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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否还值得被认真对待而已。 现在看来,她是不值得了。 她最怕的就是被轻视。 巧的是正好有一通电话进来,她松了口气,也没管是陌生号码,扬起笑脸便接起来:“妈。” …… 妈? 与对面的同事撞上视线,叶燃避开身子,眉眼正肃:“弄弄,你在哪里?” 弄月拉黑了他,他只能借来别人的电话,谁知道一拨通,就被人喊了一声妈。但他来不及思考原因,第一反应就是弄月现在遇到了麻烦。这会儿是晚上八点,不早不晚,离得近还好说,如果弄月离他很远…… 他捏紧了拳头。 听到叶燃的声音,弄月悬起的心终于放回原地。 此时她已站在餐厅之外,她拨开落下来的长发,“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看来暂时还没事。 紧握的拳头微松,叶燃没有隐瞒:“我现在在上泉。” “你也在上泉?” 弄月本能地往四周看了一圈,“你跟踪我?” 叶燃哭笑不得:“是出差。我有给你发短信。” “……哦,我没看到。” 他也不急着拆穿,只问:“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一声拒绝从喉咙深 处窜上来,最后却是被钉在了舌尖。弄月闭了闭眼,拐了个弯说:“我也在上泉。” “我知道,你刚才告诉我了。” 就在她问他是不是跟踪她的时候。叶燃莞尔,弄月对他还是这么没有戒心。 “……”弄月回头往餐厅里瞥过两眼,“你现在在哪个位置?” 叶燃报了酒店名字。 弄月眯起眼,“叶燃,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你也在这个酒店?”叶燃配合地问道。 看来真是巧合。 弄月从没想过叶燃也会有套路自己的一天,她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开口。 “今晚我去你那里行不行?” ———— 八百猪的 第二十七章 欲望本身 弄月不知道廖岐杉的这份阴阳怪气还要持续多久。从好感变反感,这一过程转换得容易,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永远不要怀疑一个男人的力量,加上人生地不熟的……相比一个人胆战心惊,弄月还是习惯于让自己处在安全领域里当鸵鸟。 她向来疑心病重。 还好叶燃也在上泉。 她颓然地想,叶燃回来以后,她的生活终究还是被打乱了。 可她当下,偏偏只能依附着他。她唾弃自己,却又抗拒不了叶燃身上所能给她带来的安全感。 唉,真是失败。 和廖岐杉吃完饭出来,月亮躲在云后,天色如墨,叫人看不见星星。 “要不走走?”廖岐杉问。 今晚过后,等真正忙起来,他们就不会再有这么轻松的时刻了。 上泉的夜晚寂寥风冷,街上没什么人,弄月钝钝地扶着脖子,“头有点疼呢,想回去休息了,何况明天还要早起。” “是么?”廖岐杉似笑非笑,“确定不是不想和我独处?” 弄月彻底确定了自己的直觉。 廖岐杉从未如此轻佻地对待过她。以前俩人关系还算正常的时候,她便隐隐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大男子主义,说白了就是有些看轻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从相处的细节里就能感受出来。只是他的外表极具欺骗性,处事做人又圆滑周全,所以不会让人对这点强势留下深刻记忆点。 前面说过,弄月最怕的就是被人轻视。 当这份轻视被人搬到明面上来,她没有办法做到完全忽视,却又只能妥协于身份的压力。 “怎么会?我是真的头疼。” “行吧,”廖岐杉像是相信了她的措辞,“那我送你回房好好休息,可别影响了明天的工作。” 弄月勉强地笑了笑,“好的,谢谢学长。” 廖岐杉送弄月回房间的时候特意帮她检查了房门门锁。 “一会儿记得锁好门。” 甭管有心无心,弄月愣是听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她的疑心病又犯了,好像全天下都是坏人。 除了叶燃。 也尤其是叶燃。 他伤她最深,却也最让她安心。 可悲可叹。 …… 弄月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才给叶燃打电话。 “你回酒店了吗?” 叶燃刚从e科技赶回酒店,他让了让旁边要出去的人,“在电梯里了。” 弄月吐出一口气,无意识撒娇了一嘴,“你好慢。”她连澡都不敢洗。 叶燃不觉软了声音,听得边上的一名同事虎躯一震。 “怪我。我一分钟后就到。” 电梯里信号不好,弄月听他说话特别卡顿,只能抓住一个“一分钟”,她敷衍地嗯了两声,“那先挂了。” 叶燃果然在一分钟后敲响了弄月的房门。 他敲了三下,第一声重,后面两声轻。这是暗号。 弄月过了半分钟才来开门,看到他时嘴唇碰了碰,什么也没说,让他进来。 见不到人,在电话里什么都好说;等见到人了,弄月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开始是她推开的叶燃,现在也是她找来的叶燃……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救了。 “你先坐着等会儿,我去洗澡,洗完澡再去你那边。” 防人可不能让人察觉。她不好重新开房,也不好直接让叶燃搬过来,权宜之计就是她去叶燃那边,左右叶燃不会对她做什么,她也能睡个安心觉。 叶燃点点头,“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们在单方面谈崩之后如此心平气和地对话。少了咄咄逼人作盔甲,弄月莫名尴尬,“……嗯。” 叶燃看着她抱了一团睡衣走进浴室,瘦弱的肩膀自然地耷着,毫无防备,当真是完全放下了心。 而且,她好像没有落锁。 听着断断续续的水声,叶燃想,弄月真的高估他了。 她对他而言,就是欲望本身。 第二十八章你睡床上就可以 弄月吹好头发拉开门,带出了一室的潮汽。 睡衣是交领设计,微深,能看到漂亮笔直的锁骨和穴口处若隐若现的沟壑,布料亲肤柔软,绵延的曲线带着流动感,在光下轻轻地晃了晃。 她的身材越来越好了。叶燃有些移不开眼。 即使是宽松保守的长款睡衣裤,也挡不住她身上成sHU女人的韵味。 她长大了。 以前的她是娇俏伶俐的,像个孩子,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想不完的事。而他也常常会不自觉地将她当做孩子来对待,天冷加衣,肚饿喂食……大抵是他嘘寒问暖时的面部表情没有控制好,她一般都会嫌弃他古板老派。 可是深秋光腿真的对身体不好,羽绒服再丑也确实抗冻。 她的美他已经知道。 他想要让她健健康康的。 这样的家长做派,当然没有浪漫可言,难怪她不喜欢。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听着她数不清的抱怨,叶燃曾这样安慰自己,在叛逆期的孩子总是理解不了家长的用心良苦。 “现在可以过去你那边了。” 弄月平淡的语调把叶燃拉回了现实。 他心里想得再多,脸上至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