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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道歉了。你马上要当爹了,可不能这么任性。这多大点事,就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妈明天给你买块新表,啊?” 岑兰见儿子没有回话,便叹气道: “怎么嘛?那块表是不是那个小付送你的嘛?唉,儿子,你——你叫妈妈怎么说你?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们翻篇了。人家要走,你拦不住的!你这是何苦呢?人家有自己的生活,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啊。不要为难自己,听到没有?你瞧,人家灯都黑的,没在家。你等在这儿,有什么意义?” 华诤道: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岑兰道: “行,我不劝你。我们陪你等。” 华诤颤声道: “妈,别逼我。” 岑兰笑道: “是谁在逼谁?没关系,你要等。爸爸、妈妈,外婆、外公、小姨、大姑姑、小姑姑······还有奶奶。我们这帮人,都在这里陪你等。 我们这帮人,都愿意为你付出一切。陪你等个变了心的女人,算什么?!人家去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却带着咱们家一帮老弱病残在这里喝西北风! 你不回家,我们就都不回家。你不睡,我们就都不睡,我们都陪着你。 你年轻力壮,不怕等。奶奶这把身子骨,站都站不稳了,也不怕等!外婆上半年才做了胆囊手术,也不怕等!深更半夜的,我们都陪你!!” 华诤被母亲说哭了。岑蕙用纸巾把华诤扔在地上的烟头包了,扔在垃圾桶。又过来给他拍拍身上的土。 岑兰对妹妹道: “你就别白忙活了,还不知道他在这坐多久呢!干净不了的。再说了,人家也不领情啊!” 岑蕙道: “姐,你就别再讽刺他了,看孩子被你给逼成什么样啦!你是他妈哎,你就对他好点,能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冷血呢?” 岑兰冷笑道: “是,我冷血!我无情!你们都是好人,你们都唱红脸!我就我一个人唱白脸、我一个人是坏人!行了吧?” 华璎忙岔开道: “没事,大宝贝儿,别哭。你哭,我们都得要陪你哭了。小姑姑演技不好、没有演‘哭’的爆发力,要不然,让小姑姑酝酿一下情绪?” 华诤擦着眼泪,嗤笑一声。 岑兰也流泪笑道: “儿子,回家吧。奶奶晚上还要查血。我们这一家人,比不比得过一个心已经不在你身上的女孩子?” 华诤的低咽变成放声大哭: “妈,我心里——我,我——” 岑兰也哭道: “不说了,你心里有坎,妈知道。我听说那小付最近都在外地,没有在家。就算她在,你能怎么样呢?回家了,啊?过了今天,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好不好?从明天开始,咱们开始新的生活了,好不好? 那块表,就把它当成过去的一种象征吧,既然摔碎了,就跟过去告别吧。今天你结婚,是咱们家大喜的日子,别哭了,走了。啊?外公外婆年纪也大了,别让老人家跟你在这儿受苦,行吗?”(岑总这做心理建设的能力,那绝对不是盖的) 101对情敌,只要虐不死,就往死里虐 新婚之夜这场大闹,华诤是不能再跟梁澄莹睡在一间屋的了——虽然他们之前也没睡在一间屋过。他本来打算,至少她睡床、他睡沙发——在奶奶的大限之前,装装样子给奶奶知道。 可是,梁澄莹却摔了他的表! 付一默买过很多东西给他,大到衣服、书包、书···小到内裤、梳子、牙膏、毛巾···可是,只有这块表,是她郑重其事当成礼物送给他的。 他每次看到这块表,就知道:她一定爱过他! 她不是一个擅于表达的人。她从没对他说过“爱”。也许吧,她后来变心了、她屈服于现实的压力了。但是,她一定爱过他的!这块表,就是证据! 这是她牺牲晚上、周末和假期的休息时间,当别的女孩都在追剧、购物、旅游···的时候,他的小女人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用打散工的钱,给他买的表。 谁敢说付一默没有爱过华诤?谁敢说?! 所以,华诤可以漠视梁澄莹平时的刁钻和欺骗;可以原谅她的千方百计要嫁入华家的小聪明;甚至他也试图去理解她故意怀上他孩子的心计······她也许过分,可毕竟没有做什么杀人越货、伤天害理的事。她不过是一个想嫁入高门的女孩了——和别的千千万万希望一步登天的女孩子一样。 但是,梁澄莹,摔坏了付一默爱过他的证据。 这是一件不可能得到原谅的事。这是他华诤的底线——这确实已经是他对梁澄莹,最后、最后的底线了。 华诤结婚之后一个月,凌晨四点钟,一阵电话铃声把华诤从睡梦中吵醒。 电话铃声几乎才传到耳膜,华诤就激灵坐了起来。他还没接电话——他的指尖甚至还没碰到电话,一道冰锥一样的电流就窜过他的脊柱。他的手抖着,拿了几回,才把电话从枕头上捡了起来。是母亲来的电话: “华诤,你现在穿上衣服出来,我们在一楼等你。快一点。” 华一边哭一边穿上衣服。 华诤带上房门,见岳思思正从三楼下来。两人一前一后下到一楼,见岑兰、华瑞军、华珮、表妹岳乡乡都在一楼客厅里,穿外衣的外衣、穿鞋的穿鞋、收拾包的收拾包······岑兰见他姐弟下来,不等华诤开口,就道: “你小姑姑打电话来,说奶奶发高烧,医生下了病危” 等一家人赶到医院,华诤见几个护工、小姑姑华璎、医生和护士都围在宋云贞的病床前。 华璎满脸是泪,回头见到众人,便急急向华诤招手道: “诞诞,快过来” 华诤一走过去,华璎便扶着他的肩、把他推到病床边,朝床上哭道: “妈,来了!” 华诤见祖母宋云贞枯薄的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抬着下巴,鼻孔斜朝上,好像在拼命向氧气罩中索取氧气,只有吸气、没有呼气,一口提着的气哽在胸口。 华诤忙抓住她皱朽的手,哭道: “奶奶,是我。我是诞诞,我来了!” 宋云贞已转不动眼珠,只斜看着宝贝孙子,脸上的仿佛想挤出笑容,但只眼角滚出一滴泪。 华诤眼睁睁见祖母一直梗在胸口的那口气,生生就没提到喉咙、眼皮就垂下了。 华诤只觉得掌中,祖母的手上热气正急速沿着手臂往上退去,留下一脉冰僵。华诤去抓她的手臂,想要抓住那股热气,大声道: “快,快按住她,别让气跑罗!” 岑兰忙哭着抱住他道: “儿子,别这样。奶奶走了,奶奶已经走了。” 华诤道: “你胡说!姑姑,快按住她胸口!别让气跑了!!!快点!!你们快点来帮忙啊!!!” 这才发现,其他人都已趴在老人身上痛哭不已。 华诤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大四,是人生一个分叉口。很多大学生,都在考研和找工作之间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