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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离开,想到自己有些丢丑的表现,不由得更不敢向他看去。 方才的惊吓之中,我紧搂着他的脖子,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我的脸更是贴着他的脸颊,唇碰着他的颈窝…… 我甚至还记得他微温的体热和淡淡的冷香。 真是要命,一天之内,竟然被他抱了两次—— 尤洛伽没有说什么,独自回了席位,而我酒意未退,闷坐在席上呐呐不言。 那厢婆坦多见罗睺回了席,愈发娇柔地靠了上去,口中不断说着受惊与担忧的话语。 说白了,就是各种撒娇—— 我越听越难受,我可以控制住眼睛不去看他们,但却关不上耳朵,我听到婆坦多的娇喘,和罗睺放肆的调笑,突然觉得这里让人窒息。 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我默不作声地退了席。 走到外间,天色已经暗下,鬼道的夜幕才刚刚降临—— 我来到离宴会厅不远的一处庭院,这庭院深深,异常安静,只有几盏琉璃宝玉灯高悬。 我呆坐在庭院旁边,任由晚风吹来,寒风刺骨,却让酒意更加上涌。 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三千年后的画面,那些爱我的人如今都成了难以触碰的陌生人。 世事为何如此难料?难料! 而我却要背负着回忆去面对—— 我做不到心如止水,也做不到心平气和,我的心中只有嫉妒、只有叫嚣和深深的无力—— 罗睺尚且如此,我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遇到湿婆,我是否能够承受? 很想哭…… 泪水也就跟着流了下来。 在这没有人的庭院,我放纵自己哭嚎出来。 我正借着酒意哭得起劲,突然一个湿热的东西碰了碰我的脸。 我一睁眼,就看见一颗硕大的怪兽脑袋正离我极近,这怪兽还伸着舌头舔着我脸上的泪水。 我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懵,方才还空旷安静的庭院里怎么就冒出一头怪兽,我看这怪兽体积庞大,模样异常眼熟—— 这是…… 幽罗兽? 我看了半晌,才确定了这的确是一头幽罗兽。 它对我似乎没有敌意,喷了口气,然后舔着我脸上的泪水,末了还用鼻尖轻蹭我的脸颊。 它轻轻地喷着气,似乎在安慰我,但我却越哭越伤心。 最后,我干脆抱着它的头,放声大哭。 过了好一会,我终于抽抽噎噎地停下哭泣,突然面前的幽罗兽用鼻子顶了顶我,好像在示意什么。 我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竟然看见罗睺就站在不远处—— 第二百二十七章黑夜中的吻 幽微的光线里,他暗紫的衣袍显得格外惹眼,他就站在不远处的琉璃灯下,神色难辨。 这一瞬,有些恍惚的我,仿若又进入了某种幻境。 这幻境里,是漆黑的庭院里,和那孤灯下,让我思念的人儿。 少年时的蛮横霸道,异世相遇时的呵护爱怜,尽管他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好,但他的爱,我能感受到…… 为何他现在才来? 我等了好久好久…… 放开幽罗兽,我一步步向他走去。 直到相隔两步才停下。 “为什么现在才来?”我看着他,眼神幽怨。 他微微一愣,漂亮的眉头轻蹙,似乎有些疑惑。 “你说过,再也不会丢下我。”泪意又起,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眼泪如豆子般颗颗滚落,而身前的他神色却更加端凝。 他眯了眯眼,终于缓缓开口,“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吸了吸鼻子,不想和他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上前两步,我一头扑进他的怀中,伸手抱住他的腰,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他的胸膛上。 他浑身一颤,身体变得异常僵硬。 “我等了好久好久,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谁也不认识,他们都当我是敌人……”我委屈地叨念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讨厌舍脂,讨厌罗睺,讨厌那个什么婆坦多,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去。” 话一说完,我伸手捧住他的脸,微微踮起脚尖,闭眼吻了上去。 这唇还是一如我记忆中的美好,冰冰凉凉、薄薄软软。 他的鼻息突然一窒,而我认真地吻着,密密地咬着他的唇,还伸出舌头去撬开他的齿—— 他唇间微动,微微张了口,我便迫不及待地伸进舌头去寻找他的舌。 他鼻息已乱,开始有些躲闪,我却不依,硬是捧着他的脸,蛮横地伸进我的舌头,去用力吻他。 直到我捉住了他的舌—— 浓烈的酒气在我们的唇齿间缠绕,我吸着他的舌,喉间止不住溢出点点娇吟。 慢慢的,他垂下了眼眸,微闭着眼,开始有了回应。 我浑身发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亦伸出双臂,将我紧紧地抱在怀中。 我们像两条搁浅的鱼,只能靠彼此口中的唾液才能存活。 却更象是久别重逢的情侣,只有激烈缠绵的吻,才能表达心中的思念和爱意—— 微微拉开距离,我感受着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灼热的喘息,轻轻地咬了咬他又欲吻上的唇,低喃,“花葳,我好想你。” 空气瞬间凝滞—— 他一怔,然后一把将我推开,他眸中阴霾陡现,咬牙道:“你把我当成了谁?” 我被他推得后退两步,踉跄地稳住了身形后,略略一愣。 这才慢慢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 所有酒意在这一刻陡然消散,我一脸惨白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浑身战栗地说不出话来。 我竟然把罗睺当成了花葳,还强吻了他—— 此时,夜色下罗睺一张精致如玉的面容散发着森森寒意,他眼含戾气,薄唇涂血,似乎要将我吃掉一般的神情。 我吓得又再退了两步,不知道此时应该转身就跑,还是道歉求情—— 跑肯定跑不了,那道歉? “对不起,我……” 我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他瞳眸一缩,竟然在下一刻拂袖离去。 我呆愣,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又在晚风中站了许久,才恹恹地回到宴席。 罗睺依旧在席上,只是身边已没有了婆坦多。 他周身气压极低,一杯杯地喝着酒,没有人敢上前搭讪,他亦没有再看过我一眼。 一旁的舍脂早已作乐忘情,她衣衫松散,与两男在席上大胆调情。 只见她媚眼如丝,与其中一人以口舌哺酒,另一人则舔着她光裸的肩头,手在她的裙底不断抖动。 看清了他们在做什么,我突然觉得一阵尴尬,赶紧移开视线。 再看这大厅之中,酒过三巡的后半场,众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