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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了一把。从华诤和梁澄莹一进病房门,老太太就一直望着梁澄莹笑。 几个人守着宋云贞打点滴,家长里短地聊着天。中途,宋云贞要去厕所,梁澄莹亲自给她穿上鞋,华诤帮老太太拿着点滴,梁澄莹扶她去洗手间。 宋云贞用完洗手间,梁澄莹又先进去,把老太太扶出来。宋云贞道: “小梁啊,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竟肯这些事?现在的年轻女孩子,这么乖、这么懂事的,去哪里找?其实这些事情,有护工做就好了。她们都领工资,该干的!” 梁澄莹笑道: “奶奶,您别跟我客气。能伺候您,是我的福气!我巴不得天天过来服侍您呢。只求您别嫌我不如护工姐姐们麻利!华诤生病了,都是我服侍呢!” 宋云贞转脸看大孙子: “真的?” 华诤冷笑一声: “那可不呢?她‘照顾人’呀,厉害着呢!” 正说着,宋云贞脚底滑了一下,梁澄莹接稳她。华诤急喊一声: “奶奶,小心点!有没有怎么样?” 宋云贞笑道: “没事,没事!就这鞋底有点滑了。今早还说叫人去买一双,你们一来,就忘记了!” 华诤把祖母扶上病床,给她把鞋脱了: “我去买!这事怎么能耽误!” 宋云贞便拉着华诤不松手。岑兰笑道: “还是我去,你在这儿陪奶奶,削个苹果给奶奶吃,啊?” 梁澄莹忙道: “阿姨,我和你去。” 岑兰点头说好,和梁澄莹往病房外走。 电梯门开,里面已经站了十几个人了,梁澄莹皱皱眉,捂上了嘴。岑兰以为她嫌人多气味冲,便没在意。 到一楼时,电梯门一开,梁澄莹便立刻冲出去,也不跟岑兰打招呼,一个人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岑兰见状,忙追了过去,听得她在厕所的隔间里干呕了几声,便敲敲门: “小梁,你还好吧?怎么了?” 梁澄莹打开门,连连喘气。岑兰一下子就懂了,扶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你怀孕了?” 梁澄莹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几个月了?诞诞知道吗?” 岑兰一连串的问题,梁澄莹不知答哪一个。 如同天上掉下一个金元宝,岑兰的惊喜磅礴万钧,也不等她答,便赶着喊一声: “孩子!你小心一点,你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能乱走?快,阿姨扶你房间去休息。等会,我叫司机来接你回家。晚上想吃点啥,我叫保姆去做?” 饿~~在洗手间谈这个话题,不会不合适吗? 岑兰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去扶梁澄莹。梁澄莹道: “没事。” “唉呀,你们这些孩子,懂什么?!这个时候是最要紧的,一点都马虎不得。你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梁澄莹说了日期。 岑兰道: “这样算来,嗯,有一个月零星儿了。慢点走,啊?阿姨跟你说,你千万要小心啊,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想吃什么,就跟阿姨说。你绝对不能再出去乱走了。听到没有?我可得赶快跟奶奶说,让她高兴高兴。” 两人回到病房,华诤回脸看: “这么快?拖鞋呢?” “别说那有的没的。快起来,让小梁坐!” 岑兰把椅子挪到梁澄莹面前: “孩子,坐,慢点,啊?” 华诤和祖母面面相觑。 岑兰笑着朝华母道: “妈,有好消息:小梁怀孕了。” “什么?” “什么?” ——华诤和宋云贞同时反问。 “真的?” 华母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几个月了?” “奶奶,小心你的吊针啊!” 病入膏肓的老人家,怎么突然就容光焕发了?华诤无法从医学的角度解释。 “唉哟,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快叫司机来,送她回家!这病房哪里是孕妇呆的地方?几个月了?” 岑兰笑呵呵地答道: “一个月了” “哦,好!好!好!” 宋云贞连说三个“好”字,又道: “想吃点什么?孩子?想吃什么?奶奶叫人去做!你也不早说!你这个情况,怎么还来医院?要有个什么——呸,好了好了,叫人在家里给小梁拾掇一间房出来,好好养胎啊。” “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有了?” 华诤打岔道: “你们是瞎着急啥?咱能先说清楚行吗?” 岑兰推儿子一把: “自己不清楚?” 华诤也没空害羞了,只顾着回忆:和梁澄莹,就是上个月他发烧那一回,那个中午——可是也就一个一次啊!这样,就——有了?不可能吧?他和一默在一起几年,开始的时候,也会有像这样的不带套的“中午”,默儿也没有怀上啊——命中率要真这么高,付一默那小没良心的,还能跟人跑了? “不会吧?验清楚了?” 梁澄莹红了脸: “嗯,我用验孕棒验过了。” 梁澄莹从包里翻出验孕棒,递到华诤眼下。 两杠——抵赖不了。 她真怀了他的孩子,完蛋了! 这下全完了! “这孩子——”华诤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在打电话的母亲一个劲地叫人做鱼做虾、奶奶把他削的苹果递给梁澄莹手里边嘘寒问暖,华诤便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等等,有什么事不对。 送走两个孩子后,岑兰回到病房,宋云贞笑容满面地儿媳妇打听着梁澄莹的情况。还赶着夸梁澄莹又漂亮又孝顺。岑兰冷笑道: “妈,能见曾孙是喜事,但是···” 宋云贞见岑兰的脸色,就知道有什么端倪: “但是怎么了?你不高兴?” “我也高兴。可是那个小梁···这丫头···只怕我们家诞诞,按不住。” “怎么了嘛?” “你看,啊” 岑兰右拳头在左手心里打击着: “她是有备而来的。她是有预谋的!(小鸟的话:小梁啊,在岑总宋奶奶等面前,收敛点,啊?小聪明,用来对付地主家傻儿子可以,但要用来对付傻儿子后面,那些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们,就显得有点心劳日拙班门弄斧了。你也不想想:傻儿子,之所以“傻”,是因为他后面,有一帮老谋深算的智囊团在成天帮他出谋划策、辅路修河呢!他的情商用不上,才自然退化了。)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怀孕了,第一反应跟谁说?肯定跟诞诞说嘛!他是孩子的父亲,不跟他说跟谁说?但是小梁没有跟诞诞说,你看看诞诞刚刚那吃惊劲儿!显然是第一次听说。” “是嘿” 华母道: “怎么回事啊?” 岑兰道: “怎么回事?哼,她不跟诞诞说,大老远坐着火车跑来,直接跟我们说。您说怎么回事?她怕诞诞不要这个孩子,或者怕诞诞不要她——” 岑兰想到儿子说的“玩一玩”、“跟人散”,摇头道: “她对诞诞很有戒备。所以她才绕开诞诞,专程来就跟我们说。 这个小梁,不简单啊!她心里有底啊!她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她知道我们家盼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