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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燃燃,所有变故都是成长的基石,对年少的我们而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文艺的不像季末末了。 季末末平时大咧咧的,很理科思维的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估计憋了很久又羞涩,紧跟着又发来一条:【那俩老混蛋,你别理他们!!】 她的眼眶有点红,心里暖暖的,在八卦之外总是会有人真切的关心你一下, 一开始家里出现变故她其实很怕,一个人住害怕,回那个家害怕,门外面传出来点杂音会怕,窗户外面风的声音吹的大点也怕,怕鬼怕贼,杯弓蛇影的,经常裹着被子睁着眼睛到天亮。 太怕了,也就没工夫去理别的事情,鸡毛蒜皮的琐事几乎全部在心里抹去,以前理不出来头绪的事情渐渐浮现,也明白了到底什么才是渴望的。 她想着山不来就我那我去就山,就到现在做起事来有点糊涂了,情绪上来就会失了把控,忘了初衷。 她的初衷只是想给人生添点色彩,苦乐皆可,好过冷寂……不问未来,不论长短的…… 外面下了细雨,有点凉,她迅速冲进浴室,在热水蒸腾出的热气中心也有点雾蒙蒙的,她将手平放在自己左胸口,心脏规律跳动着和方才刘牧白扑腾扑腾要跳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不是她错觉,她听的很清楚真的跳的又乱又快…… 辛燃吹好头发整理书包的时候才发现包里多了一本笔记,关于化学竞赛的题型解析。 厚厚的一本,每一个部分都很详细,条分缕析十分详尽,字体线条干净利落,和柳牧白本人一样带了点冷感的字。 原来他最近上课一直在写这个吗? 脑袋还好,身体已经超负荷,辛燃实在想不下去了,倒在床上,几乎闭眼即入睡。 …… 许一朵选了家泰国餐厅,心里想着假期年轻人起不太早,约在了十二点半,特意多出来半个小时给他们迟到用。 但是十二点三十一了还一个没到! 他给宋冀打电话:“你到哪了,怎么回事,年轻人没一点时间观念!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宋冀骑着个田园系自行车,已经到了商场楼下,将手机拿离耳朵看了看时间,炸了:“朵哥你行不行啊,这才迟了一分钟,是你求我办事,你还端什么长辈架子!” 他觉得姑父不亲切,经常称呼许一朵朵哥,那头沉默了下,压低声音说:“那你快点。” “我怕闷,还带了同学,顺道给你那个女学生相相亲啊,哈哈哈!” “你给我滚蛋!” 宋冀迅速挂了电话,同学钟毅坐在车上,啧啧连声说:“不行,我好羞耻。” 钟毅坐在宋冀自行车后座一路从小区来到了这里,也不管宋冀的嫌弃脸,又说:“这一路过来,接受了很多不善的眼光,别人一定怀疑我们是对小给。” “你羞耻个屁!快给我滚下去!” “喂喂喂!” 钟毅突然猛拍他的背,下手狠狠地,震得人胸口疼。 “你他妈能不能正常点?” “不行,正常不了,我看到一个长在我心口上的小仙女……” 宋冀顺着钟毅的目光看去,街对面有个女孩在等红绿灯。 女孩穿着白底黄色几何纹的毛衣,薄黑的萝卜裤,白色板鞋,头发散落在锁骨上,脖颈纤细修长,恰好绿灯,她闪避了一辆转弯车小心的走过来。 离的近了能看清一张干净清透的脸,在阳光下带着点微微的光泽。 钟毅又嗷嚎:“睫毛卷卷的像个娃娃萌死我了!!” 宋冀白他一眼,隔着还老远的距离呢! “……狗眼啊你!” 他把车塞给钟毅,远离了田园车,对着不远处的姑娘挥手:“好久不见啊,辛燃。” 初恋 宋冀长高了不少,笑的很明媚,辛燃得抬起头仰着脖子看他。 好久不见她也挺开心的,笑着说:“你好呀。” 然而话音刚落突然跳出来个眉目有点张扬的少年,他挡在她前面,机器猫一样挥手:“你好,我叫钟毅——” “——不是,你们认识?”他指了指两个人,突然反应过来了,回头一拳打在宋冀胸口,愤愤的道:“这也太他妈不吉利了!” 辛燃:“……” 宋冀尴尬的笑,拎着钟毅的衣领把他往后塞,解释道:“这货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钟毅个头也高宋冀一下拽不走他,他挣扎着说:“仙女姐姐,我叫钟毅,就是怎么都会让你钟意的钟毅,仙女姐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说的就是我啊!” …… 许一朵一张脸都黑了,正是饭点,服务员来问了两次点餐吗,他都摇了摇头,感觉像个霸座的。 电话又要拨出的时候,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学生和外甥,小姑娘脸红扑扑的,后头两个少年扭扭打打。 宋冀没料到他朵哥口中的学生竟然是辛燃,不然怎么也不会带钟毅这个二货过来。 钟毅一边推他一边嘟囔:“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敢食言我祝你把把游戏被人一血点杀!” 宋冀一个胳膊肘击在他背上:“操,你也太他妈恶毒了。” 钟毅一脸认真的说:“爸爸再有二十一天就十八了,到了该相亲的年纪了!” 这个点电梯太挤,停靠也慢,他们三个人是坐扶梯上来的,辛燃听着钟毅吵吵了一路。 第一次见面,钟毅说的话太直白,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闷不吭声的走在前面,这会见了许一朵反而松了口气。 “老师好,对不起,来迟了。” 小姑娘乖巧礼貌的对他一鞠躬,许一朵那点气就完全消了下去,招呼着辛燃坐好,又狠狠瞪了宋冀一眼。 辛燃不想来的,她对化学竞赛并没抱多大期望,之所以参赛也不过是不知道从柳牧白那儿得到些什么好,便想着与其得到些更不舒服的东西还不如学点东西。 但是许一朵太热情了,热情的容不得她推脱,这会这位热情的老师又盯着她的毛衣一脸纠结。 辛燃毛衣左右两侧并不对称,右侧特意镂空了一小块挑出了几绺线,在许一朵眼里就成了毛衣被勾坏了还不舍得扔。 许一朵小时候家里穷,穿过许多破衣服,很心酸,想想辛燃的身世,再看看她巴掌大小的小脸,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 他是个紧跟教育事实的好老师,偶尔也看些年轻人的新鲜咨询,不是不懂年轻人的爱好,就是被辛燃的身世先入为主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怜。 “宋冀,这是我的学生辛燃,要参加下年的化学竞赛,你竞赛经验丰富,认识一下,以后没事多帮帮人家。” “我们认识,你不知道吗,朵哥?”宋冀和许一朵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了辛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