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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吸了口气,脑子里躁乱的念头一扫而空。 我拿起钢笔,准备随便起个名,说不定有了书名,就有新书的灵感呢。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我还真觉得笔下顺滑许多。 我用汉字在稿件上写下了新的书名。 —— 第28章 第二本书 刀是凶器, 轻易能夺去一条鲜活的性命。奇怪,如果只是作为夺去生命的工具,随处可得的石头也能做到吧。毕竟, 生命是那样那样脆弱的东西啊。 名为和平的生命, 也是轻易的,能够被夺走的啊。重要的不是被用来夺取的工具啊, 夺走生命的残酷之刀也能成为救下生命的温柔之刃吧,自保也是一种掠夺,从他人手里掠夺下和平。 和平,是需要争夺的弥足金贵的存在啊。 ——霏音作 我把钢笔猛地放在叠成堆的稿纸上, 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仰躺在椅背上, 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您写完了?”织田作坐在原地没有起身,他歪了歪头,“接下来是要抄写正式稿件吧, 还有四十分钟就七点了, 能做到一边誊抄一边修改吗?” 我一脸犹疑的看着神色不变的织田作, 可能是还没从截稿时间的焦虑中恢复吧,怎么听着他的话都感到被嘲讽了? 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不, 不需要誊抄,已经完成了。” 织田作明显不信。“我知道一天写完一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偶尔作家会有灵感爆发的时刻,这种时机就跟奇迹一样难得, 您不会是为了交稿滥竽充数吧?请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工作。” “我觉得下班还要去暗杀的织田作没有资格说这番话。” “我很认真的对待自己的两份工作,还有, 是织田不是织田作。” “这种小事就不要计较了。”我摆手制止了明显还要长篇大论的织田作, 将两份稿件放在他手里。“总而言之, 我已经写完了,三万字多一点,也算是中篇吧。” 说实在的,肝有点疼,体会到作家爆肝的痛楚了,也体会到截稿日前交稿的快乐。 “下次请你提前说吧,不要突然冒出来一句该交稿了,多来几次就算是我也要生气的。” 没有得到织田作的回应,我奇怪的看向他,发现他已经在认真的审查我的稿件,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眉头,呼吸也一顿一顿的。 趁着他审稿的时机,我学着电视上小偷的走路姿势,轻轻地慢慢的走到厨房。这个点了当然是准备晚餐啊,就我爆肝的这段时间,茶几上堆满了空零食袋和饮料瓶,太宰把养乐多当成饮料在喝,足足一排五瓶都进了他肚子里,乱步就更不用提了。 好吧,养乐多很好喝,我也喜欢喝。 波子汽水也很好喝,我也有在喝。 经济宽裕对我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再那么精打细算,也满足了口腹之欲。不用再扣扣索索的过日子,真是太美妙了。 钱啊,真是美妙的小东西! 我快速做好晚餐,端着一大盘炒面和一盘青椒炒肉走出厨房,朝他们唤道:“宰宰,乱步酱,来吃饭啦。恩?织田作你不是赶时间吗,怎么还不走?” 我现在真的不想对着织田作那张少年老成的脸,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作家对编辑都是又爱又恨了。 刚看完结尾的织田作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毛毛的,那种看珍奇异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摸了摸肩膀起的鸡皮疙瘩,指着已经指向七点零五分的挂钟。“是织田作说要快点交差下班的吧,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吃,我是没关系啦。” 顶多开几个罐头,炒面有做多,凑凑也能够让大家都吃饱。 织田作站起身来,刚站定又脚一软,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我以为他是坐久了腿麻了,哪知道织田作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小的笔记本,郑重其事的双手递过来,朝我大声喊:“老师,请给我签个名!” 我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织田作涨红着脸噼里啪啦的说:“老师,果然之前不是您真正的水平,拜读完你的巨作之后我有很多的感悟,请允许您能……” “停停停!”我赶忙让他安静,拖着他就往门口走,还不忘记拿上稿件和他的公文包,一边往外推一边说,“都这么晚了织田作一定很忙吧,快点搞定工作就去做兼职吧,我就不留你了大晚上的外面也不安全,你路上要小心啊。” “不,我决定今天的兼职不去……” “啊啊啊我知道的,你一定很急着完成兼职任务对吧,毕竟织田作也说了自己是个认真对待工作的人,就这样拜拜。” 我砰的一声甩上门,才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看到坐在餐椅上一脸揶揄看着我的太宰跟乱步,故作镇定的道:“看我做什么,我只是好心不想耽误织田作下班而已。” “姐姐是想起不好的回忆吧,毕竟织田作干过那种事。”太宰笑嘻嘻的说着。 乱步也一脸坏笑。“姐姐总算机灵一回了,要是不制止他,能够一口气说到凌晨三点哦。” 想象了那个场面,太有画面感引起不适,我顿时很庆幸自己把这尊佛给送走了。 嗦着面,乱步还有些遗憾:“时间太紧了,我也想看看姐姐的新,待会可以重新写一份给乱步大人吗?” “乱步酱想要的东西姐姐什么时候不给了。” “那宰宰也要,宰宰要当成宝物珍藏!” 乱步冷冷的瞪着他。“上次的笔记本你还没还给我呢,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太宰一点都不怕乱步。“有本事你就找啊,反正就在这个家里某一处。而且那笔记本是给宰宰的酬劳,乱步哥哥不能言而无信。” “我没有说过要将它作为酬劳,你这……” 好吧,他们两个又吵起来了。等我把碗盘清洗干净,赶他们去洗澡,这两个小家伙才消停了一会。乱步三两下就洗完跑出来,口中说着一定要把笔记本找回来,太宰则是由着我给他搓背,一点都不心急。 “宰宰你到底把笔记本放哪里了?悄悄告诉姐姐,不会让乱步酱知道的。”说实话我也很好奇,太宰很少离开我的视线,就算我洗澡方便时,也有乱步帮我看着他。 所以,笔记本到底藏在哪里了? “才不说呢,告诉姐姐,乱步哥哥一眼就能猜出来了。”太宰哼着横滨的民谣,“姐姐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太好猜了啦。” 行吧,我只有放弃了。 在搬进来后,我是让乱步住在我隔壁的次卧里,里面的床也是双人床,够乱步在上面乱滚,可乱步不满意,昨天晚上还是跑进我房间,蜷缩成一团睡在床角,看着可怜兮兮的。 于是今天我改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