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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基础的还好,这到底是重温一遍就罢了。 素日里没有基础的,那也是没日没夜的读。 毕竟第一次情有可原,大家都没来上课,一起丢人就罢了,但是第二次,不管什么都说不过去了。 苏云溪这会儿困的很,但大家都在背书,她有些不好意思走。 又坐了一会儿,饥肠辘辘的她,实在是扛不住了,只好先给几个高位妃嫔请安,这才施施然的离去。 等她的身影渐行渐远,还留下的众人一时间晦涩莫名。 在首位坐着的皇贵妃,只要一瞧见她,就想起来万岁爷那一句,崇嫔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不可能,在座的谁可能呢。 惠妃倒是目光淡淡,看似毫不在意,但是下笔的那一划,到底歪了。 她的胤褆,在皇阿哥里头,是最高壮的那一个,不管文武,都极为出色,并不怎么让她操心。 宜妃心中不虞,她折了一个春令,这个金子堆出来的姑娘,但是不曾扒掉崇嫔星点皮毛,焉能叫人不痛心。 这种打小就养起来的姑娘,她打从一进宫就在密谋,能折了一个。 荣妃倒是没关注,她的视线在自己小小一团的阿哥身上,这么小的孩子,笔都还不怎么捏的住,却要跟哥哥们比进程。 而德妃怀着身孕,四阿哥又养在皇贵妃身边,不是自个儿养出来的,她平日里就告诉自己,养在皇贵妃跟前,对孩子也好,倒也不必强求,非得自己养。 她离他远些,对孩子也好,毕竟这母亲的吃点亏不打紧,主要孩子好就成。 其他的小妃嫔,心中有什么想法,就不在众人考虑的范围内。 但是能够指使春秀将春令推下井,这文贵人纵然没怎么挨罚,但是人人自危,瞧见她,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躲着的态度,还是很分明的。 她走这一下,上书房中的人,才陆陆续续的走了。 等苏云溪回了乾清宫,便赶紧道:“摆膳。”从景阳宫回到乾清宫,基本上等于穿过六宫,她往常倒还好,但是这怀着身孕,着实有些难耐。 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摸了摸,被那鼓胀胀的手感惊了一下,侧眸问金钏:“本宫的衣裳,上围放了多少?” 金钏想了想,轻声道:“一寸了。” 确实放的有些多,她原就属于比较突出的那一类,不曾想怀有身孕之后,这胀的疼,便越加惊人起来。 苏云溪叹了口气,可别在放了,到时候生完孩子,乳腺一萎缩,她哭都不知道怎么哭呢。 这么想着,她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忍不住轻嘶出声。 还是有些胀疼。 “您别碰。”金钏连忙劝。 经常给主子洗澡,她瞧了都觉得自卑,都是女人,偏偏她连肚兜都不用穿,而旁人却兜不住。 什么叫差距,这就是差距。 苏云溪也就关注一下,便忍不住关注膳食了,看着这清淡的饮食,她有些惆怅,想吃肉,但最近有些上火,唇角发炎,故而只能吃些最清淡的。 但不同口味,有不同口味的好。 她不过吃上两日,口味就愈加清淡起来,还觉得挺好吃的。 慢悠悠的吃饱,她坐在窗前看了会儿景消食,一边嘴里哼着歌,哼着哼着,自己停了。 那是春令教过她的。 正叹气呢,瞧见楼下的康熙路过,她没想那么多,兴致勃勃的挥了挥手,高兴的嗨了一声。 康熙听见有人的声音,便抬眸来望,就见崇嫔双眸璀璨,看见他之后双眼都亮了,显然是极惊喜的。 他也跟着挥挥手以示安抚,接着跟身边的臣子说着话。 苏云溪瞧着他昂首阔步,不禁轻笑出声,不得不说,康熙在跟朝臣接触的时候,和跟她在一起截然不同。 她方才没有瞧见落后几步的朝臣,要不然也不会出声了。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那朝臣也挥挥手,跟她打招呼。 苏云溪呆了呆,就听康熙朗声笑道:“怎的,高兴坏了?” 她认真盯视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这是马斯喀,说起来还是她二哥呢,现下是镶黄旗护军参领,正三品的官职。 “二哥哥。”她笑着打招呼。 她又看了一下,见没有旁人,便又多看了两眼。 这是原主的亲人,估摸着原主若是还在,能看见自己的哥哥,定然是高兴疯了。 她能养出这么个性子,这在场的众人,有一说一,她几个哥哥也有责任。 听她叫二哥哥,康熙的眸色深了深,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马斯喀冲她微微一笑,又作揖行礼,他是正三品,比她的位份还高些,但她如今是君,他是臣,就要谨守礼仪。 苏云溪回了礼,看着两人渐行渐远,渐渐的有些看不到了。 就算她站在二楼,这重重宫墙,也叫她什么都看不见。 叹了口气,她有些不高兴,但想想她的几个哥哥,又觉得往后的日子,定然错不了。 李荣保、马斯喀、富宁安、马齐、马武等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康熙朝响当当的人物,这样的靠山,原主把自己混没了,着实有些可惜。 她美滋滋的用了些点心,撑着腰起身。 有些疑惑的想,她并没有多坐,怎的还腰酸。 然而等晚间康熙来了,她就发现,除了无缘无故的腰酸之外,她还有嘴酸的那一日。 “您别闹了。”她道。 这样的刺激,好像能引起宫缩,毕竟她也不是圣人,能够坐怀不乱。 康熙见她小脸嫣红,从善如流的起身,不再闹她,转而说起旁的来:“今儿瞧见你二哥哥,就这般高兴。” 他将二哥哥咬的极重,神色中略有不满,一瞧就知道是吃醋了。 苏云溪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故作无知的问:“咦,哪里来的一股子醋味。” 这般一说,康熙登时被她气笑了,捏着她的脸颊道:“小没良心的。” 他笑骂出声,就见崇嫔慢慢的凑近了,在他面前停住,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康熙不禁心生期待,崇嫔素来是个聪慧的,他都说这么明显了,必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不得这就是要满足他的小心愿呢。 他等了一会儿,对方仍旧没有说话。 只用自个儿那含情脉脉的双眸盯着他,他原是极喜欢被她盯着看,好像满心满眼都是他。 但这会儿,他所求是其他,然而这个素来能够懂他的姑娘,却不肯配合了。 “乖。”他想了想,决定诱哄,谁知道崇嫔用帕子沾了沾唇角,又退远了些。 他想要的,她偏不给。 康熙不是这么被动的人,他直接起身上前,长臂一伸,将她揽到怀里,一个翻身,虚虚的将她压在身下,压低了声音轻声逼问:“嗯?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