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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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还不知自己被盖上了一个色胚的戳子。 她只是在尽力救她,也是救自己。 她一边吃力的把她往湖边拖,好同那些来救人的宫人汇合,一边要掰起她的头,让她自己呼吸。 如今正是初春,湖水寒凉,她又初初掌控身体不久,现下当真是耗尽了体力。 黎莘只觉身子被冻的麻木了,呼吸愈加急促,沉重,眼睑也垂下来,几欲昏迷。 雪上加霜的是,她脚抽筋了。 腿部的痉挛让她失去了最后的气力,连带着拖着的宁舒曜一同,两个人没等到宫人,双双的沉下去。 宫人来的晚,是翠映特意拖着的。 莫瞧宁舒曜扮起女子来生动自如,自幼男子要习的武艺骑射,他样样不曾落下。 不然也不会生的如此高挑身段。 他水性极好,潜在水里能用半刻钟,翠映自然不担忧宁舒曜的安全。 可她不曾想到的是,“三皇子”已经彻底换了个身子。 女子孱弱,黎莘这原身也是近不久才被带来,她本就是娇滴滴的闺秀千金,怎会有如男子一般的健壮? 能在水里耽搁这许久还不出事,全凭黎莘个人的意志力。 这下好了,人没救得,她反而被拖下了水,眼前一黑,脑袋一歪,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翠映在岸上干等着,远远的竟瞧不见宁舒曜和黎莘身影了,湖水平静下来,涟漪浅浅。 在岸边装模作样的宫人纷纷望向她,询问下一步。 这场景如果让黎莘见着了,定会骇然失色。 这一列十几人,竟都是旁人安下的钉子,那么翠映同宁舒曜,究竟在宫闱之中有多大的势力? 光想想,就脊背发凉。 翠映犹疑了片刻,眼见湖水彻底没动静了,还是忍不住,想让他们去救人。 即便初时宁舒曜说了,若不见他指示,尽都放着不必管,更不许擅作主张,下来救人。 “快去……等等!” 翠映打了主意开口,不料方说了两个字,便瞧见湖畔隐隐的出现半个身影,心中一紧,忙唤住其他人。 待那人游的近了,翠映登时呼吸微滞,四下里望望,开始往外赶人: “你们几个,速速去唤太医过来。” 一边说,一边催促他们离开,最后只剩下两名心腹。 “哗啦啦”一声响,水珠如细瀑坠落,宁舒曜抹去面上水汽,一步步的走上岸。 他黑沉着面色,一只手里拎着黎莘后颈的领子,拖死尸似的将她拖了上来。 翠映见他面纱落了,发髻散了,衣衫湿透了,紧紧粘在身上,将男子修长身量勾勒无疑,一眼望过去,全然是个如玉儿郎。 压根不见女气了。 “公子!” 她赶紧拿出一旁的披风迎上去, “快些遮遮。” 宁舒曜摆摆手,未曾接了披风,而是蹲下身子,半扶起黎莘,一手对准她胸口,重重的拍了下去。 “咳,咳咳!” 黎莘猛的呛出一口湖水,面色煞白,发丝湿黏黏的贴在颊边,无意识的咳嗽着。 翠映赶紧去探她脉搏。 而在她身边,方才救了黎莘的宁舒曜,仿似发觉了什么似的,不觉瞠大眼眸,浑身直板板的僵硬住了。 某亘:本来确实有打算晚点发现,两个人互相乱撩很搞笑,可是写着写着发觉,这样除了搞笑以外没有火花,而且大佬是钢铁直男,光靠阿莘那种男式撩法是撩不动的。 想了想,还是早点发现,这样比较刺激,还可以早点吃肉肉~( ̄▽ ̄~)~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四】(第一更)<快穿之[玉体横陈](简体版)(青亘)|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四】(第一更) 翠映并未注意到宁舒曜的不同。 确认黎莘无事后,她略松了一口气,便对宁舒曜道: “公子,婢子已使人出去了,您且先避避。” 这与他们原本的计划大相径庭,谁也未料到这位三皇子如此身娇体弱,竟还要宁舒曜将他救上来。 原本,他们只为了探探他底细,想见他是否还记得宁舒曜面孔。 不料方才那碰面时,他对宁舒曜视若无睹。 这着实反常了,若是记着,他应当辨认出来,若是不记着,多少也会惊艳,不该是全然无动于衷的模样。 