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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叮铃哐啷的一阵乱翻,终于在药箱底部找出了一个眼熟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取出一枚拇指大的小金球。 小金球瞧上去十分普通,也没甚明显的机关,连越书一时间犯了难,根本不知要如何去用。 黎莘吃力的伸出手,从金球上抽出一根细细的金丝。 “扔……” 她强撑着一口气道。 连越书闻言,立时将金球往后头一掷“轰!”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八十三】(第二更) 砰然一声巨响,身后飞沙走石,连带着他们的马车都被震的剧烈晃动,药童用尽全力才稳定下来。 纷纷扬扬的沙尘隔绝了他们的视线,也看不清后头的状况,但是那些黄衣人的确是没能再追上来了。 “快走!” 连越书道,“回伏山!” 伏山就是他自小到大的家,即便师傅已过世,那里还留有屋子和许许多多的药材,都是外头寻不着的。 回去了,他才有更大的可能医治好黎莘。 药童忙应了一声。 连越书抹了把额上的汗,将黎莘抱着回了车厢,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如今施针是不行了,他只得给她喂了药,起码要先撑住了身子。 从这里到伏山不知要走多久。 连越书揽着她的腰肢,心中滋味杂陈,恍若被一座巨石牢牢压住了。 她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连夜赶路来到镇子上,问清了方向又稍作休整,得知还要走半月,连越书无法,只能在客栈里为黎莘施针,暂且护住她心脉。 好在她内力深厚,能撑一段时间。 在集市上买了新的马车,又雇了车夫,原先那一辆就弃之不用了。 药童原想去卖了,却被连越书阻止了,让他将马儿放了,那车厢就一把火烧了。 能抹除的痕迹,还是得抹除的。 车夫是个壮实的汉子,连越书寻人时就说要赶路,是以这几日都是药童和车夫连着来。 每到一个镇子,就要换一匹马。 好在连越书身上备了不少银票,有师傅从前留给他的,也有收来的诊金。 他们日赶夜赶,眼看着所有人都憔悴了一圈,半个月的路程,愣是提前了一半就到了。 车夫走后,连越书和药童强撑着爬上了山,回到了山上的小屋。 药童是累的狠了,一回了自己的住处,沾床就睡。 连越书则将黎莘安置到了自己的那一间,为她略微擦拭下身子,不敢休息,跑去了药房中寻药。 她这些日子大多昏迷着,偶尔清醒片刻,说不了两句话就陷入昏迷。 连越书只得让她含着参片,补身的药灌了一碗又一碗,没的熬药就用药丸,即便如此,因为她只能喝些米汤,身体还是一天天的虚弱下来。 而她体内的毒,就愈发猖狂了。 连越书试过用四喜村引蛊的那法子,却发觉对她无用。 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终究还是成真了。 想到黎莘当初曾笑着对他说: “治不好的。”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她不曾说假话。 他几乎将医书都翻了一遍,关于这样的蛊毒,压根不曾有说明。 如今他除了吊着她的命以外,束手无策。 药童回来后整整睡了两日,总算是将那股劲缓了过来。 他见连越书压根没好好休息,反而比先前越发的忙了,每日里点灯到子时,就忍不住道: “公子,你先歇一歇罢。” 连越书却只是摇头。 黎莘体内的蛊毒就像是催命符,他一日想不出解决的法子,她就离死更近一步。 他恨不能一日三餐都用来想。 此时此刻,似乎她是什么身份,缘何到来都不重要了。 他只知她是阿黎,而他想要她能活下去,其余的,他并不在乎。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八十四】(第三更) 洪门。 王焦面如死灰的站在厢房外,一只袖筒空荡荡的。 在之前追人的过程中,他幸运的只被炸断了一条胳膊,那而些离的近的弟兄,统统都成了碎肉块。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而是如今主公毒发,黎莘却不知所踪,若再不将她体内养的母蛊取出来恐怕主公…… 木门吱呀一声响,一名干瘦的老者从屋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着锦衣的男女。 王焦忙低了头,不敢去看。 为首的一名青年男子就道: “言师,主公他一一”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 “还是那句话,没有母蛊,必死无疑。” 所有人闻言,不由大惊失色。 领头那男子更是情急: “言师,主公还能撑几日?” 老者伸出手,比了个手势。 三天。 “公子,不好了!” 药童忽而冲进了药房中,整个人气喘吁吁,看着是十分着急跑来的。 连越书就蹙了眉道: “怎么了?” 药童顾不上休息,张口便道: “黎姑娘,黎姑娘出事了!” 连越书匆匆赶来时,黎莘又呕了一口血。 地上已经积蓄了一滩血渍,却不是鲜红的,而是一种近乎褐色的暗红。 再看她刚刚吐的那口血,竟是越发深了一些,隐隐的带点黑了。 她撑不住了。 连越书脑中“嗡的一声,一时间恍若被什么重物敲击了,刹那间空白了一片。 这不应该的,他分明已经稳住了她身体,对她体内的蛊毒也初初的有了眉目。要不了多久,定能想出来。 可为甚,为甚她会突然这样? “怎么回事?!” 他拭去黎莘唇边的血渍,忍不住生了怒气“她午时还好好的。” 药童就回道: “我也不知,方才进来换水,还没等放好,就见黎姑娘这般了。” 他也是吓了一跳,忙出去寻了连越书过来。 连越书还要再说什么,袖口处却忽而微微一紧,他下意识的低了头,正看见黎莘睁开双限。 她唇上沾着黑红的血,眼眶凹陷,整个人瘦了一圈,早已不见往日的容色过 人。 她蠕了蠕唇,低低的说了一句: “莫费工夫了。” 这是她这两月来,头一回能说清的话。 连越书心中酸涩,就缓缓的坐在她榻边,握住了她的双手: “我,我已经找着法子了,你再等等,再等等我。” 黎莘却笑了: “无妨。” 任务完成,小傻子安全无虞,她的确没甚遗憾了。 就是突然要走了,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他。 连越书这几日没怎么休息,面上也蓄了青青