇翔离得近,三个人放假后先去玩儿了一圈,踩着年跟前儿才往回赶。 “早到了。”罗浩瞄一眼后视镜开始倒车,“郭魏都过去半天了,几个人找个店坐下了都,非等着去接,不接不往回走。” “闲的。”夏良笑了笑。 从他们这儿到机场起码一个钟头,有这个来回的功夫那几位都能到家睡一觉了。 “也不知道仨人怎么往一块儿住,高宇翔这个大灯泡子,方正也没赶他走。”罗浩想想就想笑,冲夏良眉飞色舞的,“你看群里他们发的照片,合影都是俩人带一狗,乐死我了。哎等你毕业了咱们再一块儿找个地方……” “你看点儿路吧。”夏良把手机拿出来,“下雪了,再刮个脱臼的你自己在这儿掰扯。” “操,我就知道郭魏个狗玩意儿得满世界说!”罗浩拍了一巴掌方向盘,“上回那脱臼是碰瓷儿好吧?我那么大本事呢没蹭烂没破皮儿的给人精准脱臼?” 一提这个罗浩就恼。他是暑假学的车,去上学了半年也没什么机会练手,郭魏刚回来那天兴冲冲去接人就碰上个碰瓷儿,他缩车里不愿意下去跟人磨嘴皮子,最后把他爸搬出来才解决,挨了顿臭骂不说还被郭魏笑了好几天。 夏良没搭理他,高宇翔催人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在手机里扯着嗓子又嚎冷又嚎饿,他说句“等着”就挂了电话。 “哎良哥,”车上路后,罗浩喊了他一声,喊完自己直咂吧嘴,“我现在喊你良哥怎么那么怪呢?你一破高三的,还他妈喊习惯拗不过来了……” “别拗了,好习惯保持就行。”夏良听他这么说也想笑,“浩哥。” “操!”罗浩乐了半天,“拉倒吧,你喊声学长我还能接着,哥还是你来当。” “你妈现在还把着你?”他接着问夏良,“过年能出来跟我们一块儿么?” “回我姥爷家。”夏良看着窗外说。 把着他肯定还是把着,但是比起刚转学那阵子,母子俩的相处模式已经优化太多了。 夏良发现他老妈就是绝对的商人思维,最开始又留级又转学要的就是成绩,成绩不好就没有好脸;现在他成绩像样了,这一年闷头学下来人也“乖”了,跟他说话就能和颜悦色。 前两天说过年回姥爷家的事儿甚至还跟他打了个商量,毕竟高三的寒假就那几天,如果嫌来回折腾耽搁状态,那他不想回去也无所谓。 打商量。 在之前夏良和他老妈之间,绝对不存在这一环,毕竟用老妈的理论,打商量的前提是有资本。 “学习”竟然在无形中成了他握在手里的资本,还是作用在家庭关系上的资本。 让人没话可说。 不过,他要的也就是这个。 “哦,那你,”罗浩看了他一眼,“又能见着小残疾了吧。” 夏良眼皮动了动,继续看着窗外没说话。 “你不会还……”罗浩欲言又止。 “要不改成喜欢你?”夏良扭脸看着他。 “啊?”罗浩不知道联想出什么了,一脸又想笑又有点儿惊恐的表情,呲着牙连连摇头,“别了,你接茬喜欢吧,挺好的。” 柳小满满脑子转着“喵喵喵滚下来”,被扶起来以后愣了会儿才回神,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能踩空了滚下来。李猛喊了他好几声,差点儿要上手掐他人中,被王朝给拍下去了。 “你真没事儿啊?”一直到校门口,李猛和王朝还警惕地瞪着他,“能走?” “能,没事儿。”柳小满活动活动胳膊,冲他俩笑一下,“又不是磕着腿了。” “你是磕着脑子了。”李猛很严肃,“说你状态不对还不认,一天跟个魂儿似的……你注点儿意啊,别又摔了!操我都怕过年回来见不着你。” “你这个嘴。”王朝很无奈地扭过脸。 “干嘛?”李猛还在说,“柳小满你回去看看要不行就去医院。” “知道了。”柳小满那一跤虽然摔得很尴尬,被李猛这么扯着嗓子嚷也有点儿尴尬,但还是感到了来自前后座的温暖。 不过温暖过后就是新一轮尴尬。 “你刚说那个,一块儿去玩,”他又冲李猛笑笑,“我就不去了。” “你回家吧赶紧。”李猛叹了口气,“让你摔一下我也没玩儿的心思了,回家领跪得了。” “开学见。”王朝摆摆手。 在外面穿着衣服感觉不出来,回到家把外套脱掉,再脱毛衣的时候柳小满就觉得胳膊肘直抻得慌,布料从皮肤上拽过去嘶嘶啦啦的疼。 衣服脱掉,他冲着自己的胳膊肘抽了口气。 真神奇,外套都没擦破,皮竟然擦烂了一大块。 还正好就是胳膊肘的位置。 架着胳膊想去卫生间冲冲的时候梅姨看见了,一眼扫过来就喊了声“我天”。 “这怎么了这胳膊?”她赶紧放下锅铲冲过来,“摔了?” “什么?”爷爷在沙发上问。 “磕着了。”柳小满没好意思说自己从学校的楼梯上滚了下来。 灿灿立马跑过来跟着看,“嘶”了一声。 “大冬天还能磕成这样!”梅姨皱皱眉,转身先去厨房把火关了,洗洗手去给柳小满找了瓶白酒,端着他的胳膊到水池上倒着消毒。 “好疼!”灿灿打了个激灵,扭得跟个麻花一样抱着脑袋跑了。 柳小满的伤口只是看着严重,掀起半层皮,其实没多深,第二天就开始结痂。 但是伤的不是个地方,胳膊总得弯,穿衣服刷牙拿筷子写作业都得活动,头天夜里结的痂没弯两下就又绷开了往外渗血。 他也不好喊疼,只能咬着牙来回活动着,活动开了就习惯了。 好在现在是过年放假,他能在桌子前扎个马步伸直胳膊写作业,被爷爷跟灿灿笑着说像练功也不觉得丢人。 “灿灿,把糖糕端过去给爷爷跟小哥吃。”梅姨在厨房里喊。 “来了!”灿灿转身就跑了过去。 柳小满扶着爷爷回沙发上坐着,爷孙三人对着电视吸吸溜溜吃糖糕,梅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