因此,才有了第二回试探。 说来好笑,原先是让宁舒曜要亭子里侯着他,权且说上一两句话。孰不知这位殿下何时变得谨小慎微,连多走一步都不肯,还要赶着回宫。 无法,翠映和宁舒曜只得用了下下策,不管怎样,总得明白他的底细才是。 这附近无人,宫人嘴密,便是三皇子救了宁舒曜,也没人漏出去。 自然不会害了“宁姝窈”名誉。 没成想落的如今结果,翠映也是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赫连势大,他们暂且还不能与他们硬碰硬,免得两败俱伤。 若是那盈妃娘娘知晓自己的宝贝疙瘩生死不明,少不得要发起狂来。 翠映说的话,宁舒曜似不曾听闻。 她连连又唤两声: “公子,公子?!” 宁舒曜方才猛的回过神来,将手一缩,抿了双唇: “你将她顾好,来日再提这事。” 说罢,系了披风,落荒而逃一般,随几个宫人匆匆的离去了。 翠映也摸不清他的意思。 ———— 黎莘再度醒来时,自己已躺在了熟悉的床榻上,身上覆着柔软一层锦被,鼻间充盈着苦涩的药汁气味。 她动了动身子,脑袋一阵发晕。 “殿下醒了?” 何姑姑一直守在她身边,察觉到动静,忙喜出望外的掀起床幔,红着眼眶瞧过来。 黎莘说不出话,嗓子又干又涩,紧的发疼,只得有气无力的颌首。 何姑姑摸了摸她的手,见热已退了,忍不住念一句佛,长抒了口气道: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您可算是醒了。” 说着,从一旁小宫女的托盘上端起温热药汁,扶着黎莘起来,斜靠在软垫上,轻声道: “好姑娘,将药吃了,不日便好了。” 黎莘口渴的很,顾不上药汁苦涩,权当是喝水一样,一气儿给灌了下去。 何姑姑忙端了茶让她漱口。 润了润嗓子后,黎莘才觉着没那么难受了: “姑姑……我睡了几日?” 可惜嗓子粗砾,如同砂石摩擦似的。 何姑姑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心疼道: “足五日呢,奴险些以为……险些以为……” 她不觉心酸,自家姑娘从小便要隐姓埋名的养在深闺里,平日里还不能出门,免得让人瞧见容貌,惹了麻烦。 如今,如今还得冒着性命危险,以女充男。 黎莘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这五日来,有何事发生?” 她不是个傻的,落水之前发生了什么,她记得一清二楚。 只现下不好同那群人算账,因此强按捺下来,再寻机会。 某亘:感情的开始来源于好奇心(doge)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五】(第二更)<快穿之[玉体横陈](简体版)(青亘)|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五】(第二更) 何姑姑絮絮叨叨的说了些,无非是娘娘心焦不已,亲自陪护了她三晚,复又去皇上面前哭诉,要惩治那些宫人们。 黎莘只半信半疑。 能想出李代桃僵计谋的盈妃,本已将她的生死置之不顾,真当会如此关切她么? 不过在何姑姑面前,她并未多言,而是挤出几滴眼泪,同她一起夸赞盈妃。 心里丝毫没有感情起伏。 何姑姑说够了,见她面上疲乏之态,忙住了嘴,帮着她缓缓靠下去,又掖好锦被。 黎莘半阖上门,却有种孤立无援的凄凉感。 这宫中,处处危机,步步陷阱,独独没有一人,是她能真正信任的。哪怕是看似忠心的何姑姑,话里话外,依旧是盈妃娘娘。 她该如何做呢? 身子疲累交加,不知是不是药效作用,黎莘没能思考多久,就阖上眼,慢慢睡去了。 在床上一躺便是半月。 因太医说她寒邪入体,须得好生养着,这段时间下来,黎莘连出门都不被允许。 倒是有幸,得了便宜父皇瞧她一回,那位传说中冠绝后宫的盈妃娘娘,也随着皇帝过来了。 可笑的是,这是她头一回来见她,也是最后一次。 盈妃甚美,容色艳绝,如洛神临世,且眉眼间同原身有七分相似。 只她丝毫感受不到自己对她的亲昵,甚至在原身少的可怜的记忆中,这位母妃的身影都寥寥无几。 