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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學的事,不勞你費心,我自己想辦法。」 季沅汐扔下一句話,便匆匆開門離去。 不知從何時開始,就一直筆挺地等在書房門外、臉紅的就像關二爺似的何進,看到奪門而出的季沅汐,一時間不知所措,直愣愣地衝她敬了個禮。 季沅汐捂著衣領,被這門外人嚇了一跳,咬了咬唇頭也不回地衝進對門的臥房裡。 「砰」的一聲,臥房門被季沅汐重重地帶上。 何進被嚇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喬景禹叼著煙,看了眼門外,心下有些複雜。 他從軍裝的褲兜里掏出一個黃銅zippo,點燃了嘴上的煙。 「進來。」 喬景禹吐了一口煙,緩緩說到。 何進聞言而入,對著喬景禹敬了個禮。 「三爺,現在備車嗎?」 現下已經快要9點,要不是陸軍署還有要務,他也不會傻傻的在門外站了半個多小時,聽著裡頭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響,他大氣也不敢出。 此時的何進,臉上的顏色還未完全退去,看到喬景禹唇角的血跡,頓時又紅了臉。 「你先給宋家二少去個電話。讓他和‘育德女中’的校長打個招呼,就說我太太打算復學。」 喬景禹淡淡地吩咐完,衝何進指了指書桌上的電話。隨即背過身去,用舌頭舔了舔唇邊的傷口。 血腥氣混著女人口脂的香甜氣息在他的舌尖蔓延開來。 喬景禹勾了勾唇角,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邪魅。 不出五分鐘,何進便打完了電話。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喬景禹也沒顧得上吃早飯,便同何進一起驅車去了陸軍署。 季沅汐回到臥房後,雙腿還有些發軟,顫巍巍地走到床邊,躺了下去,整個人陷在鬆軟的床上呈個大字。 她盯著天花板氣鼓鼓的。 她氣喬景禹對自己的態度,更氣自己差點就再一次被蠱惑。 想到此,便握起小拳頭捶了捶床。 陸軍署里,喬景禹剛開完會走出會議室,便看到歪靠在他辦公室門口的宋家二少宋逸文。 宋逸文與喬景禹年紀相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油光可鑒,一身卡其色西服三件套端的一副風流公子哥兒的做派。 見喬景禹走近,宋逸文把手從褲兜里掏出來,雙手交叉抱於胸前。 「我說子珩,你求我辦事,怎麼自己也不打個電話?一點誠意也沒有!還得我親自送上門來向你討謝!」 宋逸文長相俊美,人未開口眼先笑。他不似喬景禹那般原本姣好的模樣卻成天一副冷漠臉,看著便覺得容易親近許多。 「堂堂宋二少作為‘育德女中’的校董,這等小事,還需向我討謝?」 喬景禹剛剛還冷著一張臉在會上訓斥下屬,這會兒見到宋逸文,話語間也不自覺地變得輕鬆起來。 「這可不一樣,這回就算你欠我個人情。你說你,一結婚就把我拋到腦後了,典型的重色輕友! 這想著利用我了,才讓阿進給我個電話,真真傷透我的心。 好在我大人有大量,給你個機會來彌補! 最近電影公司來了個新角兒,過幾天新戲首映跟著我一塊兒給捧捧場去啊?」 宋逸文脫下身上的西服,掛到喬景禹辦公室門後的衣架上。又從褲兜里摸出一盒煙,掏出一支,遞給喬景禹。 「欸?你這嘴……哈哈哈哈哈哈……」 喬景禹:「……」 宋逸文一手指著喬景禹唇邊已經有些結痂的傷口,一手捂著肚子一陣狂笑。 「喬景禹啊喬景禹,你也有今天!」 「快同我說說,到底是你剛過門的太太厲害,還是你的小情人厲害?!哈哈哈……」 宋逸文邊說還邊拿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淚花。 「注意點影響啊!」 喬景禹被他笑的也有些尷尬,朝他扔過去一本書。 宋逸文一把接過。 「真沒想到我們的喬三爺也有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這個女人我佩服!」 「我這忙著呢,哪有功夫和你閒聊,快走快走。」 喬景禹被這呱噪的宋二少吵得腦仁疼,從衣架上拿下他的西服,一邊往他手裡塞,一邊把人往外轟。 「行行,我走,別忘了欠我的人情。哪天我給你送票來,你得陪我去啊!別再躲著我,要不我還上門堵你來!哈哈哈哈……」 宋逸文的笑聲在整個陸軍署的走廊回蕩,喬景禹無奈地搖了搖頭。 「育德女中」的校長辦公室里,季沅汐剛與校長寒暄完,此刻正要開口說明來意。 「季同學,這是你的復學通知,我校隨時歡迎你的再次加入。」 校長起身,將復學通知交給了季沅汐。 看著手裡的那頁紙,季沅汐明顯有些錯愕。 PS: 何進:下回能不能別讓我再尷尬了…… 宋逸文:我不尷尬,下次換我,換我! 喬景禹:………… 季沅汐:………… 孟德的小公主:(攤手……) 第十三章偷窥<汐水如嫣,君如珩【民国?婚后甜文双c】(孟德的小公主)|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第十三章偷窥 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这些时日,沈佑君在乔公馆中,每日除了偶尔下楼吃饭,她基本都在这间三十平米的客卧里度过。 三天前的夜里,乔景禹给她带来了崔志文的消息。 三名中共特派员一星期前就已被秘密执行了死刑。 这其中就包括崔志文。 听到噩耗的一霎那,她没有号啕大哭,也没有歇斯底里。 相反,她只是坦然一笑。 这些日子,她想的很明白。自己与崔志文之所以能走在一起,最大的原因是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并且都如此坚定。 他们早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不曾海誓山盟,却都互相答应对方,如若哪天有人先自己而离去,留下的那个务必要替对方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业。 他们的爱情,比起这世上很多掺杂个人利益的情感更要牢不可破。 沈佑君是欣慰的。 三天了,她不想再让崔志文拿生命替自己换来的时间耗费下去。 是时候离开了,到那些需要她的地方去。 她从床底下拉出自己的藤制行李箱,从箱子里的一叠衣物中抽出一封信展开来。 这封崔志文写给乔景禹的信,此时已成为了绝笔。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信上的每一个字迹,眼中噙着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