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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熬些粥,好赏下去。”苏云溪随口道。 这说起来都是福气,但是这宫里头的粥,就算密封的再好,快马拿出去,也差不多凉透了,又是冬日这个天,那更是出锅凉。 金钏笑眯眯的应下,她的心情是真好。 这万岁爷和娘娘之间的关系好,奴才们就心安,毕竟一身荣辱皆系在他身上,有没有好日子过,全看娘娘能不能拢住万岁爷的心。 如今瞧来,娘娘果然极厉害。 不管闹成什么样,略微哄一哄,人就回头了。 这后宫里头,多少宫妃跟万岁爷一句不合,就是一辈子不见天颜,都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哄着。 哪里有跟娘娘这般放肆的,敢给皇帝甩脸子,她吓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如今瞧着和好,她就放心了。 苏云溪找准目标之后,心情也很愉悦,她抱着雪宝,懒洋洋的坐在廊下晒太阳。 雪宝现下快半岁了,人也张开了些,她生的白,又是婴儿,小脸嫩的跟水豆腐似得,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映衬着蓝天白云,就连根根分明的羽睫,也能在眸色中倒影出来。 实在是太好看了。 苏云溪用手背轻轻的触碰她脸颊,那种柔软的触感,恨不得将人心都给化开。 这人世间污浊逼人,令人不得呼吸。 而天真无邪的婴幼儿,就是唯一的救赎。 苏云溪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半晌才抿嘴轻笑,为了她自己,再就是为了孩子,她必须得往上爬了。 康熙的宠爱,全凭他心情,吃过两次亏,不能再吃第三次了。 她认真想了想,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最后在认真复盘归纳之后,她知道了。 一个相貌清隽没有什么问题的男人,并且非常有人格魅力,这个人还是一国之君。 然后愿意宠着你,事事依着你,鲜少有说不是的时候。 日日的耳鬓厮磨,鸳鸯交颈,若是在心里留不下一点涟漪,定然也不可能。 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说爱他,想他,说多了,有时候自己都信了。 再者,你自己都不信的事,如何能哄骗一国之君康熙。 故而她有时想偏了,也是情有可原。 有时候情绪不对的时候,难免发挥失常,但是这样的错误,以后不能再犯了。 她思忖着今儿康熙的态度,心里也明白了些。 雪宝咿咿呀呀的看着她,小手手摸着额娘的脸,非常好奇的探索,然而一旁的雪竹就不依了,也伸着手,想要来摸她。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看对眼了,又离得近,在苏云溪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啃了对方一口。 两个半岁的孩子,啃在一起,力道没个轻重,刚刚还高兴的跟什么似得,这会儿嗷的一声就哭了。 两人哭成一团,瘪着嘴,委屈的嚎啕大哭。 苏云溪笑的没法子,这人类幼崽也太可爱了,笨拙的跟什么似得。 然而见她笑了,两人摸了摸磕的地方,呆呆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看着他们这表情,苏云溪赶紧一左一右亲了一口,哄道:“乖乖不哭哦,下次小心就是了。” 她一哄,原本止住哭的两小只,嗷的一声又哭了。 苏云溪:…… 这就是康熙面对她的时候,那种无奈的感觉吗?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康熙也有点惨。 “看,天上有一只小鸟哦。”她指着天上,一脸认真道。然而时值冬日,天上除了蓝天白云,什么偶读没有。 但是两小只很好忽悠,这么一打岔,登时忘了哭,又挥舞着小手高兴起来。 “这都半岁了,怎的还不长牙?”她侧眸问向一旁的奶母。 奶母吃的好,又刚生完孩子,为了奶水充足,便不能管身段,因此肉呼呼的,看着有几分富态。 说起话来,也是不紧不慢的。 “回娘娘的话,这也是不一定的事,有些孩子长牙比较早,约莫半岁就能出,但是有些孩子,到七八个月,才能发牙呢,说不准的事。” 苏云溪点头,两小只养的好,肉嘟嘟的,跟福娃娃一样。 这长牙想必也是没有问题的,她瞧着两小只灵动的模样,就觉得心中欢喜。 “您瞧瞧这账簿,若是可以,奴才便直接奉到承乾宫皇贵妃娘娘处。”翊坤宫管事太监捧着账簿上前道。 苏云溪将孩子递给奶母,这才接过账簿,随意的翻了翻,她随口问道:“所有开销都记在这上头?” 管事的点头。 包括采买之类,都在这上头。 他们采买,是从内务府去买,故而账都是明账,说起来也没什么好看的。 这是年底交账簿,厚厚的一沓,随便翻翻都是密密麻麻的字眼,她正想合上,突然灵机一动,想到易常在的事来,不禁挥挥手道:“先放着吧,本宫瞧瞧。” 管事心中一紧,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躬身退下了。 这账簿,明眼瞧着没事,但是不能细究,也是他管账几十年,才能从中看出猫腻来。 但他没法子,这是前管事留下来的,他也做不了什么。 苏云溪叫人把账簿摆在书桌上,这才认真的翻阅,她现在翻的是,春天那一段时间的。 打从康熙去盛京谒陵,这账簿就肉眼可见的简单了些许。 但是其中,易常在的账中,还是有些微不对。 她一个妃嫔,吃的多了也没什么说的,喜欢用花油也没什么说的,但是总量所花费的银子,都赶上她了。 要知道她如今是嫔位,膝下又养着两个孩子,份例可是比对方高多了。 有时候她吃用的比较多,并不是因为自己能吃这么多,而是要赏下去,做人情呢。 她一条一条的核对,账面做的干净又漂亮,但是以易常在的份例和资产,显然支撑不了她这么吃。 苏云溪将账簿扣下,想了想,叫人将她那一份,送到康熙处,他在查福寿的事,想必是有用的。 这剩下的账簿不全,自然是不能往承乾宫送了。 剩下的事,她就没管了,福寿打从前朝都有,只不过没有流行开来,而前朝更加流行的是炼丹长生,具体的派别很多,她只有粗略了解。 反正知道,这炼丹术士,都是基础的化学师。 这么想着她不禁心中一动,若是如此的话,倒是可以将人召集起来,炼丹不炼丹的倒是另说,研究一下关于化学相关,倒是极好的。 想了想,她召来银钏,耳语几句:“找几个炼丹术士来……” 然而银钏一听,扑通一声就跪在她跟前,一脸认真的劝:“丹丸这样的事,前朝皇帝都不得行,您这……” 她有一肚子话说,但是临到嘴上的时候,就有些不好说。 平日的伶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