在皇帝面前,盈妃做足了母亲的样子,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若她是男人,想也是不愿这样的美人垂泪的。 黎莘不得不佩服这位的演技,果不其然,要在后宫里混到如今的地位,样貌手段,一丝一毫都少不了。 一群人轰轰烈烈的来了,临走时便宜父皇正搂着她名义上的母亲,一口一个爱妃的哄着。 黎莘漠然望着他们离去背影,唇角轻勾,露出个讥讽的笑容。 不过这倒不是没有好处,先前他们一直不来,黎莘日日要装扮起来,现下他们走了,她才终于能除下伪装。 何姑姑被盈妃唤走,她禀退宫女太监,只留下自己在殿中。 束胸的布条被她扔到一旁,她用素帕浸湿了药水,将面上的薄粉,黛螺一一擦了。 洗净脸后,她拆了发冠,揉了揉被扯疼的头皮。 浑身上下瞬间一松。 出不了殿,也能在窗边透透气。 黎莘踩在软榻上,爬上了桌子,将后方的窗子支了起来。 窗外正下着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沁着凉意的轻风,拂在面上,几乎将连日的烦扰都带走了。 这个位置是个后院,平素无人路过,算是给了她一丝喘息的余地。 她摸了摸喉间的假喉结,撕下来,随手把玩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空茫的状态,脑中清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啪嗒。” 忽的头顶一声响,一块石子砸在她支起的窗子上,同时也惊醒了正在发呆的黎莘。 她赶忙收起了喉结,塞进怀里,整个人就势往下一滚,躲在床榻上,只探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双黑仁明睐的眸子。 “我瞧见你了。” 有人在窗沿上叩了叩,语含笑意。 某亘: 这一天,大佬决定采取迂回战术。 然后,他成了舔狗,不,颜狗。 大佬:????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六】(第三更)<快穿之[玉体横陈](简体版)(青亘)|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六】(第三更) 黎莘耳朵支棱着,不觉动了动。 这人嗓音极年轻,音色清亮爽朗,听起来是个少年。 这可是后殿,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跑这儿来,且说话的语气如此随意,定不是宫中奴才。 莫不是,她哪个哥哥弟弟? 二皇子远在千里之外,四皇子生性怯懦,哪个都不像。 她趴在榻上苦苦思索着,窗外那人却没了耐心,复又叩了叩窗子: “你还要躲着?” 黎莘咬了咬唇,方要开口,又想起这几日自己没有吃药丸子,嗓子早已变了回去。 因变声药同治病的药方药性相冲,何姑姑暂且给她停了,只让她说嗓子不好,说不得话。 连方才便宜父皇来时,她都没蹦一个字。 窗外之人等的着急了,索性嚷嚷起来: “你是哪处的小宫女,还不将名字报上来,竟偷偷跑这儿来躲懒?” 黎莘:??? 这是哪来的二傻子。 有见过在皇子寝殿躲懒的宫女吗? 不过他这般说了,黎莘也不介意配合他一二,将计就计: “你,你是何人?” 她原声细细的,特意捏了嗓子说话,扮出少女的娇俏。 那人笑了一声,清润悦耳: “你怕我做甚,我不过也是个来躲懒的,你且出来,我们一同说说话。” 黎莘啐他一口: “浪荡子,谁要同你说话,你再不走,我便寻姑姑来治你。” 那人笑的更欢: “你若唤姑姑来,那么我只好告上一状,到时你我都讨不了好。” 黎莘在榻后默默翻了个白眼。 幼稚鬼。 “如何,你要出来么?” 那人叩着窗子问道。 黎莘转念一想,她待在这儿也瞧不清那人模样,还不如出去见见,这是何方神圣。 当然,她可不能顶着这张脸出去。 她左右瞧了瞧,把桌案上用来擦脸的帕子拿了,折叠起来,覆住半张面孔。 这才佯装害怕,冲着外头道: “你,你答应我,我出来陪你说话,你便不告诉姑姑。” 