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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我废了他一条腿呢,你的林妹妹叫得真好听。” 他模仿林泷当时的尖锐叫声,“姜弋,快来救我,姜弋,你在哪呢,我要死了。” 许姜弋双目赤红,手上的拳头源源不断地辉向试图激怒他的人。 他怎么会生气呢,愤怒已经不足以传达他的感受。 周时扬如同完全感受不到疼,朝他吐了口血沫,洋洋得意,“我废了她哥一条腿,她到处去告,可是没用啊,公安局里有我舅舅呢,又没有证据这是老子干的,再说了,即便有证据,当时在场的那么多小弟,我随便拉一个人替我蹲两年,照样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你的林妹妹差点给老子强了,可她不仅讨不到公道,最后还得跪着来求我,求我放过他们那一家人。” “仗势欺人,许姜弋,我这可都是和你学的,你——。” 他的表情忽然僵硬,小腹处抵着一把枪,他看不见,但他知道对着他命根子的东西是枪,他的脸上开始冒着冷汗,嘴上佯装淡定:“许姜弋,你他妈越活越回去了啊,玩具枪都使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毫不犹豫穿进他的膝盖,他还没来得及惨叫,上方的人对着他另一条腿的膝盖处又是一枪。 膝盖骨被枪击,周时扬连声嘶吼,不止是痛,如果不及时止血,他这两条腿都得废了。 “许姜弋!你他妈这是犯罪!” 许姜弋面色冰冷犹如索命的厉鬼,连射两发后枪口伸进周时扬的口腔里。 “犯罪?不,我这是为民除害。” 他空着的一只手举着手机给他看网上爆出的新闻,“打着培训机构的名义强奸幼女,周时扬,死在这都便宜你了,把你扔出去,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 他还在嘴硬,强忍着腿间的剧痛,“你以为…老子…怕死吗?” 他是地狱来的魔鬼,只为祸害人间,无人能奈他何。 因为被枪抵住咽喉,说话不清不楚,许姜弋听他这么说,脸上难得勾出抹狠戾的笑,“你不会死,中国的法律对你这种人渣太仁慈了,就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顶多判个十多年又出来逍遥。” 周时扬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采,意思是算你聪明。 许姜弋把手机退出新闻界面,打开另 一处视频给他看,“这些人,你都还认识吧?还有你爹妈。” 视频是高清专业摄像头拍的,画面尤其清楚,背景就是当初他差点强了林泷的那家酒吧里,他妈被两个男人前后夹击同时肏干,嘴巴里也塞了男人的东西,脸上是生不如死的屈辱,周围还围着一圈脱了裤子等的男人,而他爸被反剪双手跪在地上扒开眼皮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而视频里面的人他都认识,全部是他在道上的“兄弟”。 许姜弋为了给他看清这个视频,特意带了个大屏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刺激他的耳膜,周时扬目眦欲裂,欲破口大骂却被枪口更深地抵住咽喉。 “别误会,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好兄弟们干的,我给他们选择,要么从我胯下爬过去,要么跟你妈打一炮,他们都没考虑全往你妈身上扑,生怕裤子脱晚了我反悔。” 不累及无辜这个词跟许姜弋没半毛钱的关系,他从来都不是可善茬,少年时期就是一中的小霸王,要不是林泷,他指不定现在堕落得跟周时扬一般,甚至比他尤甚。 更何况,养不教父之过,生出这么个畜牲,父母罪恶滔天,在自己儿子糟践了这么多人后还一心包庇,用权势把受害者压下,这种人不配为人父母。 他今天是替天行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还有你爸,逃的税款怎么也够蹲几年牢了,你们父子俩要运气好没准还能在一个监狱,不在一块也没事,我会托关系让你的狱友们多关心关心你们父子。” 许姜弋收回手枪,枪口沾上的唾液在他衣服上擦干净,站起身睥睨地上的人:“哪有死这么简单,你们一家都得好好活着供我随时消遣。” 打蛇打七寸,谁能想到作恶多端的周时扬是个大孝子,许姜弋这一击正中对方软肋,瞧瞧地上的人,他进来时还条疯狗一样叫唤,现在不就跟滩烂泥似的软在地上了。 外面警铃声呜呜渐近,他一只脚踩上对方的手掌研磨,“周时扬,你爸妈现在指不定肠子都悔青了,没在娘胎里把你弄死,生出你个祸害,害完别人又害亲爹妈。” 地上的人出气多进气少,他最后重重地踩一脚,“现在知道自己有多恶心了吧,我要是你,一定爬起来撞墙而死,哪有脸活下去。” 说完转身离开,得了消息的警察紧接着到来,不费吹灰之力抓获近期全国人民口诛笔伐的犯罪嫌疑人。 下回来家里吃饭吧 许姜弋用冷水洗了把脸,处理干净身上的血迹,两手举到鼻子边嗅了嗅,确定闻不到味道后才上车。 这种血淋淋的事他悄悄办了就好,不用让林泷知道。 他没有往回家的路线开,车子绕到一家包子铺附近,之前送过林泷和那个小胖子,地址都还记得。 他在路边的停车位锁了车,天气寒冷,下午三点多,店里没什么人,帮工的服务员也还没上班,只留了一个人在看店。 黄一安坐在收银台后拨弄电脑,幼儿园的元旦晚会黄觉要上台表演节目,他在帮他找背景乐,门帘被掀起的声音传来,他习惯性地喊一声:“吃什么?” 说完后起身看向来人,眼神微动,面上是一贯的温和,“找个地方坐下,看看菜单上想吃什么。” 许姜弋第一次正真意义上地跟黄一安见面,以前都是悄悄地观察他跟林泷在一起暗自吃飞醋。 他现在的身份是客人,可他羞愧到抬不起头来,说话的音量都低了很多,“随便吧。” 这就是个最麻烦的菜单,开饭店的不怕你要吃出花儿来,就怕随便,许姜弋说完后觉得不妥正要改口,黄一安笑了笑,从收银台后出来往后厨走,“要放辣吗?” 在铜川买吃食,十个老板九个会问你要不要放辣,许姜弋点头,“可以的。” 他跟在黄一安后面,后者跛着脚走得很慢,可许姜弋不敢催他,他甚至不敢盯着他的腿看,一直低着头,匆匆暼一眼急忙收回视线,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一年,他跟林泷还没谈恋爱,他从政教处出来后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远远看到篮球场上的林泷,一个男生在教她投篮。 他投篮的身姿很好看,他当时羡慕嫉妒死了。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许姜弋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那年的画面能够重现。 为此他可以用自己的一条腿换。 他愿意的。 许姜弋挑了张靠里的桌子坐下,很快一碗水饺端了上来,附带一叠小菜一碟生煎,黄一安招待了句慢用,走回收银台继续忙着找背景乐。 时间过得真快,元旦晚会结束就是2019了。 饺子碗冒着热气,许姜弋先夹了个生煎,咬住生煎皮的一角,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