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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笑的对我说。 “这里是器物有灵形成的异世界, 你是第一个人类访客,请留下吧,成为我们的主人,人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不会影响到你。如此圣洁纯真的灵魂,不该染上烟尘。有你在, 这里就是最后的净土,永远。”】 ——霏音著 我呆愣愣的看着白茫茫的周围,抱紧了怀里中也。中也哭够了,单手揉着红肿的眼睛打着小嗑,小模样很可爱, 但不适合现在。 紧紧抱着小暖炉, 我才不至于被冻得直接趴在地上。 “中也酱……这里是哪里啊。” “…不知道, 我只顾着飞了。” 我与中也面面相觑, 一阵寒风吹来, 刮起了地上的积雪,把我和中也瞬息变成两个小雪人。 “体力耗尽了, 异能力用不了。” “没事, 我在前面看到了猎人下的陷阱,估计很快就能找到人烟。” 在这个白雪皑皑冬天雪地里, 我只觉得人生艰难。好冷啊, 我一个南方长大的孩子, 还从未感受过这种寒冷, 虽然能够见到雪我很开心, 但真的…… 谁跟我说下雪不冷的,有本事你来雪地里走走!更何况无论是我还是中也,仿若难民一般,衣服破破烂烂的,寒风更是从缺口灌进来。 似乎是真的累坏了,中也在我怀里头一点一点的,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我用披肩包裹着我们的上身,迎着越来越大的风雪前行。 就在我的双脚已经冻得快僵硬的时候,谢天谢地,前面一个露角的木屋顶让我本沉到底的内心稍微回暖。 离木屋越来越近,我看清了全貌。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欧洲乡村木屋,不大,却也结实,看上去念头有些久了,因为时有修缮的缘故,外墙打上了不少木板。 天已经黑了一小片,我敲打着木门,用干哑的嗓子低喊着:“有人吗?Please?” 持续喊了几声,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用什么东西将门撞开时,传来了吱呀的声响。棕色的木门打开一条小缝隙,我的视线下移,看到了门后露出的半张小脸,在用警惕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我。 他戴着一顶灰白色的毛帽,黑色的长刘海盖住了大半张脸,仅露出一只蔷薇色的眼睛,在短短一分钟的对视中,已经咳嗽了两次,仿佛要把肺也咳出来一般,脸蛋苍白似雪。 我忙侧过身,挡住刮向他的风口,又是冻得我一个哆嗦。用在大学里学过的一口勉强及格的英语口语说道:‘你、你好,小朋友请问你家人在吗?我和弟弟是遇难的游客,能否让我们进去取下暖。’ 我怕他听不懂,还重复了几遍。 他没有回我,只是默默的拉开门,我感激的朝他道谢,用披肩裹紧中也侧身进了木屋。木屋里除了小朋友外空无一人,我尽量不要露出内心的疑惑,快速的环视周围。 里面的温度远比外面要高,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木屋,角落放着几张看不出原色的皮毛毯,还堆着一些干树枝和简单的农具,一面墙上有个简陋的壁炉,冒着火焰,烧得树枝劈啪作响。 被解救了我的长长舒了口气,脱下冻得硬邦邦的披肩,靠近壁炉,让中也在我怀里寻个舒坦的姿势,开始烤火。 手脚慢慢的恢复知觉,一碗用木碗装着的热腾腾的肉汤递到我眼前。刚才顾着烤火,差点忘记了还有个孩子。 我歉意的向他又一次道谢,接过肉汤后用木勺子盛了一口塞进嘴里,恩……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腥味,大约是直接用带血的肉煮的,没有下任何调料。 若不是现在又饿又冷,我真会吐出来。中也已经悠悠转醒,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我将盛了汤的木勺送到他嘴边,闻到那个味道的中也迷糊中别开头。 “好臭……” “乖,多少吃一点哦,等会姐姐再给你弄好吃的。” 中也扁着嘴,还不舍得清醒,眯着眼睛嘟嘟囔囔的,勉强喝了几口就不愿意,我叹了口气将剩余的一口气喝光,将空碗放开一边。不敢松开中也的我,抱着他磨蹭到小朋友面前。 刚才没有注意,他一个人缩在毛毯里,很冷似的,即使围着好几件毯子呼出来的空气也带着水雾。 他懒懒的抬眸看着我,又将视线移到中也身上,此时中也正巧打了个喷嚏,他迟疑了一下,拉下身上一件毯子,用眼神询问我是否需要。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接过,毯子很大,裹着我和中也刚刚好,就是味道不太好闻,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或者从未洗过,是兽皮炮制的毛毯,很暖和。中也嫌弃气味的蹬了蹬腿,到底是太冷才没有将毯子踢开。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家里人呢?’ ‘日本人?’他用一口纯正的伦敦腔英语询问。 ‘啊,算是吧。’ ‘都死掉了。’ 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回答我之前的问题,看着这个身体虚脱脸色苍白的小孩,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用担心,接我的人过几天就到。’ ‘是谁……啊,我是说,是你的亲戚吗?他们对你好不好……’ 我咬了下舌尖,悲哀于自己的嘴笨。一名孤儿在这么冷的天气,待在人烟稀少的山间木屋,吃着寒酸的食物,就连衣服都很单薄,裹着脏兮兮的毛毯…… 怎么想,都无法放下心吧。我觉得自己的心太过柔软了,或许是养了太多弟妹的缘故,逐渐见不得小孩子受苦,尤其是和太宰差不多大的孩子。更何况他帮了我们,还将锅里所剩不多的肉汤也给了我们。 回去之后,去市内的孤儿院看看吧。 ‘是好呢,还是不好呢……’他困倦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无所谓,不管是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不再与我说话,一边哆嗦着躺下背对着我,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咳嗽声时而响起。 木屋里只回响起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的声音,我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抿了抿唇将中也放在地上,用毛毯裹好,起身时还打了个喷嚏,戳了戳冰凉的手臂,走到屋里唯一的木桌上,打量着上面被开膛破肚的小熊。 一头未成年的小熊,面容平静,仿佛是睡过去一般,谁能想到它的内脏已经掏空,肉也去了小半,血和肉冰冻得硬硬的,唯一能够充当工具的只有插在胸腹处的一根斧头。 斧头看起来比一般的要小一些,上手时却沉甸甸的,我的喉咙鼓动几下,是否这个小朋友就是用他羸弱的手一下下的肢解,取出可食用的肉块。 一口缺了边角,底部烧得焦黑的锅放在一边,里面只有不到半碗量的肉汤,不再散发着热腾腾的雾气。我叹了口气,用斧头将剩余的熊肉一块块的斩成巴掌大的肉块,又取了一边的铁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