那人咳嗽一声: “自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黎莘捂了捂脸上面巾,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爬到桌上,探头往窗外看去。 空无一人。 周围依旧是细雨绵绵,笼的朦胧一层灰,可分明是空旷之地,哪有说话那人的影子。 黎莘疑心他诈自己,把头飞快缩回来,伸手就要关窗子。 喀哒一声响,窗子关到一半,就被什么东西牢牢卡住了,无论黎莘如何用力,都挪动不了分毫。 她抬起头,见窗缝里卡着一只翠绿欲滴的长笛。 “小宫女,你这是说话不算话。” 长笛之后,随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肤赛霜雪,真真能称的上晶莹剔透了。 黎莘都不敢相信拥有这双手的,是个男人。 窗子只卡了一条缝,她只能隐隐瞥到那人沙青色的衣摆。 原来她在窗外见不到他的原因,是他坐在窗子往上的檐角,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 “不见你人,我自然要关窗,如何怪我?” 黎莘理直气壮道。 那人朗声而笑,不知如何用力,使那长笛一抬,就把窗子又抬起来: “你往上看我。” 他道。 某亘: 你们别怀疑大佬撩妹的技巧。 虽然他是钢铁直男。 但他很可以(doge)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七】(200珠加更?第四更)<快穿之[玉体横陈](简体版)(青亘)|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七】(200珠加更?第四更) 黎莘心中暗骂他一句,面上只做好奇状,依言将脸一抬。 空荡一片,方才的衣角都不见了。 她又被耍了。 当下恼怒的一咬牙,低头打算去拉那窗子。 不想猛一回转,面前兀的的出现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只余她两寸距离,形容狰狞,凶神恶煞。 她愣愣瞧了两秒,眉心渐渐蹙起来。 那人当她要被吓着了,面具下的唇一勾一挑,显的兴致盎然。 黎莘却久未动静,二人对视,怔怔然半晌,她举起一只手,啪的打在那鬼面上,用力一推。 那人不防,踉跄两步方才稳住身子。 “好生无趣的人,” 黎莘掀了掀眼皮,冲他呸一声, “小孩儿玩的把戏也要来耍弄我么?” 面具人闻言,怔忪片刻,待听清她说的话,起先是不可置信,回过味来,忽而噗嗤一声笑了。 他笑的身子直颤,发未束冠,随意的扎起来,如今就轻轻扫在腰际,绸墨一般。 “小宫女,胆大包天,你可知我是谁?” 他敛去笑意,将长笛攥在手里,在她头顶一敲。 力道并不重。 黎莘还是炸了毛,反手就攥住这长笛,和他拉扯起来: “管你是哪个,随意出入内殿,便是有罪,你还来招惹我!” 面具人不想她如此厉害,猝不及防间,竟真让她将笛子拉去了,好在他反应及时,一把扯住尾端,和她僵持住了。 “小宫女倒是牙尖嘴利。” 他轻松捏住笛子,将之向外一拉。 黎莘攥的正紧,这一下没能松开,整个身子便向外倾倒出去,正正好趴在窗台上,又贴上那张可怖的鬼面。 面具人转过长笛,轻轻托在她下颌上,低声道: “你若将面巾摘了,我便把这笛子送你,可好?” 他说话暧昧,真如情人间呢喃,那清润男音压低了,又独有一番风流姿态。 换个不知事的小姑娘来,说不得就被他骗了去。 好在黎莘自认百毒不侵。 “礼尚往来,若你想见我真容,何不以真面目见人?” 她反驳道,一侧头,就把他长笛拍开了。 面具人收回笛子,似是调侃一般道: “旁人说我生的太过貌美,怕将面具揭了,你自惭形秽。” 黎莘:“……”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怕你是平平无奇的容貌,才要用这面具遮脸,独显出几分与众不同,诓谁去呢!” 即便他真是个美男,她也得给他上一课,让他知晓什么是谦虚。 面具人听了,不怒不恼,反笑道: “是了,你脑袋聪明,我的确是生的不好看,只一把嗓子尚能入耳。” 突如其来的退步,还真让黎莘有些措手不及。 