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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点头认错,可心底里却是嗤之以鼻,对朱成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要不是他亲爹死得早,这城主的位置最后是谁坐的,还不确定呢,所以朱成要护着他这个亲侄子,不是应该的吗。 不知朱佑心中所想,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朱成到底也还是顾念着怎么多年来的宠爱之情,他脸色缓了缓,抬手拍着朱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收收心,找点事情做,娶妻生子,我以后也能有颜面去见你父母。” 这孩子被养成这种性格,他也是有一部分责任,唉。 “大伯,我都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朱佑只管点头应下,可还不忘卖惨,“可是大伯,那群狐妖真的太可恨了,我和她们无冤无仇的就这样打我,等仙长将人抓来,我想……” 未说完的话意味深长,朱成知道这个侄子的秉性,他虽不赞同,可看着依旧鼻青脸肿的侄子,犹豫后也还是点头,“行,就随你吧,不过这是唯一的一次,以后就要收心了。” 说罢,他又是长长叹了口气,容颜都沧桑了几分,鬓角已有了白发,“你弟弟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想来已经是凶多吉少。我也老了,以后朱家的重担都要压在你的肩膀上,所以要好好努力。” 丢失的宝贝儿子,是他费尽了所有努力,才老年得子,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前几天被掳走的噩耗突然袭来,他们两老夫妻受到的打击不小,差点扛不住,也跟着而去。 现在强撑着,只为将杀害儿子的凶手给找到,为儿子报仇。 所以即使让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那些高高在上的道长出手帮忙,他也愿意。 “大伯,你千万不要这样想,现在有仙长去抓妖,相信弟弟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回来的。”朱佑神色着急,真心实意的宽慰道。 朱佑摇头叹气,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拖着疲倦的身躯离开。 那些被抓走的孩子都死了,他的儿子又怎么会有例外呢,就算想欺骗自己,也太难了。 见到人走了,朱佑拄着拐杖站在原地,随后脸上露出大大的扭曲笑意,眼里都是贪婪,还有那毫无人性的绝情。 大伯阿大伯,你以前拦了我爹的路,可惜的是他死了,你却活着,最后当上了城主。 现在你快死了,还生个儿子来拦我的路,既然那么想当拦路虎,那就送你们父子黄泉路上相见好了。 反正城主之位,只能是我朱佑的囊中之物,且还不是你朱成没有了儿子才不情不愿给我,而是我凭自己拿到手的! ☆、第89章 狐妖19 临行前,信誓旦旦给人立下的时间是两个时辰内肯定能将狐妖给抓回去。 可现在到郊外都过了一刻钟,还是没有找到狐妖的踪迹。 衡山派的地位摆在眼前,他们不愿意交恶,面上自然也会对马庸恭恭敬敬。 可到底也是代表着各自门派下山,如果太过言听计从了,丢的可是门派的脸面。 “马长老,我们都在这里兜了好几圈,怎么还找不到人啊。” 跟随的队伍当中,已经有人停下脚步,不耐烦的发出了质疑声。 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也是纷纷表达不满。 这话言外之意,有指向马庸驾驭追踪术的能力虚实不定,也等于怀疑衡山派的实力。 身后都是吵闹声,再加上在后辈面前连连失手,马庸听得心里头很是烦躁。 不过当前大事要紧,平常暴脾气的他,也给忍了下来。 马庸收回了还在四周打圈的追踪符,回头看向他们,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大家再等一会儿,这些狐妖必定是听到什么风声,然后给躲起来了。” 然这句说辞,并不能服众。 “马长老,我今日听闻,衡山派的江安长老,以及一些其他弟子,可都是死在了狐王的手上。如今你说是狐妖所为,但一路找来,此处并没有寻到狐妖气息,这……” 先前第一个出声的男子,他并没有丝毫畏惧衡山派一贯强势的作风,而是带着严谨的态度来质问。 他是落山派的弟子,名叫向实。 长相称不上俊朗非凡,但身材高大,谈吐不凡,眉宇间一副正气之相,眼神清正。 衡山派自诩道修第一,落山派也能紧跟其后,他尊敬前辈,但也不是无脑讨好。 会跟着马庸前来,向实也是抱着相信一个门派长老,想必会带着他们找到狐妖,为民除害。 可事实上没有找到,再加上是狐妖作孽的说法,也是衡山派率先提出,真真假假并不懂。 作为落山派领队的师兄,他是不会让门下师弟以身犯险。 毕竟不分青红皂白得罪狐山,惹来狐王的记恨,可得不偿失。 “真的假的?平白无故,江安长老怎么会惹上了狐王?” “如果真是这样,那此次行动,莫非是衡山派想要公报私仇?” “我看很有可能是这样,你们还记得两百年前的事情吗,衡山派和狐山,可是积怨已久,是死敌。” 众人窃窃私语下,都开始动摇了继续跟着马庸的心思。 被请下山的条件都一样,他们自然是各有小心思。 如果全程跟着马庸,万事听他指挥,出力不讨好,这就是典型的为他人做嫁衣。 现在有脱离队伍的机会,他们的议论声愈发大。 指责质疑声落入耳朵里,长孙闻倒是依旧淡漠神情。 毕竟大家说的一部分都是事实,而且他也想让衡山派进入被孤立的局面。 如今有人无意间帮忙推动,他为何要出声阻止。 反观马庸,年纪最大的他,此刻却是最沉不住气的。 “简直是一派胡言,江安一直好端端的在宗门内修炼,何时被狐王杀了!” 紧紧盯着带头起哄的向实,他怒目圆睁,脸色阴沉沉的,十分吓人。 “落山派还真是好样的,居然教出这种满嘴信口雌黄的弟子,当真是道修界里的耻辱,污泥!” 马庸眼里有着杀意,不知是被戳到痛处跳脚,还是被挑战了威严而愤怒。 修为高,就是说话的指向标。 见到马庸生气,场面立马安静下来,也没有人再附和向实,而是默默的拉开距离。 他们一贯会见风使舵,谁都不想得罪。 “事实胜于雄辩,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想必马长老比我更清楚。既然您找不到狐妖,那我们就此分开,各找各的。” 向实并不畏惧这份怒火,而是耸了耸肩膀,果断转身,带着两个师弟往旁边的路走去。 他对马庸的说辞,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衡山派的品性,他还是了解一二。 而且他也不想建什么给世人供奉的庙宇,此次下山,只是单纯的要将残害孩童的凶手给抓住而已。 “哼,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就是喜欢胆大妄为,殊不知那是死亡的征兆!” 盯着向实离开的背影,马庸眼里闪烁着杀意。 多少年了,他所到之处都是人人恭维,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晚辈当众甩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