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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本世子赢下比试,尔等全都重重有赏。” 朱承熠这一声应下,瞬间,艺人间便炸开了。这般好事!好!好!好! 一时间,欢呼起的同时,祝福声,鼓励声,摇旗呐喊声全都来了! 就这般,略有些叫人啼笑皆非。于彤身后军中的兄弟们都气势不凡,朱承熠这里也不差,他自己就想法子获得了最大程度的声援。戏班子里家伙们连锣鼓都拿出来了,兴致勃勃要为朱承熠加油鼓劲助一臂之力…… 朱承熠还特意到荣安跟前啖瑟了一把。 荣安满脸嫌弃:“你这算什么!输人不输阵吗?”真的是……太吵太吵了!好好看戏不行吗?比试也就罢了,为何还偏要让自己成为戏中一子? “你好好看戏便是了。不管输赢,丢的都是我的脸,有男子为你打破头,你只管感觉荣光就行了。”他低笑。“放心!小爷绝对不会输。等着瞧好了!” 他信心十足,当众撂下了这句话。 他已经做了个决定,从今日起,他要将他对她的追求过到明面上来。反正皇帝那里已经知晓了,皇帝为了自己目的也在纵着他,那么他索性便将事情闹大!闹得满城风雨,闹到无人不知! 哼!他之所以鼓动那帮艺人,煽动这帮人情绪,还不是为了他和她? 谁叫今日除了自己和长宁,连个正经宾客都无? 那么,他便只能借由这帮艺人之口来将今日虞家种种抖出去。这帮人本就浮于市面,待他们走出去,自会在最短时间,最快速度将一切传播出去。对,尤其里边还有个颇有名气的说书的,待会儿他得多给点打赏,命其好好宣扬、散播、润色今日所有故事,重新给自己塑造一个高大形象! 他倒要看看,今日之后,谁不得掂量着打她主意。 而等他和于彤的比试结束后,满京城应该都知,谁想要动她脑筋,势必得先跟他打上一架!必得先过了他的这一关! 嗯!哼!以后来一个他打一个,来一双他打一双!有他的凶名加上她的恶名,她要轻易越过他嫁人?休想! 若她不嫁他,接着拒绝他,那她也休想嫁别人!她哪怕再强硬,熬她个一两年,看她妥不妥协! 即便她执拗,只怕虞博鸿和葛氏也会怕她嫁不出去而迫不及待将她塞给他!反正,除了他,谁也接收不了她!…… 而此刻的荣安撑着头,只觉更是晕晕乎乎。 骑马比武? 呵呵。 他早就料定让于彤占了比武的便宜后,对方一定会在其他地方退上一步。他早就算计好了骑马来比! 有控马术作掩护,他依旧可以不用暴露武艺。 如此,他的胜率也提高了。 而看他势在必得的模样,荣安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输。 长宁又来挽了荣安:“听说你喜欢赌?要不咱们赌一把?” “……” “我赢了,以后你听我的。我输了,以后我乖乖跟着你。” “……” 荣安鼻息一重。 这是真以为自己醉了,给自己挖坑呢? 自己要她听话,要她跟着做什么?这破赌,分明就是不管输赢,她都要成为自己跟班之意。狐狸兄妹,真不是个东西! “对不住。我只在赌注是银子的时候玩赌。郡主若想与我赌,可以啊!三千两一把,郡主玩不玩?要现银或通兑银票!” 荣安拍拍桌面,“摆下银票,赌局开始!” “……” 这次,咬牙切齿的成了长宁郡主。 坏!太坏了! 她心下也在怒骂:虞荣安跟她哥一样,真真是只狐狸,果然不是个东西!先不说自己没有三千两,就是有,也不可能当众暴露!自家哥哥刚刚才还清跟皇帝借的千两银子,自己若当众一甩就三千两,明日燕安地的财务就得被盯上了…… “姐姐说话一套一套的,刚刚果然是装醉,叫我好生担心,太不厚道了!” “这锅我不背!刚刚连灌了我三杯醒酒茶,跟我娘保证让我尽快清醒的不是郡主吗?郡主想骗赌,就该趁我醉了之时的。你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长宁哼了一声,甩开荣安手:“坏!你和我哥一样坏!你们啊,真天生一对!” 这会儿下人来报,说是比试的场地已经准备好。而朱承熠和于彤前来将军府时各自骑来的马也牵进了园中。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得挪步。 荣安是真的直犯晕,几乎是被小荷和彩云一左一右搀扶着往百步外的比试场去。 与她同样状况的还有葛薇。 原本葛氏见葛薇喝多,不让她前去,可她却闹着一定要去看热闹。为了前往,葛薇还主动一口气喝下了一整壶的解酒汤…… 荣安看在眼里,不由眉头直蹙…… 到了场地,虞博鸿已经让人准备了一溜儿圈椅。 然而除了晕晕乎乎喝多的荣安葛薇,年纪稍大的族中和葛家长辈,所有人都想站着看比试。 因为,紧张啊! 朱承熠和于彤相隔三十丈,一东一西,面对面各骑一马。 身未动,势已出。 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有了。 虞博鸿示意一声鼓响后,比武便算开始了。 两马相对而出,速度奇快。 两棍相交,擦身而过。 这一下只是试探,然而那高速带过的风和两棍触碰后的一声清响却让所有人更专注起来。 接着,交锋开始。 于彤棍法繁复紧密,刺、甩、抡、舞,击……几乎是眼花缭乱的一阵攻击。 在场大部分人都以为朱承熠别说压制和反抗,就是躲避都难,怕连十息都挺不过。 然而,五息,十息,二十息…… 三十息过去,众人预判里朱承熠被挑落马下的景象始终未曾出现。 眼尖之人都瞧出,于彤就连朱承熠的衣角都未能触及一下。 朱承熠依靠他对马的掌控力,或挡,或躲,或偷袭,或避让,让于彤的每一次出击都差上那么一丁点而落空,以至于于彤那一手棍法耍得再漂亮,却始终未得其用。 如此,他“花里胡哨”却“华而不实”的进攻反而显得时不时有余力偷袭的朱承熠更游刃有余些。 众人也将更多的视线由于彤那儿转到了朱承熠身上。 他虽闪避动作不停,可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闲适自如却越发强烈。 当面上看来完全被压制的他,渐渐开始偷袭出击,又还有谁敢小看他? 他似乎棍法很一般,但他在马背上却灵活到如履平地,这是包括虞博鸿在内的内陆军人都惊叹佩服的。这一点,确实不是他们所擅。 于是从于彤到虞博鸿等人都渐渐郑重,紧盯朱承熠的一系列马背和控缰动作。 于彤渐生狠劲,攻击越发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