别是个精神分裂吧? 她嘟囔一句,怀疑的上下打量他: “你究竟是何人,来这里又做甚?” 他衣着考究,虽不是华服盛装,也瞧得出料子上乘,应当是非富即贵的。 宫闱之中,除了皇帝皇子,还有旁的,除太监以外的男人能进来么? “我?” 那人把玩着长笛,笑道: “我是宫中的乐师,你可信?” 黎莘立刻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她才不信嘞! 某亘: 后来,面具摘了。 大佬:你看,我说我太貌美,你偏要说我平平无奇。 阿莘:…… (无心反驳,欣赏美色中)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八】(第一更)<快穿之[玉体横陈](简体版)(青亘)|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十八】(第一更) “我说甚你都不信,那我便无话可说了。” 面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转了个身,将窗子支起来。 黎莘忙往桌子上一退,双手环胸,格外防备的望着他: “你要做甚?” 那人哑然一笑: “小宫女,便是你那瘦条条的身子,我又能对你做何?” 黎莘气结,当即想挺起胸与他辩论,不过她尚有几分理智,因此强忍下来,抿唇道: “我不听你胡言乱语,就是乐师,合不该在这里的,你再不老实,我就将姑姑唤来了。” 那人兀自听了,压根没有惧怕的意思,反而岔开话题,翘着一条腿坐在窗台上: “你因何入宫?” 黎莘白他一眼: “干卿何事?” 面具人也不恼,只转着长笛猜着,让黎莘烦不胜烦: “家里吩咐的?自愿入宫?抑或是被人强迫来的?” 她啐他一口: “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家如何,凭甚同你说?” 他笑了笑: “若是些小事,说不得我还能帮帮你。” 黎莘只当他在吹牛唬人,闻言嗤一声,摊开小巧柔软的手掌: “我家里头穷的很,阿娘便将我卖了,好换钱给哥哥娶媳妇,你若想帮我,多给我些银钱金子就是。” 她说着,把手掌往他面前一怼,横的不行。 面具人低头瞧了瞧她的手掌,复又抬起来,黑黝黝两只眼珠,着实瞧不出什么旁的情绪。 他饶有兴致的问她: “你要多少?” 黎莘盘腿做了,不拘什么形象: “多多益善,我不嫌弃。” 笑话,谁又会嫌钱多呢? 面具人用长笛敲了敲她掌心,温润滑腻的玉质感,倒不曾伤她: “贪多嚼不烂,这话,你可听过?” 黎莘心里一跳,疑惑的蹙起眉心,细细凝他: “可我一无所有,又如何怕多呢?” 面具人这便不说话了。 恰逢此时,何姑姑从外头进来了,一声通禀,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黎莘暗道不妙,正想起身赶他,不料才转个头的工夫,那人身影已不见了,只余淡淡清香。 香? 黎莘抽了抽鼻子,那香很快在空气里散尽了,再捉摸不到。 何姑姑走进来,见她衣衫单薄的立在窗前,赶忙扯了外衣上去: “姑娘,大病初愈,如何这般糟蹋身子。” 她边说边将外衣往她身上遮了,一点点给她系上。 “躺的久了,闷的慌,便想吹吹风。” 黎莘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面具人的事。 “那也不可如此,姑娘日后是要许人的。” 何姑姑嗔她道。 许人? 黎莘轻扯了扯嘴角,并未打破了何姑姑的美好幻想。 就她这个替代品,许人?只怕是事成之后,自己就成了一具悄无声息的尸体了。 盈妃来时,她可未从她惺惺作态的眼泪中瞧出半点怜惜。 “姑姑说的是。” 黎莘浅浅笑了笑,视线略侧,望向窗外细雨绵绵,怔怔出神。 “姑娘,奴还有一事……” 何姑姑踌躇了片刻,终是开了口。 黎莘将她犹疑的神色尽收眼底,眸色淡了淡,面上依旧热忱: “姑姑但说无妨,你我之间,如何还有隔阂的?” 某亘: 你们是不是不喜欢大佬!都不冒泡泡惹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