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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二樓臥室的窗口。 玉影映在窗簾上,幢幢搖曳,勾人心神…… 次日清晨,季沅昊在喬景禹的指派下,老早就抵達了喬公館。 季沅汐還在吃早飯,他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三姐早!」 「你還真來了啊?」季沅汐沒想到,他倒是還挺聽喬景禹的話。 她笑著招招手,讓他過來坐下。 「那可不?軍令如山啊!」季沅昊說著便拿起餐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 包子塞在嘴裡,鼓鼓囊囊的,連說話都變得含混不清起來:「下回,三姐你同姐夫說說,把何進留下接送你,換我去‘出生入死’。」 「你說什麼!辦什麼事去了?還需要‘出生入死’?」光是聽到「出生入死」這四個字,就夠季沅汐心驚肉跳的。 「哦,沒有沒有。用詞不當,用詞不當!」季沅昊見她臉色都變了,立馬搖頭否認,他確實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不行,你得跟我說實話,到底辦什麼事去了?」季沅汐伸手奪下他手裡的半個包子,認真問道。 季沅昊眼珠一轉,心想,這也不算什麼機密,軍政部上下都知道喬景禹是去駐地查案了,他怎麼沒同三姐說呢?難不成真有危險? 當下,心中便也含糊了起來。 「問你話呢!」季沅汐沒好氣地追問道。 「就是去查前兩日酒會的案子啊!姐夫沒說嗎?」季沅昊偷偷瞄了一眼季沅汐臉上的表情,又補充道:「許是忘了,你就別瞎操心了。」 季沅汐將包子又重新塞回他手裡。想來這事兒一定挺棘手,要不然為什麼還需要喬景禹親自去查? 不過轉念一想,昨天他還希望自己陪著他去,要是有危險,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去的,因此懸著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一些。 驀地,又想起那晚的事來,連帶著又想到了清婉。 「一會兒陪我去趟醫院。」季沅汐說。 「三姐,你病了?」季沅昊說著便用手去觸她的額頭。 她拿開他的手,淡淡道:「不是,去看看清婉。」 「啊?看她做什麼?」季沅昊微怔,突然又想起那晚在「江寧大飯店」撞見清婉與喬景禹的那場景來,心裡不由的打起了鼓。 「人家畢竟救了你姐夫,於情於理我也該去看看。」想起那晚的事,依舊曆歷在目。要不是清婉, 今日有可能在醫院裡躺著的就是喬景禹,每每思及,陣陣後怕。 季沅昊覺得也的確在理,若是他再推卻,恐怕這事就更說不清了。 於是二人吃過早飯便買了些東西,開車到了醫院。 還未走到病房門口,季沅汐便又踟躕了起來,「沅昊,還是你代我進去看看她吧?」 季沅昊疑惑,雖說清婉救過喬景禹,就算他們二人曾發生過什麼,但怎麼說自家三姐才是喬景禹名正言順的妻子,她根本用不著躲著清婉。 「三姐別怕,有我給你撐腰呢!」季沅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算了,你還是在門口等著吧……」她只是覺得清婉應該不會想見自己,而自己也不知該同她說些什麼,故而一時有些猶豫。哪知道季沅昊卻擺出一副正妻對抗小三的姿態來,著實令她哭笑不得。 「真的不用我陪?」季沅昊覺得自家三姐一向性子軟,好說話,擔心她別再讓這久經風月場的女人給欺負了去。 「不用,我說兩句話便走。」季沅汐拿過他手裡的東西就徑直往病房裡走去。 清婉闔著眼躺在病床上,聽到腳步聲,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原以為是大夫查房,卻沒想過是季沅汐。再望一眼,並未見到她想見的那個人,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但她仍是強撐著想從病床上坐起。 「喬夫人……」清婉輕喚了她一聲。 「不必如此,清婉小姐,快躺下。」季沅汐見她想要起身,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過去扶她。 此時的清婉,不像從前那般丰姿綽約、曄曄照人,沒有精緻的妝容,加之身體虛弱,整個人顯得十分羸弱倦怠。 「不用客氣。你躺著說話吧……」季沅汐將她扶好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那晚的事,我替我家三爺多謝你了。」她笑著同清婉道謝。 清婉搖搖頭,垂眸道:「這是出於我的本心,應該做的事。」 「我不明白。」季沅汐微訝。 本心? 她的確不理解,清婉所謂的「本心」到底是什麼?她對喬景禹的感情為何這樣深刻,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清婉沈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三爺……於我有恩……」 「有何恩?」季沅汐聞言,這才覺得心中的困惑像是有了一個出口。 「比之救命之恩。」第一次見到喬景禹的畫面,清婉依舊清晰記得。 「如此,清婉小姐這是在報恩?」季沅汐沒想到,原來自己竟是誤會了,她應該就是為了報恩才有了那晚的舉動,並不是因為什麼男女私情。 悶在心裡好些時候的心結,突然就像解開了。 「是也不是。」 清婉話里有話,卻又讓季沅汐困惑起來,「還有別的原因?」 「夫人願聽?」清婉覺得有些事同她說,可能比同喬景禹說要來的更有用些。 「你且說。」話都說到這兒了,不聽下去恐怕又得憋屈了自己。 「除了報恩,三爺,是我第一個屬意的男人。我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 季沅汐聞言皺了皺眉。怎麼?這事兒又聊回去了? 「那你還打算做哪些事呢?」季沅汐嘴角一牽,耐著性子問道。 「只要夫人同意,我便可以為他做任何事!」說到這些,她顯然有些激動,纖弱的手指緊緊抓著床沿。 「你太看得起我了!他喬三爺,是我能掌控的嗎?」季沅汐覺得她的話有些可笑。只要自己同意,喬景禹便會娶她做小嗎? 「是夫人低估自己了。在我看來,三爺的一顆心全在您身上。」清婉苦笑。 「那你這又是何苦?」季沅汐突然有些同情她。 「夫人不會理解的。只有在他身邊,我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儘管我知道,自己的出身配不上他,但我並不需要名分,我只想在他身邊,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少時那些艱難黑暗的日子,是如何獨自挺過來的,沒有人會清楚。喬景禹在她的心裡就是一道光,照著她一直走到今天。如今再次相遇,就像是浮萍尋著了根,哪肯輕易地放棄。 「有必要這麼卑微嗎?你有風光的工作,姣好的面容和人脈,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苦在他身上白費心思?」 縱是深情,沒錯。但季沅汐卻覺得這樣更有些可悲。 清婉冷笑道:「那些人沒有人對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