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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女人的娇体,全都幻化成数十条花纹丑陋的毒蛇。这些可怕恶心的东西,眼里透出幽蓝阴森的凉光,“嘶~嘶~”地吐着鲜红色的信子。 季沅汐惊恐地看着,她想要发出声音去提醒乔景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她想要上前帮助乔景禹去抓开那些危险的毒蛇,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 她呜咽着、抽泣着,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缠绕在乔景禹赤裸的身上,张开毒牙啃噬他的每一寸肌肤…… “乔景禹!快走!” 季沅汐眼角噙泪,大喝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胸口似被千金重石压着一般,半晌都喘不上来气。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身下也一片湿淋…… 坐在床上缓了片刻,她下床往屋外走去。 她走到阒无一人的走廊上,拿起电话,拨通了手中纸条上的号码。 PS: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季沅晟的出轨,叶晓玲的图谋不轨,才让季沅汐做了噩梦。不过,也只有在梦里,她才敢表露自己对乔景禹的真心哦! 繁體版☆彡 自回了南京後,季沅汐每日都忙於報社的實習工作,日子倒也過得飛快。忙碌的報社工作,讓她無暇去考慮之前在廣州發生過的種種,又或許根本就是一種刻意的逃避。 是日,同她一起在報社實習的白玉姝邀她去家中做客。下班後,二人便坐上白玉姝家中的汽車到了白府。 白家也是南京城裡數一數二的經商大戶,雖比不上季家百年的底蘊,卻也是極為殷實的高門望族。 這白府的老爺白臨海,不僅是個出色的商人,在南京城裡更是有個響當當的名號——痴情公子。 想當初,風華少年時,白臨海就不顧家中的反對,硬是娶了府里先生的女兒邱氏。 原本這邱氏也算是蕙質蘭心、秀外慧中的才女,二人在一起也算是一對天造地設的檀郎謝女。 無奈這邱氏已是出過一回閣,做過一回人婦的,先夫在成婚不到兩月便出了意外撒手人寰。邱氏剛一過門就成了寡婦,夫家愣是給她安上了「克夫」、「掃把星」這類不堪入耳的頭銜。邱老先生心疼女兒,便將邱氏接回了娘家。這白臨海有事沒事的總往邱府跑,一來二去的,兩個年輕人便暗生情愫。 白府的長輩自然不能答應,任是憑著各種手段的棒打鴛鴦,也沒能拆散二人。最終,白臨海攜著邱氏逃到了山西。此後,白臨海憑借自己過人的經商頭腦,在山西白手起家,賺得盆滿鉢滿。 幾年後,白臨海帶著妻兒衣錦還鄉,此時家中也都默認了這門婚事。至今,白臨海也無其他妻妾,與邱氏的感情依然如初,這段佳話便在南京城裡為人們所津津樂道。 說起來,這季家與白家也是有著姻親關係。白臨海與邱氏一共育有二女、二子。白玉姝一母同胞的嫡親姐姐白玉嫻,便是嫁給了季家的大少爺季沅晟,也就是季沅汐的大哥。 季沅汐同自己這位大哥的關係並不親近,但因為白玉姝的緣故,她同白玉嫻這位大嫂倒是更為熟絡一些。 今日她同白玉姝一道來白府,正巧碰上大嫂白玉嫻回娘家。三個姐妹湊在一塊兒,總有聊不完的閨中密語。 「沅汐,不是我說,你的那位大哥著實不像話!」 白玉姝說這話時,咬牙切齒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同他並不親近。他做的那些污糟事,我也是一百個看不慣!」 季沅汐說起季沅晟,也很是有些義憤填膺。她坐到白玉嫻的身邊,拿起手中的帕子,替白玉嫻擦去臉上的淚痕。 嫁給季沅晟前,白玉嫻就折服於他的才情之下,以至於季府的人來提親,她還以為季沅晟也是鐘情於自己。 直到結婚當晚,季沅晟留宿書房,她才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對。這以後,季沅晟極少宿在她的房中,偶爾有,也僅是睡覺而已。二人成婚四年,現下仍無夫妻之實。 即便她知道這段婚姻其實就是季家的一場利益聯姻,但自己對季沅晟的心卻是是真的。如此,白玉嫻總是小心翼翼地討好著他,總盼著哪天他能對自己動情。 然而,就在今日,她在大街上,看到季沅晟摟著一名女子,二人舉止親暱,旁若無人……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白玉嫻一直堅持的信念被這一幕徹底壓垮了。她從不奢求自己能有母親的那份幸運,但也從沒想過自己已是這段婚姻中的局外人。 「姐,大不了咱們就和他離婚!爹一定不會讓你受這般委屈!」 白玉姝忿然,握起拳頭重重捶在桌子上。 「玉姝,你先別和爹娘說,免得他們為我擔心。這件事,我會和季沅晟好好談談!」 白玉嫻比起白玉姝雖要穩重成熟許多,但骨子裡也不是一味忍讓的脾氣。爹娘多年恩愛的感情,幾個兄弟姐妹都看在眼裡,對於這種事,他們也都像白臨海那樣,是決不妥協的性子。 「大嫂,就算你與我大哥離婚,我也會站在你這邊!」 季沅汐對白臨海與邱氏的感情故事,一向是發自肺腑的感慨。儘管季沅汐很喜歡這位大嫂,但白玉嫻如若真的能在這段婚姻中選擇勇敢離婚,季沅汐對她無遺是敬佩並且祝福的。 在白府同玉嫻、玉姝兩姐妹用完晚飯,季沅汐才起身告別。汽車從白府開往喬公館的路上,季沅汐仍在思慮著這件事。 多日的報社實習工作,也讓她更加懂得了在這個封建思想與進步思想相互碰撞的年代,女性惟有擺脫封建的束縛,步入社會去尋求社會的認同,才可能得到真正的獨立。 「砰」地一聲槍響,打斷了季沅汐的思路,季沅汐心下駭然。 她趕忙往車窗外望去,只見葉曉玲腳踩著一雙金色高跟鞋,一身艷麗的桃粉色短旗袍將她的身材凹的前凸後翹,一雙纖白玉手吃力地攙著身邊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 男人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槍,對著葉曉玲罵罵嚷嚷的。剛才那一槍打在了一家裁縫鋪的窗玻璃上,裁縫鋪的老闆見狀也不敢上前討要賠償。 季沅汐坐在車里,看著漸漸遠去的葉曉玲,動了惻隱之心。 自那日,葉曉玲在「歐士林」餐廳,被喬景禹看出了她不軌的心機後,第二日她便沒再季沅汐前排的座位上出現。 當時的季沅汐,只是訝於喬景禹的手段之快之狠,對葉曉玲的遭遇雖有同情,但也沒有及時阻止喬景禹出手,畢竟是她圖謀不軌在先。 後來聽白玉姝談起過她。退學後,葉曉玲似乎是與黑龍堂某位堂主的義子正在交往,想必剛頭的那位便是傳言中的「義子」了。 看起來,這個「義子」脾氣大概不太好,季沅汐想著,葉曉玲的日子可能也不太好過。 若是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