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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让浮生贵人光临寒舍,莫非是那美人嫌腻了你,明日换大爷我去伺候?” 浮生手一挥:“你想都别想,他以后都是小爷我的了,你是派不上用场了。我回去让他与黑箬说说,早点放你出宫,免得在此白吃白喝白拿薪水,让你捡了好大一个便宜。” 鹿鸣道:“你连这点便宜都见不得我捡,心思这般坏。” “魔宫虽大,终究没有外面世界大,你成日困在此处,难道不想出去?” 鹿鸣沉默了一阵,道:“你来便是与我说这些?” 浮生哈哈笑道:“自然不是,许久不同你磕牙拌嘴,甚是想念,今日小爷我给你带了份大礼,看爷不乐死你!” 鹿鸣瞥一眼两个坛子:“不就是两坛酒,有何稀奇。” 浮生拍开一坛酒的封泥,顿时香气四溢:“此乃云骑部落进贡的玉醅酒,三年出十坛,难得佳酿,算你有口福。” 鹿鸣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大爷我当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还是酒罢了。” “你……”浮生被小小刺激一下,从怀里拿出被捂热的银锭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眉毛一挑,一副很大爷的模样看着鹿鸣,与那暴发户嫖妓炫富的表情特像。 鹿鸣拿他的白眼打量那白花花的银锭子,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成色不错,是孝敬大爷的么,那大爷我便笑纳了,算你还有点良心,大爷以前没白疼你。”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得了便宜还耍大爷! 浮生那得意立时被击得粉碎:“喂,说句谢谢你会死么!” 鹿鸣将银子收入怀中,理所当然:“会。” “鹿鸣你真他娘不是好东西!” 鹿鸣道:“我一直就是个坏东西,你还巴巴地拿好东西来孝敬我,可见得你比我还是个坏东西。” 浮生:“……” 朝他丢了个白眼,乖乖闭嘴,他说啥都是磕碜自己。 浮生气呼呼倒了碗酒,那酒是金黄金黄的透明色,醇香扑鼻,喝在口中有股淡淡的甜劲,到了舌根便是辛辣的酒劲,喝到肚子里是凉凉的爽劲,再过一会便是火辣辣的烧劲,总之,便是后劲十足。 云骑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说的便是此酒,因此又名郁金香。 鹿鸣也不客气,同他喝了几碗,问道:“你今日来,真想让我出宫?” 浮生道:“这半年来魔宫命案不断,凶手无从捉拿,你留在这里着实危险,还不如出宫安全,若是哪天想与小爷我喝酒拌嘴,可随时进宫找爷,小爷我随时奉陪。” 鹿鸣的眼神暗了暗,红光伴着酒色,竟又翻了个白眼。 “浮生,你这朋友倒真是交得值了。” 浮生立马鼻孔朝天:“那还用说,在魔界,极少有像爷这般相貌品行极佳的男子,能与小爷为友,是你八辈子的福气!” 鹿鸣“切”了一声,又道:“你真决定要一直留在那南箓身边?” 浮生点头:“是。” “炎弈当了一万八千年的魔王,转手却给了南箓,我听说,四年前的仙魔之战中他受了极重的伤,才将魔王之位给了他的姐姐南华。” 浮生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鹿鸣道:“他是前任魔王,你真如此爱他?” “这与他魔王不魔王并无关系,小爷我只是爱他罢了。” “你爱他什么?” “只要是他,爷我什么都爱,即便他只是一个会发疯的魔,小爷我也认了!” 鹿鸣笑道:“你倒真是铁了心了,他是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大魔头,见过的男女多了去,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浮生得意道:“你不懂,他爱我,在很久以前就是了,这件事小爷我连他都不曾告诉,只告诉你一个,你千万莫说出去!” 鹿鸣皱眉:“大爷我才不信,你莫不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单相思。” 浮生道:“你爱信不信,反正你是去不了赤云宫了,准备卷好铺盖出宫罢。” 鹿鸣猛然喝了一大口酒,沉默了。 “你在想什么?” 鹿鸣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忽然抬头神秘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浮生眼睛一亮,凑过去:“什么秘密?” 鹿鸣笑得神秘,浮生等了许久,他却还不开金口。 “你到底说不说!” 鹿鸣又喝一口酒:“现在不是说的好时机,你明日酉时过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来了白麟宫,我便告诉你。” 浮生失望:“什么惊天秘密,还得天时地利与人和,就不能现在说。” “今日我还没准备好,你明日再来,我保准让你吃一大惊,终生难忘。” 浮生白眼打量他:“就你,能有多大秘密。” “少废话,明日不来算了。” “来来,小爷我来!” 魔界的太阳落得早,夕阳将天际染红片刻,星子便已撒上天幕,红月明亮,又是一个夜晚到来,耶梦伽罗发出淡淡红光,整个夜色都是昏暗的红。 魔宫灯火万千,浮生提着灯笼到了白麟宫,守门的侍卫不知去了何处,宫门前挂着两盏红亮灯笼,将影子拉得极长,树上不知名的鸟儿闻得脚步声,扑腾着冲向布满星子的天际。 “鹿鸣,鹿鸣?” 浮生入得宫殿内,竟不见鹿鸣身影,几盏油灯微弱的光芒照得屋中昏昏暗暗,他沿回廊走到鹿鸣房外,扣了扣,那门竟没有上阀,屋中一片黑暗。 “鹿鸣,你在么?” 回答他的是一片空荡的沉寂。 浮生退了几步,回头望去,星幕之下整个白麟宫都笼罩一片黑暗的气息,没有半点生机,仿若一座死宫。 他想起宫中不停发生的命案,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凉到了心里,急忙往外跑去,手中的灯笼晃晃荡荡,映出长长的影子忽明忽暗。 “鹿鸣,鹿鸣,你在哪儿?有没有危险?” 叫声回荡在漆黑的殿落屋角,越发显得寂寞,浮生跑得更急。 白麟宫虽不大,但浮生的术法被禁,踉跄跑着,竟觉得没有尽头。 穿过回廊就是前殿,他刚拐弯,眼前忽然一黑,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浮生正对上一双瞪圆的大眼,那双眼早已没有光彩,却是突暴得很,血红眼珠旁布满密密血丝,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恐惧。 浮生“啊”地一声往后退,灯笼照亮了眼睛周围部分,那是一副宫女打扮的尸体,悬挂在门栏上,除了那双暗红眼中的恐惧外,整张脸已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