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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贵为公主了,凭什么跟旁人分男人。”她不高兴的开口。 凭什么跟旁人分男人。 康熙品着她说话的字眼,慢悠悠的套她话:“你觉得,男人只能为一人独享?” 苏云溪毫不犹豫的点头,她侧眸望过来,轻声道:“人性都是自私的,臣妾爱着您,便想着您时时刻刻跟臣妾在一起。” “这个问题上,男女都一样。” “您若是能接受臣妾跟您一道的时候,也睡旁人,臣妾便能接受,您跟臣妾一道的时候,睡旁人。” 这话大逆不道。 康熙面无表情的想。 他张口想要斥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胡闹。”康熙不疼不痒的骂了一句,崇妃说的话,道理他都懂,然而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苏云溪瘪了瘪嘴,话题又扯了回来。 “咱的女儿,都已经是公主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什么还要受这个委屈。”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唐朝的公主,纵然风评被害,但是自由又大胆,多好。 “仿唐?”康熙皱了皱眉。 苏云溪没往深了说,笑了笑,这才随口道:“到时候再说吧,您开放豁达,英明神武,说不得到时候社会风气不同呢。” 说起雪宝来,她突然有一点点危机感了。 以前总是想不好,自己能做什么,现在她知道了,给雪宝一个轻松自由的社会,就是她最大的责任。 以前总觉得,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 她跟康熙说这个,也有试探他想法的意思。若是康熙听完跟听天书一样,她自然不会往下说。 但是康熙听完,不以为意,她就知道,康熙对这个,并没有多少想法,只不过是懒得去改变罢了。 苏云溪笑着侧眸望向他,柔声道:“臣妾饿了。” 话题转变的太快,康熙险些没跟上。 他听完有些无语,却还是冲梁九功招了招手,示意他拿东西过来。 “乖,少吃点。”他道。 现在走到半道上,这更衣不大方便,少吃些少喝些,省的到时候尴尬。 苏云溪知道这个道理,她吃了几口牛肉干,便不再多吃,闹了一上午,有些累了,便冲着康熙挥挥手,往皇贵妃的轿辇上去。 “姐姐忙着呐。”她笑眯眯的打招呼。 蹭上车之后,不禁舒了口气:“还是您的轿辇舒坦。” 毕竟皇贵妃位同副后,这福礼待遇,都是妃位所不能比的,就连这轿辇,规格也是不同。 “多歇歇。”皇贵妃道。 她方才又是打马又是玩闹的,瞧着就辛苦的紧。 说着就叫宫女赶紧上茶上点心,一边将手中劈了一半的绣线放下。 苏云溪凑上来瞧,见颜色鲜嫩的紧,便笑着问:“做什么呢?” 皇贵妃向来端庄持重,用的色也比较稳重,都是一些比较老气一点的颜色,或者就是明黄了。 “给你做个荷包。”皇贵妃随口道:“先前随手画了一个金鱼,瞧着好看,便想着给你做个荷包戴。” 这话一出,苏云溪登时没有什么话说了。 她是皇贵妃,副后,给她绣个荷包,比万金还要情谊重。 偏偏她嘴上,什么都没有说。 一切都闷在嘴里,不曾吐露出来半分。 “那便谢谢姐姐了。”苏云溪笑眯眯的挨近了些,和她一起劈绣线,这是个技术活,她做的少,那指甲就有些不听话。 “怎的劈这么细。”线越细就越费功夫。 “嗯。”皇贵妃应了一声,没说旁的,一边道:“你大病初愈,可不能再放肆吹风了,万一着凉了,亏空身子怎么办。” 宫里头的女人,实在太容易没了。 应该说,宫里头的人,太容易没了,不光是后妃,包括皇子公主宫人,都是如此。 因此见了病气,都如临大敌。 苏云溪笑了笑,柔声道:“好着呢,这才敢放肆一回。” 两人闲闲的说着话,看着她温柔的侧颜,苏云溪有些出神,宫里头的女人,都斗的跟乌鸡眼似得,要说真看对方很不顺眼,那也是没有的。 不过是要抢同一块蛋糕吃,不得不斗罢了。 她不知道皇贵妃到底是怎么放下心中的成见,愿意来给她绣荷包,但是这份情谊,她记在心里了。 “别光说妹妹了,姐姐合该好生注意身体才是。” 崇妃这话一出,皇贵妃忍不住怔在原地。 她最近身子确实有些不大好,但从未跟旁人说过,也不知崇妃是从何处得知。 “这……” “人生短短几十年,为这个为那个的,都不如为自己。” “就算名留青史又如何,若英年早逝,人都没了,管那身后名做什么。” 她点到为止,不敢多说什么。 说到底,两人都是皇妃,是存在竞争关系的,说的多了,若是觉得是为了后位敲边鼓,就不值当了。 “如此么?”皇贵妃若有所思。 她近些日子来,总觉得力有不逮,胸口闷痛。想来也是,她一心为着家族,熬心费神,一刻都不敢松懈。 可家里头,还是送了小九进来。 说是姐妹帮衬,说到底,还不是拿姐妹来分她的男人,不曾考虑过半分她的心情。 姐妹情深,一心为她。 说出来跟个笑话似得,也不知道怎么说得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29 15:33:46~2020-11-30 17:26: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宜熙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lulu 20瓶;喵喵喵 10瓶;41532645 3瓶;paranoia 2瓶;存稿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6章 但这话, 不应该由崇妃说出来。 在她不该说的时候,仍旧说了出来,就显得格外的珍贵。 可见崇妃一心想着她, 显得这份情谊, 愈加珍重起来。 原先的时候,皇贵妃心里有万千谋算,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卸了这股子心气。 苏云溪侧眸望向她, 柔声道:“妹妹这话, 听着有些不大对,但是许多事,都要徐徐图之。”她品了口热茶, 又接着说道:“您进来妆容愈加厚重了,可是为了遮气色。” 毕竟这个时候的脂粉不大自然,你稍微改变一点, 就瞧的很明显。 皇贵妃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垂眸低声道:“原来这把明显么?” 那为何那日额娘,就星点不曾看出异常。 “是啊, 明显的紧。”苏云溪随口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