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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程秋回答,他急匆匆挂了电话,向后一倒,囫囵栽进床铺中,抱枕头滚了一圈。 他没要钱原的钥匙,也没和钱原一起跳槽,而是继续留在原来的公司。 他自己努力支撑到现在,虽然没熬成部门经理,但业绩也算不上不下,不至于随时要卷铺盖滚蛋。 工作渐渐步入正轨,他本以为能喘一口气,却发现生活渐渐乱了。 钱原离开之后,好像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这种变得混乱的生活,也不是因为钱原。 如果具体说到哪里不对,其实也说不上来,很多事都是小事,甚至是细枝末节边边角角,可它们就是能在某个瞬间,突然蹿出涌入脑海,让他觉得不习惯不舒服,生活状态一片混乱。 进门时的拖鞋少了一双。 毛巾少了一条,牙刷牙膏各自为战,孤零零待在自己的漱杯中。 阳台上的花无人照管,凋谢后花叶泛黄,像枯旧的纸片,萎靡蜷缩在塑纸上。 冰箱里变得空无一物,程容忙起来顾不上吃饭,之前周柏即使人不在,也会找超市定期上门给他补货,冰箱里都是堆满的食物,想起来就可以拿出来吃。 现在他夜班回家,超市全都关门,回来后躺在床上,饿的抓心挠肝,水烧不热就去煮泡面,不等泡面泡开,举起来囫囵往肚里倒。对他来说这无疑饮鸩止渴,虽然勉强填饱肚子,但暴饮暴食后,过于油腻的食物他吸收不了,半夜胃疼起来,也只能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在床上滚。 这世上这么多人,谁没谁活不了呢。 程容就不信了,没了周柏,他的日子过不下去。 他照旧上班工作,下班回家,参加公司组织的活动,照常联络客户。有时还会心血来潮报个自由团的行程,跟着大部队漫无目的的走,路过纪念品店时会停下来,思考带什么东西回去。 妈妈姐姐和哥哥什么都不缺,爸爸和方文每天忙于研究,买什么他们都不会多看一眼。周柏呢,周柏喜欢什么? 程容大脑空空,什么也想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喜好周柏全都知道,家里的东西都按他的喜好布置,每次周柏回来,再走的时候会给家里补货,水果零食都按程容的口味买。但周柏自己喜欢什么呢?好像没见他对什么东西,有特别大的兴趣。 吃饭的时候没表现出喜恶,程容不吃的他舍不得浪费,都接过来一扫而空。 除了笔记本电脑、镜头三脚架和书之外,家里的东西几乎都是程容的,以至于周柏离开的时候,搬家公司只用了一辆小车,就把他的东西搬空了。 周柏在家居生活方面,真的是太细致了。 即使在时间这么短的情况下,他仍是把所有能搬的全部搬走,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像是在程容的生命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 周柏回S市了吗?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还那么忙那么累么?如果想知道他的现状,可以联系谁呢? 程容翻遍手机通讯录,竟找不到能联系周柏的人。 他不想让人发现周柏和他的关系,几乎没和周柏的朋友互加微信,以至于也没法从他们的朋友圈里,得知周柏的现状。 自从周柏去了S市,摄影团名存实亡,后继无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能庄炳仁会知道周柏的现状,但程容??????不想问他。 不过分个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世上那么多人分分合合,日子都要照样要过,也没见谁哭天抹泪寻死觅活。周柏确实是个好人,对他也好,但总把目标定的那么精确那么细致,每做一个计划,都把程容也圈入他的领地,不问程容的意见,让程容跟他的步调走。 程容不想被推着往前走,他想舒舒服服待着,想动再动不想动就躺着,而不是被规划出一个未来,按着条框体验人生。 可是有些事似乎事与愿违,事情变得乱七八糟,越来越没法回到正轨。他理智上无数次告诉自己,谁没了谁都能活,不要总想到周柏,但情绪时不时上来,勾住理智往下坠。他觉得自己被气球悬住吊在半空,每当工作不顺、家里乱做一团时,那气球会砰一声爆炸,让他被重力拉扯头朝下坠落,砸进混成一团的、猪窝似的现实里。 周柏走的干净,把他的一切也删的干净。手机永远关机,空间开启访客权限、微博取关不再更新、朋友圈状态全部删空,连QQ和微信好友都被拉黑。周柏真正做到了雁过无痕,彻底将两人之间的联系切断,他似乎还给自己施加了隐身术,从他离开之后,程容身边再没有人提到过周柏,仿佛周柏是程容臆想出来的人,程容臆症渐渐转好,这个人就消失了。 终于有一天,程容忍不住给程秋拨通电话,坚决要把工作调去S市。 T市这边的生意不好做,还是应该去S市试试。 只是因为想换个环境工作,绝不是为了??????其它的目的。 第二十八章 从金微科技出来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程容推掉同事一起吃饭的提议,跑去肯德基买雪顶解暑。 他这人自控能力是负数,明知道自己吃多了会吐会胃疼,依旧忍不住继续要吃。毕竟食物先通过舌头再进入胃袋,先让舌头爽个痛快,疼不疼以后再说。 半个杯子的冰块堆积在一起,程容揪起一个在唇间滚,在舌头上舔过又咽进喉咙。坚硬冰棱割痛喉口,冰凉却又舒爽。 S市常年酷热,冬天又没有暖气,不知道在这里生活的人,一年年都怎么熬过来的。 程容翘着脚,无聊坐在椅子上,看形形色色的人夹着公文包,在各个座位间穿行。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喜怒哀乐。每个人都在为工作奔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并不在意别人的生活。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程容把它捞出,来显是个陌生号码,程容怕客户找他,连忙划开接听。 “您好,请问是国商院的程容学长么?” “嗯,是我”,程容把手机举到面前,又看了一遍号码,“你是哪位?” “我是T大党委宣传部的魏颖,咱们T大六天后是五十周年校庆,想请优秀的学长学姐回来,给咱学弟学妹做分享。” “除了我还有谁?” 程容又咬了口冰块进嘴,满脑子都不想去,这一句纯粹敷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是这样的,宣传部这边是从校内各个社团里,选出优秀精英做分享,您们摄影团请了您和周柏学长,校园广播那边请了……” “你说什么?!”,程容牙关一动,冰块被咬成碎渣,“你们还请了谁?” 魏颖被惊了一跳,哆哆嗦嗦回答:“摄影团请了您和周柏学长……” “周柏?哪个周柏?留白摄影团的周柏?柏树的柏?周柏同意过去?” “他……他已经答应过来了。” “周柏知道你问我吗?” “我们邀请周柏学长时,没告诉他想邀请您过来。”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