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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赶我走!” 之前,她就是被穿军服的那个男人,用供她“上学”的谎话给骗出来的,而后被他抓到了西山上。家中又有个天天对她打骂无度的继父,刚被骗走的时候,她还以为摆脱了窘境,结果才知那人抓她去西山的目的。 如此,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中。现下一听到“上学”,她就十分排斥。 “不上就不上,你这是做什么?”季沅汐起身忙去搀她起来。 “少奶奶,何长官说我是来给您当丫鬟的,乔府会每月给我结工钱。我不要,我不要工钱,只求您别赶我走!” 妮子说罢,跪在地上,哐哐地对她磕起了头。 “好好,不赶你走,你先起来。”季沅汐好不容易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说你这孩子,不上就不上,又是跪又是磕的,往后可不许这样!” 妮子眼里还含着泪,哽咽地说道:“谢谢少奶奶……” 而后季沅汐又给她找来几件穗儿的旧衣服,让她洗过澡后,把身上那不符合她年纪的艳色短旗袍给换下,又给她在一楼单独找了间小屋安顿下来,这才放心地忙自己的事儿去。 晚上,乔景禹靠在床头看报,季沅汐洗漱完便也上了床。 “见着那个孩子了?”见她靠过来,乔景禹便想把报纸收起来。 “别收!你拿着我看会儿。”她把头又凑过去了一点,把他手里的报纸又重新打开。 乔景禹无奈笑笑,把报纸端放到她面前。 “你感觉那孩子如何?”乔景禹问她。 “挺好的,就是好像不想去上学。”季沅汐蓦地又想起之前妮子那番下跪的举动,觉得这孩子越发得惹人心疼。 “你把她叫回来难道是想让她上学?”乔景禹最终同意把这孩子留在她身边,可是有自己的想法,哪知道她却想让那孩子去上学。 “她要愿意的话,我自然是赞成的。可是感觉她对上学一事有些抵触,所以,我也不想强迫她。”她觉得上学是件令人快乐和充实的事,假若妮子不乐意,她也不会强人所难,毕竟每个人对人生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不用非得上学,你在家有空教她识几个字,就很好了。”乔景禹就是喜欢她这样,善良,性子又和软,虽然也有倔强的时候,但也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不过也因为她这种性格,他才担心她会受人欺负。这便也是他想要那个叫妮子的孩子,留在她身边的原因。 那个孩子别看着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这段时日被关在狱中,可是一点欺负也没受。 那些年纪大的本想欺负她,却被她反扑得各个向看守告状。本觉得她家那种环境,会让小小年纪的孩子变得任人欺辱,没曾想却也是个有仇必报的硬茬儿。 而且,看她的态度,对季沅汐倒是十分有好感。带她来乔公馆之前,乔景禹便同她叮嘱过一些事。以他多年的带兵经验来看,这孩子表面看着软弱,实则内心刚毅,最主要的是,如若跟着季沅汐,不说能护她周全,也定能事事为她着想。 如此,他才同意把这孩子留下。 “诶?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亲爱的,你越来越懂得我的心了!”季沅汐说着,便在他脑门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乔景禹把报纸扔到一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说到你心坎儿了,就没有奖赏?” “不是亲你了?”季沅汐的手指在他脑门上轻点了两下。 “不够……”乔景禹说着便去撩她的睡裙。 季沅汐把腿并得紧紧的,又将他的手,从裙子里头拿出来。 “今晚不行,来月事了……” 乔景禹回想了一下,“晚了七日?” “好像是。”她眨巴着眼睛,大概估算了一下。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每个月她来月事的日子,他都会默默记下,之前瞒着他喝了几副避子汤,他到现在都还很担心,不知那些汤药会不会对她的身子有什么损害。 “小腹有些坠疼,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刚来月事的前两天,小腹都会这般坠胀,她几乎都习以为常了。 乔景禹把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轻轻揉着,“喝红糖水了吗?” “喝了,穗儿都记着呢。”她靠在他怀里蹭了蹭,从前只有穗儿替她想着这些,结婚后又多了个他来操心自己这些琐事,现下不仅小腹有了暖意,连她的心都被暖暖的幸福感填满了。 “现在好些了吗?”乔景禹的温热的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揉转。 “还有一点疼。”她撅着嘴撒着娇说。 “我去给你灌个暖袋来。”乔景禹说着便要起身。 “不要了,你给我再揉会儿就好了……”她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起身。 “好……”乔景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这肚子上怎么一点儿肉都没有?”乔景禹一边揉着她的小腹,一边皱眉问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季沅汐说着还用手去捏自己的腰。“还得再瘦些,这样穿旗袍好看!” “不许再瘦了!看着都不健康!”乔景禹驳斥道。 “哪天我要能瘦成清婉那样,那就好了……”她歪着脑袋,想着清婉穿着旗袍摇曳生姿的模样,真是连女人见了都要动心。 “我看那是排骨精!”乔景禹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哈哈哈,不是‘白骨精’?怎么成了‘排骨精’?”季沅汐被他这形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要说她‘白骨精’的话,你又要说我是‘唐三藏’了不是?”乔景禹如今对这小丫头的性子了解得很,谈及这些事,惯会用一些言语来揶揄他,为了不让她有机可趁,他只得想方设法地避免她吃飞醋。 “你可真讨厌!一点便宜也不让我占!”她赌气地说着,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耳垂上酥麻感让他有些心痒难耐。 他伏在她身上,侧过头,用鼻尖在她耳蜗里轻蹭。 “小东西,来月事了还来招惹我?不怕我不管不顾,把你生吞活剥了?” 魅惑的嗓音比任何撩拨都要致命,季沅汐登时满脸绯红。 她转过身去,忸怩着说:“不同你闹了……” 乔景禹清了清暗哑的嗓子,扯过被子,盖到身上,以掩饰那处的生理反应。 “报上说,清婉明日出院,你去看看吗?”季沅汐背着身,转移了话题。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