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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北京,再看看李崇对他这伤情啥反应,若真因陪床不便把他当垃圾冷处理,自己当果断转投GME,若是李老板情操高尚得能和他保持无性交往,闲来无事吟诗作对望星星看月亮,那还算是没夭折的好苗头,值得施肥浇水好好培养。 唐欢恢复了厚颜无耻的作风,他给李崇发短信,迟到的中秋祝福,顺便问候狗——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腆着脸套近乎求交往,又不会收监坐牢少块儿肉,备胎永远不嫌多。 李崇问他忙什么去了。 唐欢道自己忙着看医生,前几日他和人打了架,折到手,所以不方便联系他。至于为何斗殴,是在酒吧帮朋友,却遇到醉酒的客人闹事打起了群架。唐欢没提苏临,下意识的,他不想让李崇知道他和苏临已分手。 也许是他这故事讲的生动有趣,不太像是个患者在诉苦,李老板连常规的俗语都没问——伤的重不重。 这话在翌日被苏临问出了口,因为唐欢跟她说打架受了伤,搬家一事怕是要押后。 苏临关心他的伤情,让唐欢对这无妄之灾更悔恨羞愧内疚。不重,他侧头对着线控麦克风说。 苏临哦了一声,祝他早日康复,话音未落,一旁的赵蓉雪尖声的抢过话茬,既然伤的不重,那干嘛拖着? 连珠带炮的,赵蓉雪催促,新房旧房,买家卖家,都是卡着点交易的,唐欢不搬迁,苏临怎么办。耳塞里,唐欢听见苏临低声细语,仿佛在拉扯赵蓉雪的衣袖——他受伤了啊。 赵蓉雪的声音似高了一个整八度,她问他是不是连路都走不得了,ANN是现款,一次付清,这么好的买家哪里找,万一那套好房源没了,可亏大了。 苏临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湮没在赵蓉雪的喋喋不休中。 拄着根小拐杖唐欢哭笑不得,一旁的肖邦用手机打字——实在不行,他回北京办理搬家的事情。 C城的兄弟用屏幕交流,北京的姐妹用眼神沟通。赵蓉雪狠狠瞪了苏临一眼,用口型哑语,让她别心软,别同意,别穿帮。 根本就没什么购房计划,买房同事,这只是她和苏临编造的由头。 唐欢是很好骗的,说什么信什么,谈到最后,他同意准时搬走。只是他没法立马启程去北京,肖邦成了他的全权代表——总不能让人生地不熟的卓淑芬操劳。 平日里唐欢就挺爱整洁,家里不常用的东西都有归置,之前苏临搬家,还大收拾了一回,想着回C城住一个月,他又整理过一次,乱放乱扯的东西几乎没有——北京风沙大,不收拾好是要惹灰尘的。 费劲的只有碗筷锅灶,须要装箱的只有卡带CD和几件衣服一堆书。 两日后,在北京唐欢的家中,肖邦挽着袖子,手脚麻利的装了二十来号大大小小的纸箱。喝水的杯子,吃饭的碗筷,抱过的靠枕,躺过的床单,干干净净,却好似沾染着唐欢的气息,发上淡淡的薄荷清新,肩膀后背隐约的牛奶味——他爱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抽屉里的小铁盒里,有管手霜,还有唇膏和一罐面霜,那是他冬天会抹的护肤品。 唐欢读书的时候就不是个邋遢孩子,讲卫生重形象爱漂亮,当年肖邦就发现了,也许因此觉得对方有GAY的潜质。当年是不能想的,十几岁的的唐欢和苏临还单单纯纯的暧昧着,是块未经煎炸的稚嫩鲜肉。 他肖邦怎么就怂了跑了,以至于被旁人吃了这朝思暮想的第一口。 肖邦郁郁却极有逻辑和条理地编号备注,夏服、秋衣、冬装、床单被罩、厨卫用品,以便日后收拾。他本没想着翻箱倒柜,只是为了作记录,顺手扯了拉链,看一眼包裹中的物品——不起眼的编织袋里装满了奢侈品,阿玛尼、巴宝莉、DIOR HOMME、Prada,小无纺布袋里单独装着的衬衣,质地上乘,裁剪出众。 捏了捏珍珠贝母的纽扣,肖邦把那衣服展开,放在身上比划大小——这衣服肯定不是唐欢的!拽着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肖邦真想把它撕得稀烂扔进马桶,这定是春宵一度后落在这里的! 把小布袋塞回编织袋,肖邦擦汗洗手,喝了一大瓶子矿泉水,静候搬家公司上门接送。一个半小时后,肖邦瘫在客厅沙发喝啤酒,给C城报告一切顺利,无须担忧。 唐欢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接电话,说谢谢哥。卓淑芬拿过电话,再次感谢肖邦,说她正陪欢欢晒太阳走动。当妈的对着送话器细说病情,一旁的儿子却面向护工开了口 ——部队医院是不是管理严苛,不收快递邮件。 医院有邮政局,护工问他等什么快件,卓淑芬瞧见儿子目光闪烁,脸颊微红,迟迟疑疑地道出六个字,比如鲜花水果。 唐欢觊觎着北京的花果,带着期待吃晚饭,夜里十点唐欢望着空荡荡的床头柜合了眼,肖邦才喝完他那半打的燕京。拎着塑料袋的空易拉罐,肖邦按开了电梯门。 霎那间肖邦头脑发热,眼皮抖动,他以为看到了唐欢! 祝亚后仰在电梯间内,他的同伴正一左一右扶着他,从他的裤兜里掏钥匙,问他门牌号码,肖邦默不作声的让开了路,可又下意识的瞟了摇摇晃晃的祝亚一眼——就是这一眼,肖邦瞧出了不对劲儿。 不像是醉酒,倒像是被下了药。 一拍两散,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这是肖邦的作风。可肖邦没法不管,祝亚长的那么像唐欢,他不是他,所以肖邦离开,可他又像他,肖邦见不得旁人欺辱玩弄——尤其是当着他的面,就像上次在酒吧一般。 肖邦拦了路,撵了人,拯救了无知小青年,拯救的结果似乎毫无积极意义,不过是换了个人滚床单。旧事重演,祝亚揪着他的衣领不肯松手,要和他爱爱。 看着相似的一张脸,肖邦难以自制的硬了——再一次,肖邦把祝亚当成唐欢,握住祝亚的脚踝,他进出对方的身体,粗长的性器包裹在温暖的深穴里。盯着对方汗珠满溢的脸颊和颈脖,肖邦忍不住闭眼喘息,低头亲吻祝压的胸口,他想象这呻吟流泪的是另一个人。 搂着他脖子的,钻进他怀里的,骑在他胯上,起起伏伏的,含着他老二,吞吞吐吐的,都是他非亲非故的弟弟。 事毕之后,祝亚环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胸膛上,闷声闷气自言自语,他不喜欢他男朋友。祝亚的新男朋友是他在酒吧认识的已婚外地男,那男人挺有钱又不够闲,为他在此处租了套房子作落脚点,偶尔才来。 听闻此言,肖邦暗笑着缩回放在对方大腿上的手,边偷乐边故作镇定,他说既然是有了交往对象,就不该胡来,这一晚的荒唐不该,祝亚在酒吧瞎玩以至被人趁机下药也不该,他喝了酒,他吃了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