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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还活着呢?” 钟无期冷哼一声,收回了剑。 如果易衡真的出事,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他也要杀了苏幼禾! *** 易衡躺在妖兽森林深处的一块大石头之上,紧闭着双眼。 他浑身都是伤口,那道空间裂缝实在是太过狭窄,若不是林慕拼尽了全力替他撑住,只怕易衡现在已经和一旁的大蟒一样,被切成一段段的了。 信天蟒的尸体招惹来了不少乌鸦,林慕黑着脸,一次次地驱赶着他们。 天色渐暗,暮色西沉,萤火虫们点缀着阴暗的森林,看起来竟然诡异的有些温馨,可易衡依旧没有醒来。 “啾啾,啾啾。”趁着林慕不备,一只红色的小鸟跳到易衡身边,好奇地用尖嘴啄啄他的脸。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兔子见了,也壮着胆子凑过来,盯着这个奇怪的生物。 林慕驱赶完乌鸦回来,就看到易衡被花色各异的兔子团团围住,画面有些好笑。 她晃了晃剑身,试图找点存在感。 小红鸟鄙夷地看她一眼,张了张嘴。 “啾——” 一团小火苗落在了剑上。 林慕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还挺舒服。 小红鸟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围着林慕左看右看。 “看什么看,小胖鸟。” 小红鸟像是能听到林慕的话一样,气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啾啾,啾啾!” 见它反应这么大,林慕困惑地眨眨眼睛,试探性地开口:“你能听到我说话?” 小红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还真能听到啊?”林慕惊了,“你是什么品种啊?” 小红鸟“啾啾”几声,可惜,林慕根本听不懂它什么意思。 易衡突然轻哼了一声,林慕飞到他身边,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青黑,有些慌乱。 她已经给易衡的那些伤口抹过药了,为什么会这样? “啾啾,啾啾。”小红鸟轻轻啄她一下,跳到信天蟒的毒牙上。 林慕明白了它的意思:“你是说他中了信天蟒的毒?” 可信天蟒不是进了空间就死了吗? 看了眼张着大嘴惨不忍睹的蟒头,林慕突然悟了。 难不成是刚才混乱之中,毒牙一不小心蹭到易衡身上了? 果然反派就是没有男女主的好命啊! 小红鸟在信天蟒的几段身子上蹦来蹦去,最终停在了看起来像是肚子的地方,又叫了起来。 林慕强忍着恶心,把那段蟒身劈开—— 一枚金灿灿的妖丹露了出来。 “这个能解毒吗?” 小红鸟点点头。 林慕咬了咬牙,把妖丹一股脑塞进易衡嘴里。 她也不知道这小鸟的话能不能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6章 006 野猪 夜色已晚,灵剑宗上下却灯火通明。 那些被派去探明后山妖兽森林情况的金丹境弟子们回来之后,立刻被苏骋带去了第一洞天。 直到钟长老和张长老回来,提着剑冲到第一洞天讨要说法,其他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幼禾为了自己活命,竟然害的易师兄下落不明! 苏骋作为一宗之主,亲自向两位长老和那些弟子们道歉,罚苏幼禾在断罪崖中面壁思过三年,这才稍稍平息了众怒。 眼下,妖兽□□危机仍未解除,苏骋带着五大长老,以及灵剑宗所有精锐弟子,又一次进入了妖兽森林。 不单单是为了平定妖乱,更重要的,是将易衡带回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着后山时不时响起的兽吼,这个夜晚,没有一个人能够安然入睡。 第一洞天的大殿中,被留下的苏幼禾对着苏夫人哭诉:“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跟爹爹求求情,我不想去断罪崖。” 断罪崖,是灵剑宗关押犯了重错的弟子的地方。 它在灵剑宗最偏僻最荒芜的角落,灵力稀薄,住着的也几乎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只是想一想,苏幼禾就十分抗拒。 苏夫人正在给她肩膀上的伤口上药:“幼禾,娘也心疼你,可爹娘都没办法啊!” 他们确实是想把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小,所以叫了金丹弟子们过来。 可没想到钟无期和张凌月两人如此狡诈,闹得全宗上下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苏幼禾的名声,算是毁于一旦了! 就连负责砍柴生活的那些杂役弟子都知道,宗主的女儿是个忘恩负义娇纵任性之人。 苏夫人心疼地搂住女儿:“若是易衡能回来还好,若是他回不来,三年断罪崖,你定是躲不过的。” “易衡哥哥天赋异禀,一定能平安回来的。”苏幼禾咬着牙,自欺欺人道。 苏夫人叹了口气,不忍戳穿她。 连苏骋都不敢保证进了妖兽森林深处能全须全尾地出来,易衡不过是个金丹境,能留下个全尸,都说明是那些妖兽心慈手软了。 *** 此时,被无数人挂念的易衡已经睁开了眼睛。 信天蟒可是接近化神境的妖兽,妖丹入口,瞬间就化作了一股精纯灵力,帮易衡解了蛇毒。 不仅如此,易衡的修为也在这股灵力的冲击之下,又进一步。 金丹圆满! 但易衡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虽然说是妖丹,但作为蟒蛇的妖丹,实际上也是它的蛇胆,易衡现在感觉自己的嘴里就像把一百棵黄连嚼碎了吃一样苦。 他看着在自己身侧蹦蹦跳跳的小红鸟,有些困惑:“是你救了我吗?” 要不然的话,信天蟒的妖丹也不能自己跳进他嘴里吧? 小红鸟歪了歪脑袋,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易衡揉了揉它的小脑袋,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小段绳子。 “这里太危险了,我现在实力没有完全恢复,护不住你,你先委屈一下。” 林慕在空间里,看着被捆成粽子拴在易衡手腕上的小红鸟,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小红鸟听到她的笑声,愤怒地叫了起来,想要冲过来啄她。 可绳子太短,它根本碰不到林慕。 “你想要我的佩剑?”易衡见小红鸟盯着自己的剑看,敲了它一下,“这个可不能给你。” 小红鸟骂骂咧咧地叫了一路。 易衡只以为是鸟类的正常现象,理都没理,拿起剑来开始寻找出去的路。 这里的树木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笔直地冲向天空,树叶遮挡住了皎洁的月色,萤火虫也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亮,易衡转了半天,依旧判断不出方向。 他突然看向了眼前的这几棵树,抬剑挡在身前。 小红鸟也似乎有所察觉,停了叫声,站在易衡的肩头。 微风吹拂着易衡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