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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的话。秦丽云推了孙远信一把,道: “只要不是农村的就行。你不是常说,最怕‘涉农婚姻’吗?不是农村的就好。” 付一默觉得她们有点过,便道: “为什么‘涉农婚姻’不行?我们宿舍有个女生,就是农村来的,人家脾气好,学习好,人品好···” 孙远信道: “不是说女生,是说男生。农村来的女孩子,自然没问题。但是农村来的男孩子——不说了,只要你处的这个,不是农村的,就没事了。听你这样一说,这男孩子,家里经济条件是不是非常好的?” 付一默道: “经济上,确实是——跟我们家差距挺大的。” 秦丽云吃惊道: “哟,跟你们家还差距大啊?你妈就是个大钱串子了哦!那小伙家里条件,得有多好?” 孙远信冷笑一声: “独生子就算了,家里还又有钱?这样的人家、这样的男孩子,默默,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你的压力会很大。姐跟你说,三种男人不能嫁!你知道哪三种吗?‘前女友男’、‘凤凰男’、‘妈宝男’。” 付一默笑道: “姐,这儿还有理论呢?什么叫‘凤凰男’?你教教我!” “‘凤凰男’就是——” “从头说——那三种男!” 孙远信道: “第一,妈宝男。什么都听老妈的,先妈后媳妇,完全没主见。这种男人肯定不行。别的不说,生存能力就堪忧;第二,‘凤凰男’。就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说的就是从农村出来,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的那种男人。” 付一默笑道: “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很励志吗? 孙远信道: “你太小,涉世还太浅了!唉哟,你跟凤凰男结婚,你不是跟一个男人结婚、不是跟一个家族结婚。你是跟整个旧社会的观念和阶级结婚!而且你甭想改变他。你算老几?凭什么你斗得过根深蒂固的那些老思想?别的不说,单‘重男轻女’、‘男尊女卑’这两关,就不可能迈得过去。而且凤凰男特别没良心。跟凤凰男结婚,你要生不了儿子,你这辈子就完了。 第三,就是‘前女友男’。‘前女友’什么都是好的,前女友就是天山上美丽的雪莲花。老婆是什么?是臭水沟边的破野草。你就是再努力,也不是过一根长得比较壮实的野草。跟雪莲花永远不是一个数量级——跟这种男人,就别较那劲儿了!何苦为难自己?趁早走远点,还能保留点‘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念想。 默默,姐跟你说,这三种男人,都是高危男。嫁不得。” 付一默笑道: “好,我以后一定用姐的这三把筛子,把男人筛选过,才嫁人。现在拍拍散拖,不用那么较真。再说了,我跟华诤认识这些年,他应该还是经得起这三重过滤的。” 孙远信笑了: “真的?连‘前女友男’都不是?” 付一默笑道: “不是啊。在我之前,他也没谈过恋爱的。” 孙远信方才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 “这么说来,这个男孩子、这个条件,没得挑了。是吧,妈?总算配得上我家默默。姐姐很满意。早点带回去给小姨小姨父过过目。吃饭吧。” 48钱师兄又来帮倒忙了 如果是以前,孙远信对华诤的谨小慎微,并不会引起付一默的特别关注。但今天,付一默对表姐的担心却能深感其意。 因为——她这个月的月信又晚了。从上次小产以后,付一默总随身带着避孕套,决不让华诤有任何做光杆司令的借口。何况华诤也被她吓怕了,关于避孕这事,也老实多了。为了不让她吃避孕药避孕,他每次都乖乖地自觉做好防范措施。 但这个月的月信为什么又晚了呢?送走了姨妈和表姐,付一默回宿舍验了孕,第二杠确有隐隐约约的红色。 有了上次的教训,付一默虽不安,却还稳得住方寸。她把上次的病历、看病卡都收拾好。又把存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做兼职挣的钱带上。第二天下了一二节课,就去附一医挂号。 上回她来得早,没发现原来医院有这么多人排队。专家号都挂光了,即使她挂的普通号,也人满为患。而且在挂号的地方要排队,在看病的诊室门口,都还得排队。 她等了一个小时,心里正盘算着今早是看不成病了,没想见钱韵锋从她挂的诊室出来。听华诤说,他们专业大五的时候要到医院轮岗实习,几个主要的科室都会呆几天,可钱韵锋师兄怎么还在妇产科?他不是应该大五了吗? 付一默也顾不得面子了,推搡开人群,拍了拍他的手臂: “师兄” 她正想着怎么跟钱韵锋介绍自己,没想到他却立马道: “哟,一默?你又来了?” 付一默红了脸。钱韵锋低头看看她手里的排队单,道: “在我们这儿排队呢?” 付一默点点头: “师兄,这得排多久?” 钱韵锋笑道: “排什么排?跟我来!”(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说着,拉了她的手臂,回头走进诊室。一边在她后面关门,一边对门外面排队的病人们道: “还没到你们,不能进来!” 说着,就把门带上了。然后越过付一默,对坐在桌子前、正在开处方的医生道: “陈老师,这是我师妹,华诤的——” 付一默赶紧在后面,拉了拉钱韵锋的白大卦。钱韵锋会意。 陈医生在处方上签完字,抬头道: “华诤的什么?” 钱韵锋道: “没什么,华诤的同乡。不管了,陈老师,能麻烦您先给她看看吗?小姑娘等会还有课。一默,快拿病历过来。” 陈医生翻了翻病历,道: “流过一次?” “是。” “自然流的?” “是。” 陈医生道: “这次又怎么了?” 付一默看了看钱韵锋,道: “好像又怀上了。” “上次月经几号?用过验孕纸了没有?” 付一默一一答了。陈医生道: “那你这,有几天?” 钱韵锋道: “这样说来,才三十三天,对吧,陈老师?” 陈医生点点头,对付一默道: “你们这些小孩子啊,应该小心一点的,都说要注意戴套了!” 付一默红了脸小声道: “都戴了套的,不知怎么回事——” 钱韵锋想起在现教楼天台遇到他们的事,便笑道: “有些男孩子,能力是要强一点的。戴套也不一定管用。” 陈医生也笑道: “确实,戴套也只能保证百分之九十八的避孕率。唉,你,排期吗?” 付一默道: “排什么期?” 钱韵锋道: “陈老师是问你,要排期做人流吗?” 付一默连连摇头摆手道: “不不不,我不是来做人流的。” 陈医生正在打病历的手,停在键盘上方。钱韵锋道: “一默,你可想清楚了?你跟华——你跟你男朋友商量过了吗?你们才多大啊?” 付一默肯定地回望钱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