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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从长计议。 干脆从长生剑宗入手,利用长生剑宗的规矩,将蝠族跻身正道第一势力长生剑宗内部。 正道那般反感蝠族,若是蝠族人能当上长生剑宗宗主,蝠族可不就彻底翻身了吗! 所以难怪千面会害怕,邪道怎么样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牧远歌的死活也根本不在他们的顾虑之中,但凡竞争者都是他们要搞垮的人。 姜袅也好,傅琢也好,从阮慕安入手毁了阮枫也好。 众所周知,在牧远歌参与之前,傅琢是目前为止公认的最有可能成为宗主的那个。 谁都不介意让长生剑宗未来宗主欠自己一个人情。 千面原本挺不介意医治傅琢的,此刻态度也变了:“在你们揪出幕后黑手之前,我谁也不救,一切等尘埃落定以后再说,若有必要,我不介意上长生剑宗跟你们当面对质,把一切交代清楚。”那样才更正式。 阮慕安道:“我也不难为药王,到时候药王若能知无不尽,我等感激不尽,自然会为药王讨回公道。” “行行,”千面先应承了,摆手道,“反正主要看你们。” 长生剑宗那些活成精的元老也不是傻子,觉得原来的三位候选人都各有各的问题,这才不惜重开天下剑试大会,选拔人才,又弄出了两位…… 其中一位宋姓小友家底清白背景一般籍籍无名,而牧远歌那简直自带无敌光环进新手村,虽然有大耗的风险却也有大成的可能,千面有心赌一把牧远歌。 “你这回若能成为长生剑宗宗主,我答应你在你承天府当个闲职也不是不行。”千面这次就直说。 牧远歌道:“得了吧,我不过凑热闹而已,想沾我的光,你先给我雪中送点炭。” 千面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你说的话到底有什么可信度。” “前面那些略有发挥,但十九年前古异岛走出了两个蝠族少年,年长的凶残操控异植行凶屠了村,年幼的被哥哥半夜抽耳光让他笑,都是千真万确。”千面道,“而我的得意之作也被他们截获,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的得意之作,有多得意?” “能让我名动天下,名垂青史。”千面道。 牧远歌信他才有鬼,真有这么厉害的毒,千面能忍到现在还卖关子?不早就公诸于众了。 他再清楚不过,千面药王这辈子最大的目的和几乎所有势力的领袖一样,就是将自家传承发扬光大。 他说承天府没传承不长久,心里怕是酸得很也看不太起,毕竟他药王宗哪怕有传承却远不如承天府那般气运强盛名动天下,名气不够门丁稀薄就是他师承最大的遗憾。 牧远歌道:“一般杀人不见血的毒不至于让你声名远播,可见你还是想借这次长生剑宗宗主选拔的机会来……唔!” 千面挡住他的嘴,道:“还没尘埃落定鬼知道会是什么样,再说我可就抖你老底了!” 牧远歌亲眼见到那位年轻掌教,是在回承天府后的第二日。 古异岛围剿之事事关重大,关乎天下苍生,极其严肃,也就阵仗极大。 犹似当年排面极足,鎏金云车降临承天府,太上长老、大长老等人为他抬起车辇,御空而往生极乐。 景象惊人的相似,叫人有种莫名不安之感。 但不同的是这回胥礼、步峣、阮慕安这些人全都在他这边,而剩下的邪道那边人都在打量这位年轻的掌教。 当年见他代替师父来接府君时也是在承天府正门口,何等意气风发的少年,而今像是脱胎换骨了般,气质沉稳至极。 傅琢皮肤白得通透,言行举止礼貌得体,谦逊温和,笑容和煦,又尊师重道,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欢喜。 千面很好说话地答应了步峣的请求,而傅琢也很听师父的话,把手拿出来给千面把脉。 千面借机摸了摸他左手的骨骼,下来后便朝着牧远歌摇了摇头。 牧远歌神秘地隐在幕后,刻意压低了声音,提到了当年他从长生剑宗离开的事,询问傅琢,道:“掌教是否也认为本君不该离开长生剑宗?” 这是个死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傅琢中规中矩地道:“晚辈认为君上自有造化,您性情如火,正因为您的决断,才成就了您的现在。” 牧远歌听多了这种客套话:“你的意思是本君那时候走得好,你们选得也相当好?” 傅琢态度不卑不亢:“太上长老们说他们当年委屈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 牧远歌冷哼了声,下了逐客令。 翌日,傅琢再次到访,这次宋元太上长老说了目前形势,蝠族人抓了不少平民百姓上古异岛上喂异植,更有不止一个小势力被端,人去楼空全部被带往古异岛,就目前查到的那些失踪人士,古异岛的人质必不可少,隐藏着的蝠族势力更是强悍至极。 若不趁早铲除,定会后患无穷,假以时日大陆都会陷入动荡与萧条。 他说了长生剑宗的打算,及动用的底牌,分析了目前局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让承天府君前往并非包藏祸心,甚至愿意送上御剑术作为出战的厚礼,保证绝不容许正道中人在此期间对承天府后方下手,两道停战,一切以清除异植祸患为主。 承天府之众全都被御剑术给吸引住了,这可是长生剑术里最有用的招数! 只要学会了御剑飞行,就能先天立于不败之地——打不过还能跑啊! 这回长生剑宗的诚意可是足足的。 属下都心动了,牧远歌面上不为所动。宋元盘问道:“当年你在剑堂求学时我们没有亏待过你,给你铸剑的材料也最顶级,至今炼就却灼剑的铸剑大师还以你手上的剑为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了当年的事,你耿耿于怀至今,还看不开么。” 牧远歌道:“太上长老今日的话我便满意了,为何掌教说话都不好听么?” 宋元太上长老道:“哪里不好听,他说的连我都被感动了……” “若掌教用心,说到我心坎里,哪怕您今日不走这一遭,我也还是会答应,可他不用心,我问了一句,他的答案没能打动我。或许掌教觉得哪怕他不用心,我也还是会答应他的邀请,”牧远歌看向傅琢,“见面不如闻名,长生剑宗掌教不过如此,我对你很失望,请回吧。” “府君教训得是。”傅琢不再多言。 “就那问题,要怎么回答才算用心,”宋元太上长老护着傅琢,“你想听什么话,就你当年心高气傲不随流俗宁死不回头的架势,难道还想我们挽留你不成!” 帘子后面的牧远歌没有吭声。 宋元太上长老怔了怔,不会吧,这难道…… 牧远歌打断道:“毫无新意,无趣至极,送客。” “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