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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怕了你了。” 付一默和林小河到了华诤他们男生宿舍楼下,安森已经在门口等了。 付一默忙快几步上前笑道: “谢谢你啊,安森,还累你跑一趟!” 安森递过东西,笑道: “华子说叫你慢慢看,不要担心超时间。” “哦。唉,他瞎操心。超时间去续借一下就行了。” 安森表情有点不自在: “这位是——你朋友啊?” 付一默这才注意到,在旁边瞪着大眼睛、张着嘴的好友。林小河收回表情,抢在付一默前面道: “是啊。我是一默的室友,林小河。林是树林的林,小河是‘小河流’的‘小河’。我爷爷说我命中缺水,所以给我加了一条‘河’,就完美了。你就是华诤常说的那个安森吧?没想到——” 付一默有点晕。林小河平时是有点话痨,但这个状态,也太夸张了吧? 安森却还好脾气地接过话: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这、么、帅!” 付一默想,如果当时她嘴里有一口血,那她早喷出来了。 林小河的对白明显让安森无隅安身,男孩即时红了脸: “哦,谢谢。” 付一默陪笑道: “不好意思,她都是这样的,你别介意。” 安森摇摇手,干笑道: “没有没有。挺好、挺好。那,一默,我先上去了?那个,谁,小河,再见。” 华诤晌午回到宿舍时,只见到安森一个人在宿舍看书。安森便道: “华子,书给你女朋友了。” 华诤笑道: “我知道了。她打电话跟我说了。谢谢你哦。别看书了,去打会球嘛。吃完饭再回来看嘛。兴哥呢?问他去不去。” 安森道: “他一早出去了呀,你忘了?” 华诤边脱衣服边道: “哇,他还没回来啊?艺术学院那女生,还真有戏?约他一整天?” 安森摇头笑道: “但愿吧。不过听说,只是去帮那女生搬宿舍。没别的。” 华诤把篮球服从头上套下来,笑道: “那肯定要先挣表现嘛!Nopains,nogains.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总不能还没怎么着,就约人家去繁衍后代吧?想当年我追我媳妇的时候——唉,我的球呢?” 安森道: “你是说你的篮球吗?被阿预借去了。” “啊?我出去那会他不是要洗澡吗?他洗了澡还去打球啊?那他一天得洗几回澡?” 安森笑道: “那谁知道呢?要去打球的话,用我的吧。” 女孩子就是吃亏啊 伴随着辩论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冲进决赛的道路由独木桥变成康庄大道。华诤的大学生活,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付一默也感染了男友的好心情,对很多事慢慢粗枝大叶起来。 一天,林小河从洗手间出来,对付一默大叫: “墨水,有没有卫生巾?借两块我用。明天还你。我大姨妈来了。” 付一默对着电脑: “在我柜子里,和纸巾放在一起的。你自己拿嘛。还有···” “还有什么?” “没什么。就是,下次问这种事,不用那么大声。” 林小河道: “哦。知道了。” 说着打开付一默的柜子: “哇,怎么你要开超市吗?买这么多?” 付一默头上飞过一群乌鸦——这家伙,分贝果真降不下来啊!道: “哦。那个,上次我看到超市有搞活动,就多买点,反正这个月~~” “这个月怎么?” 付一默拿着鼠标的右手停住了——对厚,这个月,没有来。怎么还没有来?她的经期一向不准,但不至于晚这么多天吧? 上次和他亲热······死了,想不起来了。华诤最近严重上瘾似的,见面就有要求。而且,而且那只臭猪,自制力差得要命,有时候不分时间场合,总是“安全期”三个字挂在嘴上。凡是有因才有果。 完蛋了,不会吧? 付一默跳起来,忙从小药箱里翻出验孕棒和杯子,冲到洗手间。林小河林正拿了卫生棉,听得洗手间门带上,一脸状况外: “墨水,你看到是谁进去了吗?墨水?!” 付一默在卫生间,盯着慢慢被液体浸湿的验孕棒,对门外大呼小叫的室友道: “你去其它宿舍上行吗?我,我有急事。” 当验孕棒上的第二杠紫红色开始隐隐约约显现时,付一默感觉自己的指尖,冰凉了。 不会吧?真中了? 当晚,连用了三根验孕棒都指示为阳性后,付一默才终于不得不承认事态的严重。 怎么办?付一默摸着自己的小腹,天哪,这里面真的装了一个小生命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啊? 付一默拔通了华诤的电话,听得他那边乱哄哄,便道: “华诤,我有事要跟你说” “你说嘛” “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啊?华诤对女友的严肃有点困惑,便走出宿舍: “现在没人了。你说” “华诤,我,我好像···” “好像什么?” “唉呀,我好像怀孕了。” “什么?!” 周遭的一切突然急速退缩里黑夜深处,华诤觉得自己的头和手上的电话,变得无限大。 在经历了一段超长的空白后,付一默听得男友用了最小心翼翼的声音,战战兢兢地道: “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定。我刚刚验了三次。” “都是阳性?” “是。” 像有人用大西瓜当头砸下来,华诤张惶失措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别慌,你别慌。” 到底是谁在慌? “这样,啊?宝贝。这孩子咱们不能要,去附一医,去我们附一医。明天,把假请了,我陪你去。这种事越早越好。”(写到这里,都觉得:女孩子就是吃亏啊.所以,有时候,人家作一点,就让她们作一点吧。) “你——” 付一默早料到他的反应,但听他亲口说“这孩子咱们不能要”时,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疼起来。 除了个“你”字,女孩子没再说其它的话。华诤等了等,才说: “宝贝,你在哭吗?” “你别叫我‘宝贝’!你是人吗你?!” 啊? “我——” 华诤想辩解些什么,可是又停住了。 路遇怀孕这种事,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心思是截然不一样的。男孩子是有逃避责任的天性的。而不管情况再怎么突然,女孩子,都是有做母亲的保护天性的。 华诤觉得自己的思路跟付一默不在一个频道,便道: “你这——?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 她想抱怨他,可是,到这个时候了,说些负气的话,还有什么用呢? 女孩的反问和啜泣,让华诤的思路转了方向: “这个月没来月经是吗?” “没有” “那···得有一个多月了。” “你又知道?你知道是哪一天···哪一次?” “这我哪能知道?——这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