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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屈彦章!当我乔景禹什么人了!” 鲜少见他爆粗口,这下连季沅汐都被他吓了一跳。 “你自己做的事,如何还怪得了别人?” “这就是他们一贯的手段!今日我查的就是这事!逼良为娼,强抢民女的勾当,居然轮到我们国军来干了!好一个屈彦章,这次居然还算到我的头上来了!” “咱们能不能先就事论事啊?”听着他不停地斥骂,她还是没懂那个唇印的来源。 乔景禹脱下身上的军服,松了松衣领,强制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问道:“汐儿,你知道这唇印是什么人的吗?” “知道的话,我还听你解释吗?”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军妓!”乔景禹一拍桌子,刚压下去的火又蹿了上来。 “军妓?”季沅汐闻言皱了皱眉,“屈彦章给你找的?” “难不成我会自己去找吗?”乔景禹生气地反问道。 “那也不好说……”季沅汐垂着眸,心里有些发虚。 “嘶——我说你这小脑袋瓜子天天都想些什么呢?我这起早贪黑,早出晚归的,哪儿有功夫做那等腌臜之事!再说了,我这刚到驻地不出一天,你就来了,你觉得我有时间吗?” “这屈彦章,仗没打几回,溜须拍马倒是挺来劲儿!来之前我就听说了,凡有重要军官将领来军营,他必会安排军妓陪侍。果不其然!我这就去把他叫来,让他亲自与你解释!” 乔景禹愤愤说完,便要出门。 “别去!闹大了还以为我特地来捉奸的呢!”季沅汐赶紧起身,拉住他。 “什么‘捉奸’!我到底要如何你才信我?”乔景禹急了起来。 她转过身去,垂眸不语。 乔景禹见状,心便软了下来。 这小丫头,如今连吃醋都能让他心疼。 刚刚还想着把屈彦章叫来痛斥一顿,现下却觉得安抚好她才是正事。 于是,敛下心中的怒气,走到她面前,用手勾起她的下巴,柔声道:“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怎么就不信我?我对你如何,你到现在还不清楚?” 对上他那双清冷深邃的墨眸,季沅汐的心中突然安定下来。 也怪自己没有冷静一些看待这件事,那女人看样子就是刚来没一会儿,整间屋子里除了那个瓷杯上的唇印,并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连眼前这张床都整洁得出奇,连一根发丝也不曾见到。再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确实是在外头奔波了一天。而且刚刚他看到自己而表现出的那种欣喜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心虚或是惊惶。 自知已是错怪了他,但还是想从他口中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好吧,我信你。可我要不来呢?你会不会顺势就……”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头顶,不让她再胡思乱想下去。 “不会。这一辈子,只有你才是我的,并且也只能是我的。” 这句强势又霸道的承诺落在她耳朵里,就像是颗甜蜜的定心丸。 她杏眼一弯,也伸手环住他的腰。 “嗯。那你也只能是我的……” 她脸上笑着,心里满足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PS: 季沅昊:好害怕,要不要过去劝架? 屈彦章:我才害怕!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孟德的小公主:对不起……救不了你了…… 屈彦章:暴风哭泣(ToT)/~~~ PPS: 再来定个小目标吧! 珍珠:400加更!(^з^) 南京城區離一O三師駐地車程近7個小時,季沅汐同季沅昊次日吃過午飯後,才從喬公館啓程。 當二人風塵僕僕地抵達駐地時,已是天色將晚。 站崗的哨兵,得知來人是喬夫人,便立時與師長屈彥章通報。 少傾,屈彥章帶著兩名軍官一同出來相迎。 「喬夫人大駕光臨,屈某來遲,真是有失遠迎!」屈彥章滿臉堆笑,熱情非常。 「哪裡哪裡,是我沒有事先打招呼,就自作主張地過來了。軍營重地,本也不是我該來的,但今日確是有要事需要與我先生商量,所以只能冒昧打擾了。若有不便,我就在此處同他說上兩句,便回去了。」 季沅汐本以為出來的人是喬景禹,哪知卻是一O三師的師長屈彥章,當下便覺得自己的造訪有些唐突。 屈彥章見這喬夫人打扮低調,卻姿色不凡,嬌俏可愛又不落俗套,看著年紀雖小,卻已是風韻天成。心中不由感慨,喬景禹不僅這性子冷清,連這眼光也是個刁的! 「夫人哪裡的話!夫人屈尊來此,我等高興都來不及,只是軍營簡陋,唯恐怠慢了夫人,還請夫人海涵。」 這屈彥章雖比喬景禹年長,軍銜卻在喬景禹之下,見他如此客套,季沅汐便有些不好意思。 「不礙事,我也沒那麼多的講究,您不用太客氣了。」 「夫人不嫌棄便好。二位舟車勞頓,不如先請隨我去用飯吧?」 「不麻煩了屈師長,我們在路上隨意用了一些。我想問問我先生現在何處?」寒暄了半天,卻還不知喬景禹在哪兒,她心裡有些著急。 「喬部長啊!一早便出去了,估摸著一會兒也該回來了吧?」屈彥章說著便抬手看了看表。 「那就勞煩您先帶我去他住的地方吧,我在那等他便好。」季沅汐微笑著說道,並不想太過麻煩別人。 「這……」屈彥章猶豫了片刻,又同身後的一名軍官耳語了幾句。待那軍官走後,他復才恢復了笑臉,開口道:「夫人,請隨我來。」 於是,季沅汐與季沅昊便跟著他往軍營宿舍走去。 待屈彥章將她領到喬景禹的住所後,又帶著季沅昊去了隔壁安頓。之後,他也不便多做打擾,暗暗松了口氣,這才離開。 此時,季沅汐便一人呆在這個面積不大的宿舍里。 這屋子只有一張床,是個單人間,顯然是為軍營里的高級將領單獨配備的。 她一眼掃去,便可以把這間屋子的所有擺設都納入眼裡。一張木床,一張桌子,一條椅子,便是這屋子里的所有家私。 最讓她驚嘆的,還是這床上的綠軍被,被疊成豆腐塊狀,四四方方、刀切似的稜角分明,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桌上除了洗漱用品,還有一個茶盤,裡頭有四個白瓷小杯,均被碼放的整整齊齊。 桌子一旁的地上有個暖壺,還有喬景禹的帶來的那個藤箱。 屋內整潔乾淨,也沒什麼需要她重新歸置的。 她坐到椅子上,隨手拿起一個杯子,想要倒口水喝。 余光一瞥,卻猛地發現其中一個杯子的杯沿上有個紅色的唇印! 握著杯子的手不由地攥緊。 驀地想到起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