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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晕在了我屋外。 而那黑衣人还在我院中转悠。我只能从后窗离开。多亏了爹教我强身健体术,我轻松就翻出去了。然后我钻了狗洞,出了庄子。 多亏没跑几步,就碰上了两个经过的好人。他们将我送来了北营,否则……否则……那黑衣人……” 是的,这才是她为何让自己亲娘昏睡,为何四处留下大号鞋印,为何离开后也没把树边绳拿走的原因。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将她的亲爹往沟里带。让他自己往可怕的方向猜! 没办法,敌人太强大,自己太弱小。 她思来想去,要找靠山,还是只能找亲爹。只要亲爹站在自己身边,只要亲爹被自己带偏,只要亲爹相信自己,那廖氏和荣华暂时就没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了。 嗯,最好是要让那些牛鬼蛇神自身难保才是。 栽赃陷害又如何,反正她是要做坏人的! “爹,您不知道,太可怕了。那人悄无声息在庄子里来去自如,想砸窗就砸窗,想打人就打人,想做什么连个阻拦他的人都没有。我……我担心娘。娘,娘会不会……” 而虞博鸿则从一开始的惊愣,到之后的心惊肉跳,此刻早已转成了山雨欲来的阴郁。 “你确定你娘昏迷不醒了?” “嗯,我喊了她,还推了她好几把。娘从来睡得不踏实,怎么可能……爹,是不是有人加害了娘?” 虞博鸿早已坐不住了,让人去请了副将于彤,又让人去准备套马。 “那黑衣人瞧见你后,可有说什么?” “嗯。他说,‘二小姐怎么出来了’。他分明认识我,还好像觉得我不该出现似的。” 虞博鸿闻言面色沉了几分。难道,是他最不愿想的方向?是家贼? “庄上其他人呢?都死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后园子除了两个妈妈,再没有其他人了。” “岂有此理!那你出了庄子,怎么没有去前院向护卫呼救而是向外人求救?” “爹……”荣安声音抖了抖,抬起了一双盈满了水光的眸子,令得虞博鸿心头一颤,眼神却不由冷凛了几分。 “你是怀疑……怀疑什么?你告诉爹。” “我……我没有。我……我不知道。”她畏畏缩缩低了头。她才不要明着告状。她爹精明着呢,让他自己领会更好,自己只有做个可怜虫,才能更能收获最需要的保护。 …… 第15章 走偏的将军 荣安知道爹娘感情不错,赶紧跪地: “除了娘,我能信得过的只有爹。不会伤害我们娘俩儿的,也只有爹。我只想找爹,只能找爹。爹,不管真相如何,您得救救娘。娘还昏迷不醒呢!” 不提葛氏还好,一提起来,虞博鸿心头便一阵刺痛。 “好,边走边说吧。” 副将于彤到了,虞博鸿命其暂代大营的值守。 虞博鸿亲点了一批十多亲信,简单安排了一番,又捎上了军医。 那于彤却是帮忙亲自挑了两匹脚力好的胡马给荣安套了马车,还给车里送了热水点心和干净的毛巾军被。 荣安感激,向他行礼匆匆上车后她才想起来,前世,爹便曾想着给她和于彤拉媒来着。可从夫人到她都反对,荣华更是几次直言于彤配不上妹妹,会耽误了妹妹前程,又怂恿她闹了几次,爹才歇了那念头。 此刻瞧着,这于彤相貌英武,性子体贴,确是过日子的良配。爹倒是没选错人。 荣安回头看他时,正好对上了他同样好奇看来的眼神。 荣安莫名心虚地挪开了视线,又不由自骂,自己在做什么呢?今生夺回失去的还来不及,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想法…… 一进马车一晃悠,她差点又以为上了骡车。 眼前再次出现了那双桃花眼。 她不由嘶了一声,赶紧嫌弃地拍了拍脑袋。 马车快速行进,直奔庄上方向。 虞博鸿原本一马当先,但他想了想后,还是上了马车。 一来是想抚慰他惊慌失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儿。二来是想在赶到庄上前赶紧把所有来龙去脉都给弄清楚了。 军医正在给荣安上药包扎。 这会儿,他才看清女儿脸上手上的伤口,顿时心头泛酸,尤其是看着女儿头上顶着的那两个鼓起的包,被军医按压上药时分明疼得龇牙咧嘴却一声没吭…… 这一刻,他却忍不住开始质疑自己当年听从葛氏婉娘的意思,把她们娘俩儿留在庄上是否明智?也开始思索夫人会不会在婉娘和安儿的事上有自己的私心…… 他越想越乱,好不容易等到包扎完,赶紧让荣安将事情再说一遍。 荣安便将今日荣华如何被狗伤了,如何晕了,如何吓坏了府医和庄上众人之事也给一股脑说了一遍,暗戳戳把亲爹的思维继续往歪路上带。 当然,就连府医当时是如何不负责任;如何不曾给娘看诊便想要随荣华离开;她又是如何苦苦请求,对方才“勉为其难”出手医治都给道了出来,她一口气说出,让虞博鸿一张脸黑得几乎要滴下墨来。 “爹,女儿不明白。黑衣人怎会熟门熟路,大摇大摆就进了庄子的后院?庄子的护卫和奴才怎么不但没发现,还都刚好聚集在前院?我娘身子多年不愈,她还有仇家不成?谁会和她过不去?难不成还有什么贼会偷去了荒郊野地?我都多久没出过门了,怎会有黑衣人认识我?……这事女儿细思极恐,简直毛骨悚然。” 事实,这些疑问虞博鸿早都想到了。乡野之地,哪来的黑衣人。一般的毛贼,又怎会装备齐全,着那只露一眼的全套黑衣?既然用黑衣蒙面装扮,势必便见不得人了。 确实疑点太多,只有“内贼”一说才有可能全部解释这些疑问。否则正如安儿所言,如何能一口气不惊动任何人地摸到葛氏的房中?认识安儿不止,还胆大包天轻松打晕了婆子们? “爹!爹!”荣安扑通一声再次跪在了他跟前。 “爹,别的就罢了,但您得给娘做主。您不但要救娘,还必须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您想想,若不是我运气好正好瞧见那黑衣人,那这事便将不为人所知。若不是我坏了黑衣人好事,天知道黑衣人原本计划是什么!爹,万一那人是要对娘不利呢?爹,这事只有您能去查。您若不管不顾,娘和我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虞博鸿太阳穴突突跳着,他原本就亏欠婉娘,自然不能让她死,也一定会为她撑腰。 当年父母之命,他不得已娶了廖氏。为了保护葛氏,为了让她不在府里受气,为了不让夫人瞧见他们情分深重而生出嫉妒,他便应了葛氏的要求,准她带着女儿在庄上休养。多年来都是相安无事。即便这两年葛氏常常生病,他也是从来……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